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蔡基生性荒淫,喜欢服用药物助兴,两任妻子皆因用药过量而丧...小薇你还未出嫁,这种事少听...快睡。”
陈氏讲到最后都觉得不妥。
“哦...”
桥薇心里一颤,没有继续问下去。
陈氏心思细腻,她不但从‘哦’字中听出了不妙,更觉察到桥薇的呼吸急促,而且握她的手臂汗毛竖起。
小薇在害怕?莫非发生了什么?
陈氏向前探出身子,抓住桥婉手臂摇了摇。
“小婉,快醒醒。”
“你们都讲完了,还不准我睡啊?”桥婉原来就没睡。
陈氏见状沉声说道:“给我仔细讲讲,刚才发生了什么?讲不清楚就别睡了,你姐有问题...”
“啊?”
桥婉先是一怔,跟着问:“啥问题?咱们不就去...”
桥薇见瞒不住,便坦白说道:“反正避不了,就实话与你们讲了,我小声些说...”
在叽叽虫声掩护下,桥薇把刚才听到的对话,一丝不差地复述出来,听得陈氏和桥婉头皮发麻,都没想到李屯会这样。
“母亲,您快拿个主意,到皖城最多二十天...”桥薇把希望寄托于陈氏。
桥婉气鼓鼓说道:“还拿什么主意?咱们直接去找太子殿下,或者父亲以前同僚,他们不可能任由下人欺主。”
“难...李屯的同谋姓张,我担心那人是张勋,若冒然去告状,反而弄巧成拙...”陈氏叹了口气。
桥薇追问:“如果逃走呢?”
“逃去哪里?”陈氏反问。
车厢内片刻凝滞,就听到桥婉的兴奋声。
“不如找龙云起去?他应该比李屯忠义,洛义成说不定知道他的下落...”
“这么长时间没消息,他说不定早就死在外面,婉儿你不要异想天开,再者李屯若真有歹心,根本走不了...”
陈氏轻轻摇头,跟着又补充道:“那人有句话说得对,离开你们父亲的庇护,咱们只能任人摆布,乱世生得好相貌,是灾难...”
桥薇叹息:“唉,母亲想到的,我回来的路上都想了,所以很悲观...”
“如果避无可避,你们之中谁嫁过去,就当为桥家的未来做奉献...我下来会督促伷儿,把那两千部曲抓到自己手中...”
“若蔡基真那么荒淫,我和大姐只怕都不能幸免,他以后若再下药,我们吃还是不吃?”
桥婉最后的话一出,车厢内瞬间变得安静,似乎横竖都逃不过一死,母女三人当夜都没睡着。
第二天一大早,一阵清脆的马蹄声,打破了黎明的宁静。
李屯闻讯赶到马车附近,看见桥伷迷惘地望着南方。
“公子,我给你的坐骑呢?”
桥伷指了指南方:“洛义成想试试快不快,结果...”
“这无耻匹夫。”
李屯往地上吐了一团口水,恶狠狠骂道:“此这厮可能不想去庐江,所以骗走你的马跑了...”
“那怎么办?”桥伷傻傻地看着李屯。
李屯误以为对方看中自己坐骑,立刻打起预防针。
“现在各部马匹都紧张,我现在仅剩这么一匹,平时要与各部将军合议,暂且只能委屈公子步行,待我借到坐骑,就立刻送来...”
两人对话间,马车窗帘突然撩开。
只见陈氏探出头来吩咐:“伷儿,别为难李护卫,先上来挤一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