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的主人,十六七岁的光景,一袭粉色的宫装,金色的腰带衬托的柳腰不盈一握。
头上挽着流星追月髻,上面陪着粉色的宝石珠钗,交错插入数,量有五支之多,顿时显得人珠光宝气。
手指带着老气的护甲,抬着精致的下巴看人,放佛鼻孔抬高点,她呼吸的空气就新鲜些!
当佩环响动,言笑笑就觉不妙,在这一群人中见到婉言,更觉得出门没看黄历,坏事全碰在一起。
众人纷纷半蹲行礼:“见过四公主,婉言郡主!”
四公主并没有让人平身,而是先问:“这是哪家的奴才,居然敢拿本宫皇祖父说事!”
人家不喊免礼,估计是忘记了,屈膝弯腰很是累,言笑笑站直回答:“飞菱不是奴才,是将士遗孤!”
飞菱的双亲都是陌家的下人,飞菱的父亲随西北侯战死沙场,老夫人还了母女两人自由身,不过两人不愿意离开侯府,依旧在那里当差。
四公主没想言笑笑这么不敬畏她:“你好大的胆子,本宫可没让你起来!”
你还记得啊,我还以为你小小年纪就健忘,言笑笑理理自己刚才行礼有些乱的衣袖:“我自幼体弱多病,皇上怜惜,免了我的跪拜礼,难道四公主比皇上还尊贵,要真是,我一定重新行礼,四公主叫免礼。”
“住口,父皇那是体恤你,但不是让你肆意妄为的借口”四公主完全不听言笑笑解释,而是自说自话:“是你的奴才,那你行礼道歉即可,拿本公主祖父说事,先磕三个响头!”
一个江南来的病秧子,也敢抢婉言的夫君,真是好大胆子!
言笑笑不以为然:大白天,做什么梦,连你爹都不跪,还跪你?
飞菱是烈士家属,作为大凤朝的公主,半点尊敬都没,这皇家的人,真缺教养。
言笑笑面露讥讽,下巴微翘:“四公主念过书吗?”,那神态,活脱脱看乡下土包子的大小姐。
平时都是四公主把别人当土包子,何时反转过?
顿时把四公主气的七窍冒烟,从小到大,她都被母妃宠着,其他公主都要让她三分,没人敢对她这么无礼:“你放肆!”
言笑笑微微一笑:“我和世子的婚事,是先皇所赐,的确是事,公主说拿先皇说事,也不算错,怪我,我没读书!”
小小世家女,嚣张如此,不教训,不知天高地厚,四公主吩咐手下的嬷嬷:“既然你知道,来人给本宫掌嘴二十!”
小桃一听,立拦在言笑笑前面,护主之心,比谁都急切,言笑笑拉开人:“四公主,我可是你母妃请来的宾客,你打我,是对母不敬,你确定要这么做?”
四公主一路顺风顺水,从来没有同龄人敢忤逆她,第一次遇到言笑笑这样锐利的指责,恨不得杀人:“闭嘴,你一个不要脸的贱婢,居然敢攀扯我母妃,还不给本宫往死里打!”
嬷嬷们上前动手,飞霜错开数不,一圈下来,嬷嬷全被飞霜点穴定住。
言笑笑将嘲讽光明正大写满脸上:“堂堂一国公主,受天下百姓供奉,养的鼠目寸光,脾性粗俗,毫无大家风范,你不会以为,你身上的这身华服对你来说,就只是任性的通行证吧!”
“堂堂公主,行为举止如此无脑,简直让人笑掉大牙!”
四公主气的脸上青筋毕露,兰花指不停地抖动,方法那尖尖的,长长的护甲,随时都有可能被她抖落:“你……你敢如此羞辱本宫,本宫一定要你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