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师宜官认输,袁耀当即便不乐意了。
“怎么就输了,曹子修这写得是什么啊,乱七八糟,大言不惭,如何能及得上师宜兄的八分书。”
曹昂并不理他,还是师宜官说道:“袁郎,吾与曹子修相比,乃是腐草之萤光,相较天心之皓月,可萤火之光岂能与皓月争辉。正如曹子修诗中所言,‘尔曹身与名俱灭,不废江河万古流。’百年之后,书法史上,未必有人记得师宜官,可是曹子修的大名,却要光彩永存。”
师宜官说到这里,也满是挫败。
其实师宜官的字未必不如曹昂,毕竟书法这个东西,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难较长短,后世还有大名鼎鼎的“丑书”呢,不照样是知名书法家。
所以曹昂才会另辟蹊径,创新字体,震撼师宜官,毕竟一个开宗立派,已经将二人的档次拉开。
同时这诗句也为曹昂加分不少,无论是文采还是气度,俱是第一流。这大气磅礴的字,配上嚣张到极点的诗,能不惊世骇俗,迫人心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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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只见师宜官来到曹昂那副字前,不住地观视,最后才依依不舍地对曹昂说道:“海陵侯,不知此字,可否送于在下。”
曹昂忙说道:“师宜兄若是喜欢,尽可拿去。”
对于师宜官的请求,曹昂自不会拒绝。毕竟普天之下,还有什么能比折服对手,更容易扬名的。
师宜官小心的将字收好,满眼都是光。
曹昂不再理会,而是看向袁耀道:“咱们比第二场吧!”
“那刚才还没分出输赢呢?”
曹昂根本不搭理袁耀,而是看向杨修道:“杨郎不是号称‘少年人中,智慧无双’,我本来以为杨郎会亲自下场,与我论较高下,今日看来,是我高看杨郎了,杨郎也只会躲在人后啊。”
杨修年少,又性格自负,自然受不得如此羞辱,便站出来说道:“好,今日我便与你比‘数’。”
曹昂名气很大,涉猎也颇广,但从未在算学一道上有名气。而与之相比,杨修却天资聪颖,对算学多有见解,因此便想当然地觉得曹昂在算学上比不过他。
曹昂一听杨修要比算学,有些想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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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一个学过高等数学的人,在汉末跟一个古人比算学,算不算欺负对方。
眼看杨修上前,曹昂便笑道:“你出三题,我答,我出三题,你答,谁答对的多,那便谁为胜。”
“可!”
“你先出题!”
杨修便言道:“今有雉兔同笼,上有三十五头,下有九十四足,问雉兔各几何?”
曹昂一听,便笑了起来。
鸡兔同笼,后世已经是烂大街的题目,二元一次方程的代表,没想到杨修竟然又拿了出来。
“这题会不会太简单!学过算学的人有不会的吗?”
杨修一愣,曹昂这才反应过来,鸡兔同笼是《孙子算经》里的,现在这书还没出,所以杨修算出来沾沾自喜,还要考自己,也算正常。
“兔十二只,鸡二十三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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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修看着曹昂,愣神半天,这才说道:“你不用计算吗?”
曹昂笑道:“你不用管我算不算,就说对不对吧!”
杨修脸色一时难看,良久才说道:“你算得没错。”
这时袁耀便问道:“他怎么便算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