裴慕念好似没有听到苏晚晚的话，将她下沉的身体往上托了托，低低声开口，“苏晚晚，你想不想知道，我什么时候喜欢上你的？”

裴慕念什么时候喜欢上她的？

苏晚晚很小幅度地点了点头，艰难地开了口，“什，什么时候？”

“也是迎新会上。”

这个答案太过出乎意料之外，苏晚晚不由地睁了睁眼，“怎，怎么可能？迎新会，会吗？”

风雪没有丝毫停歇的迹象，裴慕念的步伐越来越艰难，脚下的积雪已经淹到了他的膝盖处，膝盖以下的小腿，冻得已没什么知觉，裴慕念咬着牙坚持着。

“嗯，迎新会。你一眼看到了我，我也是……一眼就看到你了。”

他站在台上，台下那么多的人，不乏漂亮的女生，为什么一眼就注意到她呢？也许是因为她明亮的大眼睛，还要那……灿烂得宛若阳光的笑容。

她说他无意扫过来的一眼，那并非无意的，而是情不自禁地看了过去，心就那样被触动了。

“说，说谎，你要，要是那个时候就，就喜欢我的话？那为什么，之后你一直对我那么冷漠，我……我天天，追在你身后跑，你都，都不记得我是谁。”

大学的时候，为了让裴慕念记住她是谁，记住她的名字，她花了多少时间，多少心思啊，明明她每天都在他的眼前晃悠，可是每次他都冷冷地瞥她一眼，冷笑着询问，“你是谁？”

那个时候，每次他说你是谁的时候，她都非常伤心。

她有那么难以让别人记住吗？

“我是说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