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时辰后,林知皇被几个仆妇搀扶着回了主院落。
正在看书的黄琦锦见林知皇灰头土脸的被几个仆妇搀扶着进来,大惊失色。
“府君,您这是怎么了?”黄琦锦甩下手中的书,眸中隐有泪光的迎上来,焦声问道。
林知皇见黄琦锦吓的不轻,连忙笑着摆手道:“无事,今日练武操劳了些,此时手脚脱力罢了,莫慌,无甚大事。”
黄琦锦听只是练武所致,这才松了口气,也不像刚才那般,怕林知皇伤到哪里,不敢贸然扑上来,再加重她的伤,连忙上前揽住她,取代了原先那仆妇的位置。
黄琦锦连声对周围的奴仆吩咐道:“快去准备热水,府君要沐浴。再去喻大夫处领些可舒缓筋骨的药来,就说府君要用。”
黄琦锦乃林知皇的贴身大丫鬟,她主掌林知皇的一切起居事务,她一发话,周围伺候的奴仆皆动了起来,有条不紊的忙活了起来。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林知皇就舒服的泡在了浴桶里。
“您今日练武,怎练成这般模样了?是温郎君太过严厉了?”黄琦锦给林知皇肩上按着摩,微有些抱怨的问道。
林知皇想到今日被罚的场景,干笑两声:“练武本就如此,不严厉,如何能学好武?”
“可您到底是女子,温郎君他......”黄琦锦不忿的咬唇。
“哈哈,什么女子男子的,晨曦,你既然希望男女平等,就不要在不利于自己的事上,又提男女之别了。”林知皇笑着提醒道。
黄琦锦立即明悟林知皇的意思,也释然的笑了:“主公,还真克己。晨曦佩服。”
林知皇抬手刮了一下黄琦锦的鼻尖:“好了,别夸了,再夸,你主公我就要上天了。”
黄琦锦被林知皇逗的咯咯直笑。
晌午,用过午膳后,林知皇又回到了书房处理公务。
刚才坐下没多久,胡三就进了来,送上了广山的来信。
见信后,林知皇久久无言,呢喃道:“这不就是抑郁症么?”
难怪,梁峰原此人如此矛盾,明明所思所想,都心怀天下黎明,却又一副对他事,无甚关心的模样。
在言行上,也寡言沉寂,原来如此。
在一旁书案前办公的温南方,见林知皇看信后,又呢喃出他未听过的名词,放下手中的毛笔,出言问道:“怎么了,可是广山有何变故?”
“不是,是梁峰原的事。”林知皇放下手中的信,不准备把这信给温南方看,这涉及到梁峰原的隐私,林知皇不欲让多人知道此事。
“梁峰原性子孤傲,如今一心想诛鲁王为梁氏族人报仇,您用恩情变相软禁他,他不满闹事了?”温南方皱眉,揣测道。
林知皇摇头:“是也不是。收服梁峰原之事,本府君心中已有数。无需谈他。”
温南方见林知皇已心有成算,遂不再多言,视线下移,见林知皇拿着书信的手微抖,就知她这是上午时,因被他罚练剑劈刺,手臂使用过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