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嘀咕了一句“张参治做得都是大事。”中年壮汉立刻反驳道:“什么是大事?什么是小事?搁在我们身上的事就是小事么?我们难道不都是都护府的子民么?”
他又转过头看着张御“张参治你以为呢?”
张御点了下头同意道:“都护府的根基便在于疆域之内的三百万子民自古之民事从来就不是什么小事。”
“对吧连张参治也承认这不是什么小事。”
中年壮汉看了看周围好像打了一个胜仗气势更加高昂他又看向张御盯着他道:“那么张参治你又做了些什么可以说说么?”
张御微一思索道:“我倒未曾如之前那几位在地方上做过事务官吏不过我在报纸上曾经写过不少文章相信也帮到了不少都护府的民众。”
中年壮汉皱眉道:“写文章?”他摇了摇头道:“张参治文章这东西我们都是看不懂的那跟我们有什么关系么?”
张御语声平静道:“我写的文章用词用语较为简单只要是识字的人都能看懂而且写的东西也多是与民生有关我观诸位也该也都是有看过的。”
中年壮汉有些不解道:“张参治你凭何认定我们都看过你的文章?”
张御伸出手冲着候在一侧的役从示意了一下后者立刻明白将一份纸笔递过来。他持笔在手在白纸之上刷刷写下了几个字而后放下笔来抬头看向座上之人道:“御写文章惯用笔名是‘陶生’之前曾有不少刊登于报端最近一篇写的则是有关于夏礼的。”
“什么?”
中年壮汉大吃一惊等大眼睛看着他道:“你你……你是陶生?”
席座上顿时发出了一阵惊呼许多人都是不由自主的站起激动而又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他。
他们之中有不少人从事的是织布、挖矿、码头搬运等工作日复一日的劳作使得身体受损的情况非常严重。可是自从陶生那一篇关于夏礼出现后许多人的病痛不但得以缓解并且还渐渐恢复了健康。
在夏礼及呼吸法公布之后不夸张的说惠及了都护府万千子民而其中受到最大好处的就是他们了所以心底对传播这套礼法的陶生十分感激。
可他们并不知道陶生是谁。
在他们想象之中认为可能是某一位拥有渊博的学识的长者可万万没想到居然会站在面前的这一位年轻士子。
这时役从把张纸拿了上来给众人过目。
上面写有四个字上方是“夏礼”二字比较大一些下方则是“陶生”两字显得略小一些无论是笔锋笔意还是其中的转折顿落之处与报纸首位两端的字体可谓一模一样。
到此无人再有不信。
中年壮汉脸上忽然流露出了羞愧之色他看着张御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有说出最后只是身体板正双手一合行了一个标准无比的古夏之礼。
坐在席位上民众也都是陆陆续续站了起来所有人都用报纸上或是友人亲朋处学到的夏礼诚心诚意对着他一礼。
张御则是站在原地把袖一抬双手合掌认真还有一礼。
随后他放下双手在众人目注之下走过了廊厅并往着尽头处的大议堂走去。
守在门廊底端的护卫见他过来目光之中却是多了一分敬重之色本来来者不到门前他们是不会开门的可是他们两个却是提前一步将自己守着的大门推开还对后方的同僚认真点了下头。
而后一重廊道之中的守卫见他们如此对视了一眼也是转过身来用力将那两扇厚重的大门向内推开。
大议堂中早有人自边廊向上呈报言及最后一位被推举的选士已过外堂廊厅此刻正往大殿而来同时还将方才记录下来的言语送呈上来给况、余两位长者过目。
席座上之人都是点头这是最后一位士举人选了等这一位到来应当就能有一个结果了。
就在这时大议堂的厅门之上传来一声沉闷响动而后缓缓向内打开。
杨璎眼前一亮欢欣鼓舞道:“先生来了!”
议堂边靠近门旁的边缘处三个身姿挺拔的年轻人正坐在那里他们是三座学宫推举出来的选士。三人此刻都是不自觉挺了挺身躯往门口方向看去准备认真打量一下自己的这位对手。
而随着大门开启席座之上无论是天夏诸士还是都府官吏亦或是都尉安右廷都是转目看了过去。
只见大门之后数重长长的走廊一直向着远端延伸出去隐约可以看见一名身着天夏衣冠似在莹莹玉光笼罩之下的年轻人正迈着沉稳步伐自远处缓步走来。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