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柔已经晕了过去,般若苦将她甩开,关入了距离主殿最偏远的厢房。下一瞬他已经移身到了黄金海岸。
红色的马车孤零零的扔在岸边,红毯早已被金沙覆盖。马车后是一只小小的木箱,里面有三本经书,一床纳好的云被。
红的刺眼的龙凤呈祥,被般若苦抱在怀里。神力再出,紫色光球萦绕在周身,脚下的金沙扬起,紫色光球如同在气雾中若隐若现。
光球飞起,直直坠入修罗海,谁知却被一层绿色的微光阻挠,又将光球弹回去。紫色光球飞的更高,坠得更快,这次是紫色的剑想要捅破海面。
“南天王,你还是别耗费神力了。”
海面上站着红发张扬的修罗老祖,她扬起头,十臂做托起状。般若苦却保持着头冲下的姿势钉在了半空中。
“毗心夫人!我并非闹事,我要见一见止水!”
“止水?呵呵呵!你当我修罗道说来就来?我儿媳妇儿,让你说见就见?!”
“毗心夫人,中间有误会!帝释天将止水止柔调换!我要娶的是止水!”
般若苦收去一身的灵力重重地摔在海平面上,他抱着被子,披散着头发,一双眼睛红彤彤,哭不出的懊悔和悲伤浓浓的在他是周身飘荡。
“般若苦,我修罗道虽然善妒,小心眼儿,可也心底善良的很...止水这个姑娘一开始我就相中了,我在佛祖面前求过亲,更知止水原心属于你,所以忍痛才罢了心中的念头改让我儿娶了止柔。你和止水本天作之和,勿要怪帝释天从中作梗!是你分不清所爱,生米煮成熟饭才想起自己用错了米面,是不是太晚?"
“夫人,是我的错,是我昨日喝了帝释天敬的酒,脑袋就已经迷迷瞪瞪的不识数...是我错了,让我和止水解释....我求你!”
般若苦重重的对着毗心磕了头,以下又一下。此刻他不是天界最傲气的男人,而是最卑微的罪人。
“南天王,这就是佛祖说的有缘无分。事间哪里别那么多后悔药可以吃?!我儿子给过止水回头的机会,是她不想再踏出修罗海一步。”
“不!不!我不信!我不信!我们那么相爱,我只是一时做错了!”
“别说了....”
海面上显出了人影,那是身穿白衣棉袍的止水,身后站着高大威猛的三头修罗。三头修罗谨慎的盯着跪在地上的般若苦,眼中的嫉妒如同深海中的漩涡。他上前一步将止水挡在身后,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他毗摩质的珍宝!不会让给任何人!
“止水!我...是我错了,请你原谅我,我们回琉璃殿,我们回凡间...”
“南天王,请起来吧,你跪在这里,会折煞了天道的颜面...我止水承受不起,修罗道也承受不起!请你回去好好对你的妻子,我已是毗摩质的妻。”
站在止水身前的大个子满心的肃杀之气变成了满心的狂喜,他扭过头不敢置信的看着红着眼眶的女人,转身紧紧地将她拥在怀中。
“放开她!”般若苦弹起身,手持长剑对着毗摩质的后背戳去,毗摩质一面扭回伸出长臂迎挡。
毗摩质脚下一疼,他震惊地看着怀中的止水像鱼一样从自己怀中游走,挡在了自己的背后。
“止水!”
三个人喊着止水的名字,可还是没有阻挡住没入止水前胸的剑柄。毗心慌了,她以为小辈的事让小辈自己解决,所以在一旁看着没有声张。般若苦那一剑砍到自己儿子身上,正好让止水心软一下。皮肉疼换止水的心疼,没有啥。
“般若苦...这一剑刺进来还是没有昨夜站在琉璃殿外的疼...你伤我两次,还要再伤我三回?”
般若苦趴在金沙上,耳边不停的回放着止水虚弱的话。琉璃殿外,昨夜她全看到了...三回....止水啊,你在用这种方式告诉我,情殇太深,老死不见?你不会原谅我....
毗摩质用灵力封住止水的伤口,将她抱在怀里,毗心在一旁割下自己的一臂将自己的血水注入止水的胸口。
“娘!能行吗?她是天人!虽然天命未到,但是被般若苦的神器剜了心口,醒不来怎么办!!她的身子能受得了修罗的血吗?”
“你娘我身上还有天人血脉!你闭嘴!吵得我难受!”毗心将自己浓稠的灵力搀和到自己的血水里,在引着血水流入止水的胸口:“这丫头,看起来平平淡淡的,其实性子太倔了,最后会后悔的!”
“娘!她舍命救我,我不会负了她!我会让她忘了般若苦!我....”
毗心看着儿子因心疼而柔软的脸一声叹息。
傻儿子,她不是在救你,而是想死在般若苦手里...她已经倔强到,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