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大用知道这是肾上腺素极速分泌以后消退的结果。

“请问你的姓名。”

“我叫张四宝，上河益民面粉厂的工人，我是刚刚下班没一会儿，骑车经过这儿，就出事儿了。”

“你继续说，今晚在这里你看到了什么？”

“我其实没看到啥，我骑车经过的时候，那辆车已经停下了，有个人睡倒在车驾驶室边上，车前面停了一辆摩托车，一个男的，应该是男的，大概有你这么高，戴着个头盔，穿着雨披刚好关上小车后面的门，他也看到我了，我当时以为是车祸撞了人，没多想。”

“因为我骑的自行车，所以我还没骑多远，结果那个人骑着摩托车就跑了！我当时回头一看那家伙跑了，还有人睡地下在，我就又折回来了，到了跟前一看，睡地下的那个人竟然穿着警服，我顿时就吓傻了，然而我又好奇，便拉开小车后门看了一眼，这下是真的吓摔了一跤，后排座上的男的脑袋正汩汩的往外冒血在。”

“我自己没有手机，只能当时就在马路边大声喊着杀人了，后来有人停下来以后，听我说了以后，就赶紧报警了。我在这里一直等到警察过来，然后他们找我问话，问完以后给了我一瓶水和一袋面包，噢，还有一包烟，让我在面包车里等着。一直到你们来！”

“记得当时看到那个人是什么时间吗。”

“我们是八点交接夜班的，一般正常是七点半左右就交接好了，因为今天下大雨，交班早了四五分钟，但是因为下大雨的原因，我骑车走的时候，又耽搁了一会儿，所以应该和平常差不多吧，平常我到这里应该是七点四十七八分左右，今天应该最迟也不会超过七点五十五分的。”

“那你怎么记得平常你到这里是七点四十七八分？”

“警官同志，平常我是两个人一起下班的，但是我同事今天在给别人代班。他是有手表的，我俩回家一个方向，只有出了焦山路，我俩才分开，他左拐，我还继续往前。所以有时候到这里就会习惯性的问一句，几点了，基本上他看完表都说五十差两三分钟。”

“你说那个骑摩托的人身高和我差不多，现在我走到马路那边站着，你在马路这边看着，我要知道你晚上看东西，会不会有差距，可以吗？”

“可以！”

焦山路是一条支路，双向双车道，两边每边大概五米多点儿的宽度。

杜大用站过去以后，然后又回到了张四宝的身边。

“你高一点儿，不过这雨下的太大了，反正就算你比他高，也高不出一点儿。”

“胖瘦如何？”

“不清楚，他穿着雨披在，灰胶的那种雨披，看不出来胖瘦。再说了，当时雨很大，比现在的雨小不到哪儿去的，我自己也穿着雨披在，就是简单的看了一下，还真没仔细注意。”

这时候沙洋跑了过来。

杜大用立即走到了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