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五忙道:“这个可别怪我,是这丫头自己懂事儿!”
李景无奈道:“得了!她不坐,那你坐吧,自己倒水。”
清荷忙道:“有奴婢在此,怎能让诸位大哥自己倒水。”
说完也不客气,上前拿起茶壶,给李景等人每人倒了杯茶。
见清荷如此乖巧懂事,李景心中暗暗点头。
想了想,李景笑道:“清荷,这次你为山寨立下大功,想要什么赏赐?”
清荷看了马五一眼,转头又看了看门外,想了一会儿说道:“大当家的,其实五爷已经赏过奴婢了。本来奴婢不该再跟大当家的讨赏,不过我听五爷说,守业把身份告诉我其实犯了大错,本该受到重罚,不过念在我立功的份上,这才略打一顿教训一下。大当家让守业回山,可能是要责罚于他。如果大当家的要赏奴婢的话,奴婢恳请大当家的不要责罚守业。”
李景闻听面色一沉,转向马五森然说道:“这话是你说的?”
马五见李景脸色严峻,心中一凛,急忙起身说道:“大哥,马五就算再糊涂也不会说这样的话,兄弟那天回去把马守业狠狠地打了一顿后,确实对他二人说,若非看在清荷立功的份儿上,这次定要重重处罚。但是后面那句我真的没有说过,我估计是这丫头自己想的。”
李景转头看向清荷道:“是这样么?马五带你二人回山时怎么说的话,你一五一十的告诉我。”
见李景目光严厉,清荷心里一哆嗦,吓得急忙跪倒在地,嘭嘭嘭磕了几个响头,然后急忙说道:“奴婢该死,不该把心中揣想按在五爷头上,请大当家的责罚。五爷这次带我回山,只说了一句话,这句话是‘清荷,大当家的见你,估计是要重赏于你,你不用害怕,以后就等着过好日子吧’”
李景深深地看了清荷一眼,见清荷虽然害怕,不过眼睛看向自己时,却十分坚定。
李景一时也断不准清荷是否说谎。
想了想,李景接道:“把马守业叫进来。”
马五慌忙开门对站在门外等候的马守业招了招手。
马守业进门后急忙跟李景等人见礼,李景摆了摆手道:“马守业,我问你,五哥带你回山之时,跟你说了什么话?”
马守业忙道:“并未说什么?只叫我收拾一下东西,让我跟他回山。”
“路上说了什么?”李景接问道。
“没有,五哥一路上不知琢磨什么事情,并未跟我说话。”马守业急忙说道。
李景点点头,转身对马五说道:“五哥休怪,你可知我为何要深究此事?”
马五急忙说道:“大哥,马五怎敢怪大哥,兄弟虽然不知大哥为何生气,但想来定是马五说话办事不妥,让大哥听了气恼。”
李景摇了摇头道:“五哥,你现在所做之事事关咱们山寨的安危,容不得半点马虎,绝不许犯半点错误。难道马守业犯过的错误,你也要犯一次?你保护守业和下属是你的责任,不然以后谁帮你做事?但是你要懂得轻重,分清利害。另外如果要说情的话,你就直接跟我说,哪怕你说的难听一些,甚至骂我,我都不会怪你,我是担心你有话不敢直接对我说,反而对我用这些手段。这样长而久之,你我兄弟之间缺少沟通,慢慢就会疏远。你明白么?”
“大哥,兄弟明白了。”马五重重点了点头道。
马五知道李景这话当着孙猛还有清荷等人的面说出来是非常不容易的。
这话在点醒自己的同时,未尝不是在点醒孙猛。
而当着清荷和马守业的面说出这话,那肯定是不想再追究马守业的错误了,对清荷的赏赐也肯定极重。
想起李景以前强力收服孙猛等人,再到现在孙猛和高奇等人对李景死心塌地,马五心中暗道:“比起拉拢人心,谁又能比得了他!”
果然,李景顿了顿接道:“五哥,清荷这次立了大功,你回头把清荷的卖身契还给她。多少钱买的,我让人把钱给你送去。”
“是!其实也不用送钱,我那几家卖卖现在已经开始略有盈余了。”马五应道。
“生意是生意,一码归一码。有些东西你还要多学一学。”李景笑道。
马五笑笑点头应是。
“清荷,你以后就是自由身了,有什么打算没有?”李景笑道。
李景和马五说的话,清清楚楚地进入清荷的耳中,听到李景说把卖身契还给自己,清荷心中大吃一惊,
当马五告诉她这次回山大当家的会赏她的时候,清荷以为最多不过是赏一些银子罢了,不想李景竟然直接给她赎身,这个赏赐之重实在出乎她的想象,清荷一时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直到李景对她说话,清荷才猛地醒过神来。
清荷上前俯身跪在李景面前不停地磕头,不停地说道:“谢谢大当家的,谢谢大当家的。”李景摆了摆手,示意马守业将清荷扶起来,然后又问了一句;“你以后有什么打算?”清荷刚刚得知自己获得自由,还沉浸在巨大的惊喜之中,哪里想过以后的去路。但李景既然问她,又岂敢不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