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转身,看着还在慢慢的向上漂浮着袅袅轻烟的手枪,舔了舔嘴唇最终还是没有再多说什么:“走!”
快速的拔出了洞穴的出口,遮天蔽日的绿色迷雾,就飞快的聚拢了过来。
而在这迷雾的后面,保尔发现的那个刚刚对着他们发出致命风刃的混沌大魔。
眼神之中闪过了一股杀意,他挣扎着就要爬出高高的洞穴出口,准备慢慢的摸过去,解决掉这个家伙。
但就在此时,一只手臂猛然将他拽了回来,接着断掉一只胳膊的老兵,快速的窜出了洞穴,那动作简直要比四肢健全的正常人,还要在正常迅捷上许多。
“回来!”
保尔用着只有他们自己能够听到的声音,低沉的叫喊了一嗓子,但这却并没有任何的作用,因为那个老兵已经飞快的窜进了绿色的迷雾之中。
咬了咬牙,保尔也要一起跟上去。
但就在此时,巨大的爆炸声却突然从老兵消失的迷雾之中传出,接着就是巨大的冲击力撞在了他的身上,将他直接就给掀飞了出去,一头栽回了洞穴里,重重的磕在了坚硬的碎石地面之上。
没有去管身上,那又重新开始流血的伤口,保尔再一次把脑袋从洞穴之中伸了出去。
绿色的烟雾在冲击波的影响之下,被冲散了好大一块,这让他得以清楚的看清楚爆炸地方的现场画面。
老兵已经失去了踪迹,而混沌大魔虽然还依然站在那里,但是身体也被炸碎了大半体外淡绿色的屏障时闪时亮,看上去随时随地都有可能会由近灯枯油,彻底的破碎开来。
“该死的!”
拿起了霰弹枪,保尔准备冲上去完成补刀。
可就在此时,远处却传来了一声轰鸣,绿色的屏障立刻破碎,一起破碎的还有那个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的大魔。
他死了!
保尔认出了这个枪声,这是肯斯那大到夸张的狙击步枪所发出来的声音。
听到了这个声音,保尔默默的爬回了洞穴,转身离开。
在付出了惨痛的代价以后,他们这边的混沌大魔终于被拔除掉。
返回了战壕,因为没有了混沌大魔的法术加持,那些原本攻势凶猛的进攻立刻就受到了阻拦,撕裂者机炮所散发出来的声音也再一次响彻全场。
“长官!”
挥手,阻止了那些想要过来扶着自己的下属,保尔又将一支药剂扎进了自己的身体之中。
他已经记不清楚他究竟注射了多少只药剂,但是从随身携带的药剂盒之中只剩下了三支上不难看出,此时此刻,他体内流淌的早已不是鲜血了,而是鲜血和兴奋类药剂的混合体。
“给我重新拿一盒新的药剂,报告战损,统计可以作战的人数,药剂师在哪里?过来帮我包扎伤口......”飞快的下达了一个又一个作战的指令,只是过了一小会儿时间,保尔就拿到了相应的战损报告。
他看着完整的战损报告,脸上的表情稍微好看了一些。
并没有犹如他想象当中的那样战死超过百分之七十,虽然五成也不算少,但连一半都没有过,这和之前动不动就是九成的战损比比起来,实在是好上太多了。至少建制十分的完整,同时因为后勤充足的原因,他们也并没有遇到弹尽粮绝的情况,还能够一直继续撑下去。
“阁下,你的后背已经开始化脓了,很有可能是被病菌感染了!”
“帮我把他们清理干净。”
连队的药剂师脸色非常的难看,但他还是用经过简单消毒的手掌和刀片将那些已经化脓的血肉全部割下来。
在遇到某些特别顽固的伤口的时候,他干脆直接就将手指尖的刀片扔开,用力一扯,就把那一整块肉都给扯了下来。
“唔!”脸色惨白无比,保尔却只是闷哼的一声,并没有发出撕心裂肺的吼叫。
五六分钟以后,在药剂师粗暴的干预之下,那些原本还要再向着身体内部继续迈入的绿色腐烂肉体,全部都被撕下扔在了地面上......
甩着甩着脑袋,把在头盔里没有办法擦拭干净的汗水,从眼睛上甩开,药剂师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这些菌毒已经深入你的体内,我只能大致地把外面的一些菌毒给清理干净,想要把这些菌毒全部清理干净的话,还是需要再使用其他的一些手段,而这里是根本没有条件去使用这些手段,我建议你立刻撤退,去后方进行治疗。”
默默的抬头看了他一眼,保尔并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将手中一直拿着的酒精浇在了地面上,浇在了那些脓疮烂肉之上。
张了张嘴,药剂师还想要再说上些什么,但是他一看到保尔那坚定的眼神,就又默默的把嘴给闭上。
保尔看着在地面上燃烧的血肉,感觉到自己的后背都好像已经空了一样。不过浑身上下也无比的轻松,仿佛像是卸下了什么重担......确实是重担,毕竟是被挖掉了好几斤的肉不是吗?
“长官,敌人又上来!”
新的一批野兽人和变异人又重新冲了上来......真不知道荷鲁斯是从哪里找来那么多的野兽人和变异人的,像是永远杀不完的一样。
重新拿起了武器,保尔准备率领队伍开展进攻,可就在此时身后却传来了密集的脚步声。
他回头看去立刻看到了,数十个全身上下都穿着着金黄色战甲的高塔正迈着传播而整齐的脚步,从身后的战壕之中跑过来。
“谁是这里的指挥官?”路伊多尔停下的自己的脚步。
“是我,长官!”望着盔甲上的标志,保尔快速的向前走了几步。
低头看着这个浑身上下满是鲜血的凡人,路伊多尔用着肯定的神情点了点头,:“你们的任务已经圆满的完成了,现在去后方治疗和休整,这里接下来的战斗就交给我们了。”
“是......长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