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兵忙收敛笑容:“派了简先生说他想要会一会这两个太学生简先生学富五车又是举人他去与两位太学生接触应该能博得好感。”
说是先生似乎并无官职但实际上这位简渠简先生掌握机要是钱之栋的幕僚之一。
不过三十余岁依旧年轻风度颇佳对简先生出马是否妥当就连钱之栋也没异议。
他满意的点首不再多问。
这时再过一箭之地大帐就到了。
其实崔兆全和赵督监二人都不是直接住在大帐里而是住在旁帐为的就是二人的身份一样换成谁来住主帐都不好二人同住也都并不愿意。
但这大帐可以作办正事的地方。
已见亲兵站列两侧个个按刀林立钱之栋在帐口定了定神大声报着:“西南抚讨将军钱之栋求见。”
帐内突然一片死寂没有人答话钱之栋的亲兵虽面上带上一些不忿但也忍住了。
钱之栋半点被冷落模样也没有恭敬立在帐外看着就很恭敬不知情怕会觉得这浓眉大眼的伟岸男子是个忠臣良将。
论“卖相”与秦凤良还真不分伯仲。
“钱大将军两位钦差大人请您进去。”良久崔兆全的亲兵出来对着钱之栋说。
钱之栋没用别人撩起帐帘而自己一掀迈步进去。
这大帐支着木柱足有大厅大小一进去就看到上首位置一个带些文气又夹杂少许冷硬身着三品官服的人居中而坐正看着他态度冷淡。
右侧面白无须中等身材年纪不算小保养得当一看就是养尊处优、身处高位再细看又会发现习惯了笑似乎极和气。
这必是崔兆全和赵督监了。
钱之栋在这时却丝毫不迟疑恭敬拜下:“臣恭请圣安!”
两个钦差都不说话底下座位上已是坐了一些人都是将领见钱之栋进来立刻有些坐立不安似是想起来迎接又发现这大帐内气氛不对只能忍住不动。
“圣躬安!”
终于崔兆全开口了钱之栋这才松了口气起身后又行礼歉然:“钱之栋没能及时迎接两位钦差还请两位钦差大人治我怠慢之罪!”
崔兆全轻咳一声并不说话而赵督监端详了下笑呵呵说:“钱大将军请起我二年前看过你一面现在看来是清减了许多了还面带憔悴。”
“虽勤于王事但身子骨也要注意啊!”
赵督监对着左右说:“你们还不快扶钱大将军起来?还有你小丁子还快去请钱大将军落座?”
立刻就有人上前扶的扶搬了椅子请落座钱之栋见状能感觉到赵督监看着自己似笑非笑的模样心中微凛。
相比兵部尚书崔兆全他其实更忌惮这脸上带着笑但笑不抵眼的笑面虎向来阉党都不好伺候喜怒无常且还深得皇帝信任更难对付。
“既人到齐了!”崔兆全目光一扫眸中闪过一丝冷意不疾不徐说:“这次召集你们就是为了询问西南的军情。”
“秦将军因着今日轮值警戒边塞我让他先回去了但他走前也提过一些西南的情况我和赵公公现在想听听你们的看法。”“西南之役看似才二年半但其实在本朝开国时就有乱子或抚或剿到现在还没有平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