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线昏暗的房间,被一片铁网分割为了两半。
“人类可真是卑劣啊,明明你在为她豁出性命,她却说你不折手段,说你残忍。”病号服男孩顿了顿,说:
“真是白眼狼,不是吗?”
“闭嘴。”楚谟说。
“说起来幻影旅团有什么不好的,这不就是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吗?”病号服男孩咧开嘴角,揶揄道:
“他们从出生就被人关在垃圾里面,你总不能期望他们从垃圾中翻出玫瑰,将爱给予这个世界,那也太操蛋太可笑了。”
“闭嘴。”
“尼飞彼多,那个女孩到底在装什么啊,她的价值观难道不是你赋予她的吗,就连命都是你给的,她却敢反过来批判你。”病号服男孩耸了耸肩膀,暗红的双瞳中满是不屑:
“凭什么啊,她到底凭什么,只不过是你的附庸品,是一条可悲的寄生虫而已,她凭什么决定你是谁?”
“闭嘴。”
“你有什么错啊.....”
“吵死了。”
“你得清楚地意识到,自己是一条龙,而不是人,为什么要拿人的标准来约束自己,厌恶自己?”
“烦死了。”
“人类给你带来了什么,当一条龙不好么?”
“轮不到你说话。”
“为什么要在意身边的人怎么看待你,没了她,你就能无所束缚地去宣泄自己的欲望了,不是么?”
“闭嘴,杂种,我再说最后一遍。”
“往她脑袋插根针这么简单的事情,为什么你会做不到呢?”病号服男孩蹲下身来,声音低沉地说:
“是我的话,她已经是我的掌中之物了,才不会像你一样唯唯诺诺,甚至因为她而产生自我质疑呢。”
“滚开!”
“一直在痛苦,一直在痛苦,明明一直在痛苦,为什么就是不肯让自己解脱。”
“我说了,别对我指指点点。”
“那些原则有什么用,那些约束有什么用。”病号服男孩歪了歪脑袋,“和我一起踏平这个世界吧,从现在开始。”
楚谟抬起头,双目空洞地看向病号服男孩。
“战争已经开始了哦,我们是反抗者。”
病号服男孩扶着下巴,慵懒地用手拍了拍那台老式电视,老式电视传出一阵“刺啦刺啦”的噪音,画面飞速变换。
老式电视的屏幕上,呈现出令楚谟感到荒诞的一幕。
库洛洛·鲁西鲁、窝金、侠客、金·富力士、磊扎、尼飞彼多,以及一条漆黑的龙,这七者正在玛莎多拉这座城市中缠斗着。
恐怖的力量肆虐在城市之中,金·富力士在和那条漆黑的龙周旋,富兰克林则是在和磊扎一对一交锋。
“发生了什么?”楚谟歪了歪脑袋,声音沙哑浑浊。
“我们两个,对世界宣战了。”病号服男孩凑近铁网,双瞳布满血丝,“这是一场.....干翻全世界人类的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