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飞拉着罗湛到一家附近酒馆,五人车子停到酒馆后院,这里他们虽然没进来消费过,但是每天几乎都经过这家酒馆,布局他们还是知道的,有个后院刚好停放他们的黄包车。
从后院进前堂,现在还不是午饭时间,酒馆没有什么客人,罗湛开口就要一间二楼雅间,伙计殷勤把他们五人带到二楼,打开一间临窗雅间请五位进入。
罗湛点了个鸳鸯锅,牛肉猪肉羊肉个来两斤,豆腐白菜粉条一盘,一坛绍兴酒。
见罗湛如此豪横,洪飞,金宁,聂楼三个脸色又古怪起来,这是要让他们卖命不成,泰罗仔到是安然自若。
罗湛见三人脸色,哈哈一笑道:“真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我老板打算开一家公司,拉公司黄包车,不用交租金,还有会驾驭马车的赶马车,还要会开汽车的,货车的司机。”
“使用公司黄包车,免费使用不要租钱?有这么好?那你老板图啥?”洪飞疑惑问道。
“消息,上海街面上各种各样的消息,当然有时候还兼职找人什么的。黄包车不要钱,但是要格外注意街面上发生的事情,回到车行都要记录,发现有价值的东西老板还会有赏。”罗湛说道。
“就这?”金宁疑惑问道。
“这个事情,我打算推荐聂楼给老板,让聂楼去做,他心细,还读过书。其他人在等等机会吧。”罗湛说道。
这时泰罗仔开口说道:“罗湛,推荐我去帮你老板做事,你知道的,我的功夫很好。”
这个泰罗仔不是中国人,一个泰国泰拳拳师,据他说自己说,他把师傅的小老婆给办了,被师傅发现后,在泰国待不下去,用全身上下的钱才买了一张到上海的船票。
在船上都是靠着偷吃一些食物,才活到上海,刚下船就遇到一个帮派比武拉人入会,他上去没几下,就被一个功夫一般的人打趴下,脸都丢尽了。
还是靠着偷吃的在上海活了下来,最后帮一个商人拿回被偷钱包,那个商人找熟人给他找了个拉黄包车的工作。
泰罗仔的泰拳是很强,罗湛曾见他双腿开工,一脚一根,连踢断五根碗大的木桩。
罗湛拍拍泰罗仔的肩膀,让他稍安勿躁。接着说道:“我知道你们在顾虑什么,帮着老大做事,火里来水里去,结果也就一个温饱,他们到是可以大鱼大肉,拿钱捧戏子一掷千金,可是我们呢?给他们卖命,却连讨个老婆的钱都没有。”
说着罗湛提起背包,咚的一声,拉开背包拉链,指着背包到,“你们看。”
四人伸头一看,顿时眼睛都红了,这怕有快千两足银,难怪见罗湛拿着有些费劲。
“老板给药治疗我母亲,我本来就欠他一条命,他还给了我一栋法租界弄堂里,八十三平米小楼,我说出来找朋友,给老板准备要开的公司拉人手,他就给我一背包,里面你们也看了。我老板花钱大手大脚,对自己如此,对手下也是如此。机会摆在你们面前,你们自己选择。”罗湛说道。
这时,罗湛点的菜被伙计们端进来,罗湛默默拉上背包拉链,把背包从桌上拿下,放到脚边。
伙计放好炉子汤锅,在把肉菜,蘸料放好,招呼一声客人慢用就出去了。
罗湛夹一块牛肉放到辣锅刷刷,接着放进自己碗里,招呼四人道:“先吃,怎么做决定,吃完再说。”
好酒好肉,四人也不在客气纷纷动筷,五人吃得是酣畅淋漓额头冒汗。
吃完桌上已经是一片狼藉,没办法练武的其实都很能吃,而且在这个环境下,一年到头肉腥味都难碰几次。
罗湛见四人也都吃饱喝足,问道:“都吃饱喝足,那有决定没有。”
洪飞一声叹息后,说道:“卖命我们到不怎么在意,以前是学好文武艺,货卖帝王家,现在帝王家就不用想了,那卖給有钱人也一样,可那些家伙是怎么做的?人没了,家里得到的补偿,连买副棺材钱都不够。”
随着洪飞的话,雅间里气氛很是压抑,见过这种事情太多,洪飞他们都已经怕了,一家顶梁柱出去卖命,结果人没了,二两银子就打发了事,这卖命钱只值一条狗钱。
罗湛想了想,要打消他们的顾虑才行,洪飞北派腿法高手,那双腿用起来比双手都要灵活。金宁八极拳炮拳高手,能打出一响的那种高手。聂楼这小子别看他斯斯文文,暗器可是玩得出神入化,曾见他拿四个小石子打人养的鸽子,只挥动一次手,四只鸽子就从三楼高空中落下,都是人才呀。
从背包中拿出银块,没人给五根,就五十两银子。说什么都是空话大话,直接给银子最实际。
“还有什么问题吗?”罗湛环视一圈后问道。
四人手里拿着银子,脸上都有了笑容,洪飞道:“没了,何时带我们去见老板?”
罗湛又从包里掏出每人二十两银子,说道:“老板不急着去见,把你们自己从上到下收拾收拾,二十两必须都花在这上面,我这身衣服就是老板嫌弃我太寒酸,不会花钱,特意给我的。他有一句话是这么和我说的。跟我做事,你太寒酸就是在打我的脸。所以,带你们见老板,你们太寒酸就是在打我的脸。”
“那我们收拾好,到那里碰面?”洪飞问道。
“汇中饭店。到了与前台说找六楼江辰,这是老板名字。”罗湛说完,拿起肩包走出雅间下楼结账。
坐着黄包车,罗湛本来还想去找其他人,可是想想还是不着急,那些人就是老实的普通人,太早把他们拉进来对他们并非好事,给公子招来四个高手,自己压力轻了许多。
回到永年弄家里,看望母亲,发现一切都好后,罗湛才坐黄包车去汇中饭店,到房间的时候,才知道公子与柳菊池去逛街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