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出了什么事!是不是被囚禁了?是不是后悔了?是不是…”米儿陷入焦虑,黑头发成把成把的掉落。
方鱼嘴上安慰,心里比谁都急白头发掉得比谁都多…这里消息闭塞,所以他决定带着黄去布达宫附近探听消息。
二黑被留下照看米儿,而他和黄翻山越岭的来到布达宫所在的山脚下,却看到让人震惊的一幕。
上千红袍喇嘛跪在山底声声念诵着经书,一列长长的车队从山上而来…车队中算是中土官兵,他们骑着高大的战马高傲的经过雪域僧人和聚集的民众,不理会他们口中的悲泣。
“会遭天谴的!会遭天谴的!”
车队中间是一个铁笼,身穿红袍的洛桑闭着眼睛盘坐在牢笼内。
“洛桑!”方鱼大惊失色!两腿发软的跪在地上。”请问…发生了什么…为何要关了那僧人…”
一个年长的村民伏在地上悲声的:“五日前…雪域王带兵将我们的吧第杀了…是活佛六世是假的…他不是灵童转世,并且行为浪荡…然后宣读了中土王的指令…将他带到中土去…处死啊!”
方鱼瘫了…他看着悠悠的长队带走了洛桑…那是自己闺女的爱人,自己未出生孙子的阿爸!
“黄…不行…不能让他们带有洛桑…玛米要是知道…会…会…”
黄抖着身体,她不能相信,这个人心惶惶的世道,不为子民生存,却费尽心思争夺一时权力!她恨,当初怎么不一口咬死那雪域王!
他们沿路跟着车队向回走着,很快太阳便落了山。夜晚久久未下的雨落下,很快又结成了冰雹乒乓落下。押送囚犯的车队只好寻到一处平地暂时安顿下来。
“你…咱们押的是真活佛还是假的?”一个中土士兵看着风云变色的诡异天气有些后怕。
“你不想活了!”另一个士兵猛拍他的头,压低声音:“上面…都是假的,你还这么问!这天崩地裂的事这些年多了去!你瞎什么!”
话音刚落,一双血红的眸子在这人身后闪着。那个问真问假的士兵刚想大叫,却被黑影扑倒在地咬断了喉咙。
另一人大惊张张嘴却觉脖子一冷,鲜血滚滚喷洒出来。
方鱼捏紧了手中的匕首,看着被他抹了脖子的人在地上抽搐几下没了气息。
黄回过脑袋,看着第一次亲手杀人的鱼,他手在抖腿在晃,眼神却决绝:“黄,为了玛米,我不要命都行…”
“呜呜呜…”黄舔舔他脸庞上的血迹,本想舔舐干净,无奈口中的血肉抹得他脸上更脏…
傻蛋清…我护你那么久,不想让你杀生,没想到最后…罢了…罢了…
黄的额头着他的,深深的望向他坚定的眼睛里。
没想到,陪我生死与共,来生共赴地狱的…是你…
他们将绕过巡视的士兵,快速的向着洛桑的牢笼凑去。
天上的冰雹硕大,砸的看守牢笼的八名士兵缩着脑袋蜷缩着身子。而笼子里的洛桑抬头看着血红的月亮,口中喃喃的不是佛语而是玛米…玛米…
啊!
一人惨叫,七人起身。又一人痛叫,六人向空中拉响了火花。
血色冰雹被火光照亮,黄又咬碎一人喉咙,背脊却被狠狠的砍了一刀。她猛扑向对方鱼挥刀的士兵,血口一张又叼下一人喉咙。
方鱼肚子上插着一柄长刀,忍痛将守牢笼的兵头腰间的钥匙抛向洛桑。
“走!带玛米走!她怀了你的孩子!”
洛桑打开牢笼,两眼通红,看着不远处逐渐围拢的士兵,又深看了一眼身上插满箭羽的一獒一人,奔向身后的树林。
走了…走了…我的宝贝闺女会好好的…会好好的…这座山的背面就是他们的家…还好…没让玛米看见这一幕…否则…他们的米儿会伤心…
方鱼背脊上又被捅了一个洞,他咬着牙捏住刀身反手像捅他的士兵喉咙挥去。
黄…你…我现在…像不像一个爷们儿…
黄并不好,她嘶鸣一声,像是在呼喊某人的名字…
“汪汪!”黄!黄!
一道黑影加入战斗,他撕裂了伤了她人的喉咙。他是二黑,他能听到一山之隔的声音…当他奔来时却看到黄和鱼像刺猬一样满身是伤。
咚…咚…咚…
黄的心跳很慢…
咚…咚…咚…
鱼的心跳很慢…
“黄!”
天上紫光一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