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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没在这停留多久,我们又继续往上爬。
山顶是一片树林,小路越来越陡,走着直打滑,我开始嘟囔:“这得是什么人走出来的路,这哪能走啊。”
表妹接话,“这本来就不是人走的,这是狗走出来的。”
我有点不乐意,“你说你这人怎么尽干些损人不利己的事儿?你骂你自己就行了,怎么把我们也带上?”
马呈呈一下子笑了出来,她走在最前面,回过头对我说:“人家说的是实话,这路真是狗走出来的,你看那前面那么陡,地都被磨得发光了,人脚能走出来吗?肯定是狗天天跑跑出来的。”
我尴尬一笑,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我知道我知道,这不开玩笑嘛。”
马呈呈别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没有戳穿,她那个眼神的意思就是‘你这小九九我还能不知道,行了不戳穿你。’
我回给她一个感激的笑,看了看陡到接近直角的路,还有路尽头的那个坡,心里有点打鼓,连忙说:“这顶上也没什么意思,咱们不去了吧,前边路那么陡,川川也上不去。”
川川是我们一群人里最小的一个,他才七岁,说着他的名字我就环顾四周找他,这一看才发现川川早都不见了人影,当时就急了,连忙喊道:“川川人呢?不会丢了吧。”
马呈呈走过来拍拍我的肩膀,示意我往前看。
川川的小个子都已经快翻过坡了,甩着脚丫跑得正欢。
马呈呈笑了起来,“你要是怕上不去,我在你后面走就行。”
我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
想我马宸龙堂堂男子汉,高三响当当的扛把子,这点小坡怎么可能爬不过去?我只是谨慎而已!这么一想我就来了勇气,立马走到了队伍前面,弓着腰降低重心往上爬。爬了没十分钟就气馁了,这走两步退三步,猴年马月才能翻上坡,回头一看,却发现马呈呈一行人都不见了身影,我心底一凉。
偌大的树林空荡荡的,密密匝匝的树挡住了视线,我突然就有些怕,连忙扯着嗓子喊他们,却听见马呈呈的声音从坡那面传了过来。她探头看着我,我仰头看着她,一股被耍的情绪油然而生。马呈呈没有注意到我的愤怒,她语气喜悦,“你快来,看看我们发现了什么。”
我加大了声音,“你们怎么过去的?”
“你右手边有小路,快点上来。”
听她这么一说,我往右边一看,果然在草丛背后有一条小路,要不是我抢着往上爬,也不会错过这条路。一想他们走了都不叫我,当时心里就很不是滋味,恨恨地说道:“你们怎么都不叫我。”
马呈呈憋笑,“看你爬得太投入不好意思打扰,你快点,我们在上面等你。”说着她就缩了回去。
“别啊,我叫了起来,你等等我!”
我不敢再耽误,连忙绕上小路,这条路果然很好走,几下就转到了坡后。
大片大片翻好之后、显得松软又泛红的土地映入我的眼帘,马呈呈他们的身影正在不远处,我连忙追了上去。
他们的目标很明显是不远处一个废弃的老房子,我赶上去,正巧听见马呈呈在给他们说故事,她讲的是一件老妈在上学时期遇到的事:往前推三十年,那时候也就上个世纪八十年代,老虎沟没有学校,最近的学校在距离外婆家大概六里地的街上。当时我妈上学,因为路远要起得很早,一个人又怕,总是会找同伴一起走。有一天早上,她照常去上学,天还没亮。走到同伴家门口的时候正准备叫同伴的名字,却突然听见了一阵声音。
嘚嘚嘚。
这是两个石板相互敲击的声音,清脆的声音不紧不慢地响着,来源正是同伴院子外那颗高大的老槐树。
老槐树很大,起码得三个人才能抱住。
她试探着叫了一声同伴的名字。
稍显浓重的夜色里,回答她的只有不紧不慢的石板声。天还没有全亮,在迷离的夜色里石板敲击的声音传出很远。她有点怕了,连声叫同伴的名字。
没有人回答她。
她认定是同伴躲在老槐树后面吓人。明明知道她胆小还吓人,想到这里她不由得气从心底起,当时就决定不叫同伴自己走。当气喘吁吁地翻过一个坡的时候,她看见了前面同行两人中一个熟悉的背影——
赫然是那同伴。
她连忙追上去问同伴走得怎么那么快,同伴倒是一脸歉意地告诉她因为被人催得急,于是自己就先走了,所以——那躲在老槐树后敲石板的到底是谁?
马呈呈笑眯眯地讲完这个故事,带领我们绕过了那个老房子的院子,只见——
院子前赫然有一个老槐树。
我虽然后来搬到县里住,但小时候还是在农村长大的,上树掏鸟窝的事可干了不少,当然能认出来槐树长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