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帮人就是大明文人中的败类,大明文人中的渣渣。如果现在清军占了大明,这帮人肯定会背叛大明,投降清军。(事实也是如此,清军入关以后,大明文人当中投降最多的就是那些整日慷慨激昂的东林党人。)
其实李景也知道自己如此看待东林党人未免有失偏颇,不过李景实在是厌烦了这些只会耍弄嘴皮子的家伙。
这些人哪怕有袁可立徐光启等人一半的实干精神,李景对他们都不会如此。
实际上,李景不光对东林党人厌烦,对所有不干实事儿的文人都厌烦。
李景知道,道理人人会讲,并非文人的专利,就算一个大字都不认识的老百姓也能讲出一番道理出来。
李景看重的是那些既能讲出道理,又肯做事的文人,哪怕不会做事也不要紧,但是你得有文人的风骨。
对有骨气的文人李景其实是很敬佩的,在平阳府推行新政的时候,李景没少被那些文人骂过,有些文人根本就不怕死,在平阳府李景就曾经被人指着鼻子臭骂过。
但是李景从来没有处罚过这些人,在李景看来,这些人虽然有些迂腐,但是华夏民族的脊梁正是由于有这些人才永远挺直。
对这些人,李景非但没有处罚,反而会给他们安排职务,当然安排的是教书的职务。
李景需要他们传播那种不屈的精神和文化。
其实李景对待文人的态度是非常矛盾的,有时候李景是宽宏大量,有时候又恨之入骨。
李景也知道自己这样的态度是不对的,但是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有时候李景经常苦笑着对人说,可能再过几年等自己年龄再大一些,思想再成熟一些才会公允地看待文人。
好在李景知道一点,那就是不管怎样,也不能对这些人动刀子,哪怕是东林党人也包括在内。
李景很清楚,一旦自己开启杀端,就会一发不可收拾,大明上下就是一片腥风血雨。
对于朱由检主动请缨要跟钱谦益解释这次国家大考的事,李景还是比较高兴地。
事实上,李景跟朱由检一起接见钱谦益本来就想打皇帝这张牌,在李景想来,有皇帝出面肯定能够轻易地打发这帮人。
不过李景错了,李景忽略了钱谦益这帮人的目的是什么。
钱谦益看似是在维护固有的制度,其实是为了保住自己的既得利益。
为了利益,钱谦益是绝不会轻易妥协的。
看着朱由检和钱谦益两人唇枪舌剑,你来我往不停地争论,李景暗暗摇了摇头,朱由检根本就不是钱谦益的对手,在钱谦益面前,朱由检基本等于是文盲。
钱谦益说话那是引经据典,以古喻今,张口子曰,闭口圣人,李景这些年书读的也不算少了,可是钱谦益说的一些话李景根本就听不懂,朱由检比李景也强不到哪去,往往钱谦益说了好长一段,朱由检才会接一句。
场面上钱谦益是稳站上风,朱由检节节败退。
苦笑了一下,李景知道自己又错了,以前朱由检有权的时候,在朝堂上都不敢跟那些文官争论,现在没权了,说话都不硬气,那就更加不是钱谦益等辈的对手。让朱由检出面跟这些人解释,如何解释得通?
对付这帮文人,根本不能用文人的手段,得采用流氓手段才行。
李景向来是知错就改,眼见朱由检不是对手,马上就准备亲自上阵。
轻轻咳了一声,将朱由检的注意力吸引过来,李景笑道:“皇上,本来你跟钱先生说话我是不该打扰的,不过我看了实在是有些好笑,因为这位钱先生根本就不会说话。”
“李景,你竟然羞辱于我?”钱谦益闻言顿时大怒。
李景笑道:“我如何羞辱于你了?”
“你说我根本不会说话,如何不是羞辱于我?”钱谦益怒道。
李景乜视着钱谦益一会儿,笑了笑道:“你张口子曰,闭口子曰,没一句是你自己的话,如何能称得上会说话?”
“我这是引用圣人之言,岂能说不是我说的话?”钱谦益怒道。
李景摇摇头笑道:“圣人的话都是对的么?圣人什么道理都懂么?”钱谦益大怒:“圣人说的话怎会有错?圣人什么事理不明白?”李景笑道:“圣人说的话未必都是对的,圣人也有不明白的事情,你拿圣人的话糊弄皇上,却糊弄不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