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账?”
卓逸看了眼刚走进门的安娜,又回头看我:“扯犊子呢,人家毛妹欠你钱?”
我特认真的冲她点头:“没错,这毛妹上次玩仙人跳,硬从我身上讹走了一千五百块钱,你说我找她要这钱有毛病么?”
卓逸满脸离谱的表情:“我咋感觉你搁这儿说梦话呢?不会是看人家漂亮,想找个理由勾搭人家吧?”
“爱信不信。”
我撇着嘴往酒吧那边走:“我进去要账了,你要不信就在外面等我。”
说实话我不缺那一千五百块钱,对安娜这个警花也没啥兴趣,虽说她挺漂亮,也算异域风情吧,但跟青青比起来就有点不够看了。
真正让我感兴趣的是,刚才瞄那一眼,我发现安娜印堂上萦绕着一股强烈的黑气,如果不是被鬼魂附身,那就指定是她要倒霉了,而且还是血光之灾那种。
这让我挺好奇的,也是抱着验证自己看事儿准不准的心思打算过去看看。
卓逸信不信我不知道,但她肯定是不放心我单独行动,刚走两步就追了上来,跟我一起推门走进去。
这酒吧属于半地下室,在外面看着门脸不大,里面倒挺宽敞。
整个大厅足有上千平,摆着几十张卡座,整体灯光比较昏暗,正前方是个长方形的舞池,领舞的女人赤裸着上半身,下面一群男女在尖叫,看着就不是正经地方。
所有人注意力都在舞池上,所以安娜他们并没有引起什么骚动,唯一跑过来询问情况的经理也被一把马卡洛夫顶住脑门,连屁都没敢放。
“敢跳脱衣舞,一看就是黑帮据点。”
音乐声太吵,卓逸干脆直接传音:“这种场子一般都藏着枪,这毛妹估计悬,几把马卡洛夫可干不过人家的阿卡,你看她印堂发黑,眉间血光萦绕,这不就是要凉的征兆么?”
我耸耸肩:“无所谓啊,反正我对她没啥好印象,凉就凉呗,我主要想看看她怎么凉的。”
“别啊,她要凉了你那一千五怎么办?”
卓逸‘啧啧’两声:“再说这么漂亮的女人凉这儿多可惜?还不如让我带回去玩玩。”
她说这话的时候一副色眯眯的表情,眼睛往安娜的胸跟大腿上瞄。
看她这副德行,我不禁脑补了一下俩人水磨豆腐的画面,心里这个膈应啊:“哎呦卧槽你可真变态,恶心死我了。”
“恶心?咱俩到底谁恶心?”
卓逸又开始阴阳怪气:“我可说不出我弟弟想亲你脚这种话。”
我愣住了:“你咋知道我说过呢?谁告诉你的?”
她冷哼一声:“没听说过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么?别问,问就是整个柳家,包括段天还有姓孟的在内,是个人都知道。”
“我他吗……”
真的,听卓逸说这话我脸瞬间红了。
整个柳家,不管长辈还是晚辈都知道,这不社死了吗?
那天包括我跟青青在内只有四个人在场,以胡亦淑的性格不可能到处乱说,青青怕难看肯定也不会说,我更不可能做自爆卡车,所以这件事显而易见。
“申公序,我操你大爷!”
听见我咬牙切齿的怒骂声,卓逸拍拍我肩膀:“没事儿顾言,别往心里去,虽说私底下都在笑话你吧,但这帮人都承认你挺有创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