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丁普郎有反心就该把他拿下枭首示众!”张必先切齿咬牙义愤填膺。
张定边也在旁边陪坐但是他却另有想法徐寿辉到底当了好几年的天完大帝骤然被杀下场又是那么惨连一个完整尸首都没有得到。人心浮动也是理所当然的关键是笼络住人心才行。
“汉王殿下丁普郎无关紧要关键是太师赵普胜却是不能等闲视之。”
“赵普胜!”陈友谅微微一怔这位不但在彭党之中赫赫威名而且又是天完太师论起地位甚至比陈友谅的上司倪文俊还要高一截。
如今陈友谅接连噬主人心浮动如果赵普胜也趁机造反或者归顺朱元璋那陈友谅的处境就更尴尬了。
“你提醒的很有道理……你看要怎么办?”
张定边略思索就道:“我看还是要把太师请过来跟他晓以利害让他为了大局辅佐汉王殿下同心同德先对付朱元璋要紧。”
陈友谅想了想就点头道:“这是老成谋国之言只是别人过去怕太师不愿意相信就由你过去劝说……我依旧尊他为太师一切照旧请他不要疑虑。”
张定边绷着脸过了半晌才点头道:“臣愿意去见太师但是还请汉王一定约束臣下不可骄傲狂妄不可言语伤人以免太师寒心。”
说这话的时候张定边还看了看张必先用意不言自明。
陈友谅选择这么激烈的手段噬主未尝跟他的这些手下没关系有什么主子就有什么属下。或者说属下会更加变本加厉如果他们嫉妒赵普胜对这位彭党老前辈下手那么后果就真的不堪设想了。
张必先面对张定边的警告忍不住撇嘴冷笑“我向来都是听汉王殿下吩咐赵普胜那个老家伙要是愿意侍奉汉王我不会为难他的。”
张定边犹豫再三到底还是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告辞去见赵普胜了。
等他走后张必先却是讥诮道:“这个家伙就是优柔寡断也不知道那学来的妇人之仁赵普胜那个老东西仗着资格老就颐指气使可要说起来他有什么功劳连巢湖水师都没有看住也是个老废物!”
提到了巢湖水师陈友谅旳面色也瞬间难看起来。
由于天完起兵早又是在长江流域和元军反复拉锯因此他们早早聚集了一支强悍的水师等老朱渡江南下得到的船只已经远远不如天完了。
加上这两年的着力发展天完船队规模庞大船只也是如小山一般优势极大。
陈友谅派丁普郎据守小孤山就是打算从水陆一波直取应天灭了朱元璋。
但是小孤山失去之后想继续顺流而下就要防备后路……整个战场态势对陈友谅已经越发不利。
他能发挥的空间已经不多了要么从安庆出发沿着江北攻城略地逐步逼近应天。要么就是南下洪都将鄱阳湖以西全数夺下来随后隔着鄱阳湖与朱元璋对峙。
速胜的可能越来越小偏偏又人心不稳急需打几个胜仗安抚部下……陈友谅突然发现汉王的宝座虽然好但是这个座位上嵌着钻石没有钢铁臀部还真坐不稳……
相比之下朱家军这边的情况就好了不少张希孟亲自赶到池州接受了丁普郎和傅友德的起义。
“这位就是张相吴王最信任的人。”
汪广洋给两个人介绍。
这二位都听说过张希孟但是第一次见还真是不能不惊讶这位年轻书生能有二十岁吗?
年轻也就罢了他的名气竟然这么大!
别人不说傅友德可是清楚吕进提到这位简直就是跟听到了圣人一般五体投地佩服到了不行。
他真的那么厉害?
两个人也不知道只能过来施礼。
“见过张相。”
张希孟笑了笑不管是丁普郎还是傅友德都是猛将而且还是在一群猛人当中脱颖而出的狠茬子着实难得。
唯一的问题就是两個人的下场似乎都不是那么好。
也不知道有没有机会拉他们一把……张希孟一闪念就笑道:“两位将军欢迎你们弃暗投明正式归附吴王麾下。一些条件我已经在信中写的明白你们还有什么疑问吗?或者觉得不合适的地方?只管提出来我会想办法解决。”
张希孟说完就笑呵呵看着两个人。
傅友德沉吟了再三只是道:“我都听张相的。”
丁普郎皱着眉头他沉声道:“张相我只有一个要求陈友谅这个东西两次噬主把好好的国家弄得乌烟瘴气我们这些人的心血都毁在了他的手上。不管怎么样我都要和他算账不杀死他我不甘心!”
张希孟能感觉到丁普郎对陈友谅有着强烈的恨意。
“丁将军作战部署一切还都在主公身上我会把你的要求转达主公。你愿意身先士卒自然值得鼓励。但是我们的兵马都有规矩需要重新整训对士兵登记造册落实军规军纪。此外还有许多有关士兵的待遇问题要抓紧落实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