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乐成到弓高不远,刘旦得信的第二日,便返回了弓高县。
虽然弓高县的城墙上,站的是曹昂带的军队,可刘旦丝毫不畏惧。曹昂有兵又如何,这天下还是他们刘家的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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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刘旦几乎是用鼻孔对着麴义所部,趾高气扬地进了弓高城内。
入城之后,刘旦便气势汹汹地直奔县衙。
此时县衙已成了曹昂的驻所,把守之人,也俱是麴义所部。
这刘旦要入县衙,守备自然不放他进入,双方于是出现僵持。这刘旦也胆大,竟然带领护卫要强闯。
就在这时,沮授出来了。
刘旦识得对方,便要沮授将兵退去,否则跟沮授没完。
沮授早得曹昂的示意,见到刘旦,便厉声斥责道:“弓高侯难道不知,朝廷严令,封侯不得干涉地方政令,弓高侯虽是侯爵,也无权命令在下,更无权擅闯县衙。”
东汉的爵位,上至诸侯王,下到关内侯,其实更多的是一种物质体现,也就是食邑转化的收入,而实际权利,则几乎被削减殆尽。
像是曹昂,虽是亭侯,但连侯国相都没有,也就只有一个家丞,跟管家没什么区别。对于曹昂来说,十个侯爵也不如他一个名士的身份好用。
弓高侯是县侯,但也只是食邑多一些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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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刘旦身上只有一个爵位,并无官职,实际根本没多大真实权利。
不过弓高侯行事,都挂着河间王室的牌子,所以在这河间国内,倒也算是可以横行无忌了。
眼看沮授这种平日里看不上的人物堵了门,还轻慢于他,刘旦勃然大怒,立刻斥责道:“沮授,匹夫无礼,竟敢拦我。”
这刘旦一上头,什么也顾不得了,便带着人往县衙里冲。
周围观看之人,本以为会是个龙争虎斗的局面,可接下来的事情,谁也没料到。原本负责堵门的守军,面对刘旦护卫,竟然抵抗不住,狼狈不堪地退往县衙之中。
这让不少人看了直摇头,原以为这些人是州府下来的,其士兵也看着威武雄壮,怎么也能管点用,没想到皆是些花架子啊。
而此时刘旦也冲入县衙,看着狼狈溃逃的官兵,他满是得意与骄纵,什么精锐,还不是不如他麾下虎狼。
刘旦入县衙之后,便要见曹昂,但他哪里找得到曹昂。就连刚才堵门的沮授,也消失不见了。
底下人捉了一个县衙伺候的下人,这才得知,曹昂昨个晚上便离开了。
众人齐赞刘旦将曹昂吓得落荒而逃,而虽然刘旦觉得不对劲,但又弄不清哪里出了问题,最后只得虎头蛇尾的闹腾一场,然后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