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仪浑身一僵，睁大双眸盯着叶淑萍，满是惊恐——

叶淑萍说她想要干什么？！

“妈！”她极力想要阻止，“过去的事都过去了，不要再提了。”

叶淑萍不高兴：“这怎么能不提？”

停了一下，她又补充了一句，“你是不是还对贺家有感情？在乎你那几个没良心的兄弟的看法？”

程仪顶着叶淑萍锐利的注视，一刹血液倒流，直窜头顶，头皮发麻。

她强挤出一抹笑，结果笑比哭还难看，轻轻去扯叶淑萍的袖子：“妈，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呢？我……我没有。”

叶淑萍的表情这才好看了一点，拍了拍她的手，说道：“我不是怪你还惦记着贺家，我是心疼你。你自己说，这些年贺家是怎么对你的，他们发达以后有没有惦记过你？他们根本就是一群狼心狗肺的东西！今天闹到这一步，咱们必须得讨个公道，绝不能再心慈手软。”

程仪抓紧了叶淑萍的袖子不肯放：“妈，爸知道了会不高兴的。”

“这件事情我做主。”

程仪还想挣扎：“妈……”

叶淑萍不耐烦的斜了她一眼。

显然，再说下去，她就要生气了，绝不是能轻易哄好的那种。

程仪忽然失去了所有的言语，被巨大的绝望笼罩着。

半晌，她低低笑了出来，笑声让叶淑萍心惊。

叶淑萍不安问：“小仪，你怎么了？”

程仪摇了摇头，转眸看向她，神情癫狂：“没事儿，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吧。”

最坏也不过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