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轻抿双唇,笑了一下,“钟灵,你没有机会再姓慕了!你现在所感觉到的痛苦和绝望,都是你曾经加之到我身上的!记得我说过吗?你们给我的痛苦,我会百倍千倍的奉还给你们,事情还没完。”
“等……出去……你……”慕灵艰难的吐出几个字,牙齿紧咬,可以看到她脖颈爆出的青筋,可见她此时有多恨!
“等你出来,我就惨了,对吗?”我绕到床边,低头,直视着她的双眼,给她最致命的一击,“钟灵,你真以为是我害的你吗?不是我!害你的是勒文栋和何雪晴,他们两个放弃你了,从给你办假的精神病例开始,他俩就决定抛弃你了!你想留在上流社会,你想嫁给勒文栋,可你想想,你有精神病史,勒文栋会要你吗?勒家会要你这样一个媳妇么!勒文栋把我接回家,就是想让我替代你的位置,我吃过了苦头,现在也学乖了,替代就替代,我不会捅破勒文栋和何雪晴的关系,对他俩来讲,我比你更有用!”
“啊……啊……”慕灵闻言,情绪激动,恨得瑕疵欲裂,从咽喉里发出低吼,瞪大的眼睛充满了红血丝,眼泪沿着眼角往下滚。
“钟灵,你什么都没了,你就是一颗棋子,现在被扔了!”
说完,我在慕灵恨不得杀了我的目光下,离开了病房。
走出医院,冷风吹过来,我打个寒颤,抬眼看向路两旁的树。
已是深秋了,枯黄的树叶随着寒风落下来,只余下干枯的树枝,一副凋零了,失去了生命力的样子。看得人心里也涌上一股萧瑟的感觉。
我深吸一口气,拨通苏静媛电话,“出来,陪我喝酒。”
酒吧包厢。
苏静媛勾着我的脖子,低头看着我,“你看上去怎么不高兴啊?今天收拾了贱人,我还以为是来陪你庆祝的。你这是干嘛,看她可怜,同情她了?”
我猛灌一口酒,“她死了,我也不会同情她!我就是觉得,我好可怕,我变成这样,自己都要不认识自己了,我利用身边的人,每天想着该怎么算计人。静媛,我是不是跟慕灵她们没什么两样了?”
苏静媛瞪了我一眼,“你瞎逼逼什么!别犯矫情了,这就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不是你死就是他们亡,他们要把你逼死,你当然要反抗!你就是前面二十多年,活得太他妈顺了,做人不能太善良!子妍,你现在这样不是可怕,是成长,你长大了!伯父在九泉之下,看到你这个样子,会很开心,很高兴的!”
闺蜜就是无条件站在你这边的人,我感激的看着苏静媛,“我爸终于能放心我了,是不?”
“对!干杯!今晚庆祝贱人被收拾,不醉不归!”
我和苏静媛喝到微醺的时候,张铭来了,他身后还跟着乔煦白和苏顾言。
看到乔煦白,我一下子从沙发上站起来。
苏顾言痞笑着走过来,“子妍,我们今晚是来给你庆祝的,听静媛说你成功收拾了慕灵,了不起!”
我笑着说了声谢谢,注意力全在乔煦白身上。乔煦白穿了一身黑色的休闲西装,没那么正式,西装外套未系扣子,洁白的衬衫干干净净的,熨烫平整,连条皱褶都没有。乌发精心打理过,立体俊逸的五官没有任何表情,一贯的冷漠。
苏静媛得意的笑道,“哥,这次我可是大功臣!”
“屁!要不是煦白打电话把勒文栋那小子叫出去,你们能成功?!煦白才是大功臣,”苏顾言拍拍我的肩,“今天,煦白把那块地的开发签给了勒文栋,可都是为了你,你可要好好谢谢煦白!”
我微怔。勒文栋早上着急走,后来助理打他电话又打不通,原来都是乔煦白在帮我。
无论从哪方面而言,乔煦白无疑都是一个优秀的男人。这样一个男人,处处护着你,无微不至,又经常在你面前晃来晃去。除非是神,否则哪有不动心的。
我端着酒杯走到他面前,微昂头看他,借着酒劲,问道,“为什么又帮我,钱不挣了?”
乔煦白接过酒杯,清冷眸光垂下,落在我脸上,“两亿我都花了,不在乎在你身上再多投资一些。”
我笑,“希望你别血本无归。”
乔煦白轻勾唇角,低声道,“我会连本带利都收回来的。”
暧昧在酒精的作用下无限放大,明知不可以,现实在残酷的拉扯,让我看清自己尴尬的身份。可看到乔煦白这张脸,我还是身不由己的往下陷。
“你俩别调情了,一会儿给你俩找个单间,让你俩腻歪去!现在先喝酒!”苏静媛过来拉我。
乔煦白依旧坐到最一侧的贵妃榻上,我坐在他旁边,他手臂展开,搭在我身后沙发上,动作随意,姿势却暧昧撩人。
摇骰子已没了新意,苏静媛提议玩真心话大冒险。
我看着乔煦白,“我要抓到你,你要如实回答我的问题。”
乔煦白轻笑一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