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田鼠傻不拉几的滑到了那个像是水车的转轮里,结果下不来了,只能拼命的在轮子里不断的跑,一跑轮子就转,轮子一转,它就得跑。
这下没人说什么豪宅劳民伤财之类的话了,一群大姑娘小媳妇乐的哈哈直笑,萧淑慎眼睛都眯成了弯月,蹲在笼子边上,眼睛舍不得离开。
宋大头这次竟然没有跳出来显摆他的手段,而是不声不响的又做了一个一模一样的笼子,一言不发的递给守寡多年的杨**,杨**红着脸扭扭捏捏的收下了。
“得了,玩吧,哥四处转转。”
萧庭站起来,冲熊二使了个眼色,熊二的注意力被仓鼠笼子吸引了,没留意,萧庭冲着他屁股踢了一脚,熊二这才想起还有‘正事’要办。
两个人找看守粮食的熊牛氏拿了点盐和佐料,又摸了半壶浊酒,偷偷摸摸的跑到村口,找了个背风的田埂藏好。熊二从腰上摸出来一大串十几只田鼠,个个肥头大耳,一身的肥膘肉,全部是用水倒灌田鼠洞憋不住跑出来被熊二生擒的。
“好家伙!”萧庭乐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上辈子吃过一次烤田鼠,那味道不是盖的,肥而不腻,而且由于经常跑动,身体上着实有几块嚼头很足的筋肉。
熊二挖坑做灶,萧庭用小刀子把田鼠剥洗干净了,穿在树枝上抹点盐和佐料,两个人蹲在田埂下,望着被火烤的滋滋冒油的田鼠,一个劲的咽口水。
肉很快变成焦黄色,萧庭和熊二一人拿了一串田鼠,蹲在地上一口酒一口肉,吃的不亦乐乎,满嘴流油。
十几只田鼠看起来不少,其实剥了皮也没多大,熊二是大肚汉,萧庭也是个能吃的主,这点田鼠很快就连骨头带肉下了肚。
熊二意犹未尽,一边嘬手指头一边嘀咕:“还是打少了,早知道这么香,俺非得把田埂给翻个底朝天,少说能逮个一两两百只!”
“别别,千万别给打绝了种。能烤的东西多了去了,回去找两跟竹子,让宋大头做个鱼竿,改日我钓几条鱼来烤烤。”萧庭抓了把草擦擦油手,说道钓鱼还真有点手痒了,上辈子到处都在搞城市化建设想要找个地方钓鱼不容易,而且工作太忙也没时间,这下可好了,多的就是时间和河。
正准备走,远处就火急火燎的跑来一个人,一边跑一边冲这边招手,带着皂帽,腰跨横刀,是个差役的打扮。
“哎呀我滴亲娘咧,小郎君快跑!夏收时候在野外生火是犯王法的,逮到要挨板子!”
熊二一愣,拉着萧庭就要逃。
萧庭刚要说话,就觉得整个人一下子飘了起来,地面离着自己原来越远,好像腾云驾雾一样,低头一看,熊二这憨货竟然一把把自己抗在他肩膀上,撒开脚丫子就跑。
那差役见萧庭跑了,立刻大叫起来,拼命的招手,可熊二即便扛了个人,速度都要比他快的多,说话的功夫就把他落下一大截。
“放下放下,那人我认识,是守约兄的家奴叫裴木,跟着他去长安县任职伺候的。”
“哎是啊,明府都跟您称兄道弟的,他一个差役敢怎滴!”
熊二说停就停,一个急刹车,差点把萧庭从肩膀上摔出去。
说话的功夫,那叫做裴木的差役总算跟上来了,跑的上气不接下气,脸憋得通红,扶着腰喘了半天,才结结巴巴的说:“萧家郎君……你跑……跑个啥……明府在村里找你半天了……”
裴行俭回来了?萧庭一愣,这家伙两天前才离开卧牛村,走之前说这一趟要拜访好几个勋贵,还要回县府处理一大堆公文,上报救灾事宜,少说要忙十几天,这才两天功夫,他又跑回来做什么?听裴木的意思,还是专门找自己的?
裴木是裴行俭的家奴亲信,裴行俭带着他来找自己,莫非出了什么大事?
“是不是出什么事了?”萧庭问。
“不知道,明府只说找到您请您尽快去见他,似乎有急事。小郎君你快跟我来吧,明府还要这几日忙的脚不沾地的,晚上还要赶回县府办公。”裴木摆了个请的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