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天尘缓缓睁开双眼,玄而又玄地说道:“不信时,不信命,招致大祸!”
李寒衣细细品了一会儿,不明其意。
“国师可是算出了什么?”问出这话时,李寒衣地心跳不由得加快了几分。
齐天尘站起身,轻扫拂尘,恢复了些许笑意:“看来我并未完全失约,还有几分挽救的机会。”
李寒衣大喜:“国师的意思,赵玉真还有救?”
齐天尘没有回答,双手飞速的掐了一个道印,口中喃喃低语。
忽然,那道印下猛地射出了一道黄色印诀,齐天尘暴喝一声“着!”,然后手腕轻轻一抖,印诀暴涨三倍,猛地冲向地上的面具人,瞬间没入了面具人的身体之中。
一道光芒亮起,包裹住了面具人后,他的身体立刻开始微微的颤动起来,越来越剧烈,面具人也无意识地发出了闷哼。
“国师这是作何?”
李寒衣不认为齐天尘会乱来,但是赵翎予的闷哼声实在有点瘆人,才出言相问。
“不会害他。”
齐天尘回答得很直接,李寒衣只好选择相信他,站在一旁静候。
“止!”齐天尘又是一声暴喝,随着这一声吼,面具人身体的颤动逐渐慢了下来,片刻后又归于沉寂。
做完这一切,齐天尘才伸手摘下那面具人脸上的面具,转头问道:“他现在像不像赵玉真?”
齐天尘并不知道赵玉真长什么样子,所以只好问李寒衣了。
“像。”
李寒衣看不懂老国师对赵翎予做了什么,但面具下的那张脸依旧如昨晚见到的一样,并无差别。当然,眼睛没有睁开,分辨不了颜色。
齐天尘满意地点头,又将面具戴了回去,转过身神色严肃的说:“从今往后,这小家伙就是赵玉真了!”
“啊?他是赵玉真?”李寒衣一脸错愕。
她觉得齐天尘一定是哪里弄错了,或是认错人了,便出声解释道:“他是我徒弟,名叫赵翎予,不是赵玉真,他们俩只是长得很像而已。”
然而齐天尘却摆了摆手说道:“一会儿再跟你解释,现在还是先救人吧,再晚一些,这个小家伙恐怕就要没命了。”
“不会吧?刚才我有探查过他的脉象......”李寒衣诧异,欲言又止。
在她的感知中,赵翎予虽然虚弱、混乱不堪,但是生机顽强,真气也没有丝毫外泄的迹象,并不像是个将死之人,怎么才一会儿就......
然而她毕竟不是医生,懂的也不多。况且这伤势换作一般人恐怕早就死了,赵翎予无疑是一个异数,她看不懂。
齐天尘看出了她眼中的疑惑,沉声解释:“你不必怀疑。这小家伙的身上,远没有你看到的这么简单,老道也看不甚看透,总之,我不会骗你。”
李寒衣半信半疑,双手抱拳道:“还请国师出手救他!”
然而齐天尘却轻轻摇头:“我救不了他。”
“啊?”李寒衣愕然,“那我该怎么救他?”
“此处再往东五十多里,有一座小城,那座城内有人可以救他,你且带上人随我来吧。我们边走边聊!”
齐天尘随手指了个方向,说着便朝那边走去。
李寒衣没有犹豫,俯身抱起地上的赵翎予,快步跟了上去。看似速度不快,可是一步踏出就已经消失在了原地,下一刻便出现在了几十步之外。
两人并肩而行,边走边聊。
“你刚才不是问我‘人的命数是否可以一分为二,出现在两个人身上?’”
齐天尘面带一副高深的笑容,指向了李寒衣怀中之人:“这小家伙就是答案。”
李寒衣仍是难以置信,眉头紧锁。
“我不清楚玉真是通过什么方法将阳魂转移到了这个少年身上,但毫无疑问,他成功了。”齐天尘继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