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辈不敢!晚辈不敢!”
眼前这刘森达的这番话,差点没把陈默然的冷汗吓出来,虽说对这个时空不甚了解,可再怎么着,看过那么多电视小说,这人的这番话明着是褒可暗藏之意,又未尝可知。
“森达,然之许是在洋人的地界呆久了,一时妄言而言!”
似听到这话里的意识不明,孙镜南也连忙帮其解释道。
扭头看着的面带异色的孙镜南,端起茶杯喝口茶后刘能贤才继续说了下去。
“南萍兄,这番话是那日我将然之之语复于伯父后,伯父由衷之词,伯父还道,若他日有机会,还请有这般见识的年青人往府内一叙。”
“哦!”
原本有些担心的孙镜南,一听这话,面上顿时露出惊喜之色。
“然之,还不谢过森达引荐之恩!”
“啊!”
这般风云变幻倒让的陈默然愣愣不知作何表态,引荐之恩?这又是怎么回事?
“哎!然之,你可知,森达口中伯父又是何人?”
陈默然摇摇头,自己不过是刚认识这人,他是谁不过是刚知道,又何况是他伯父。
“今两江总督”
话时孙镜南一抱拳,似是向西南行礼状。
“刘大人,正是森达伯父,能得刘大人这般赏识,最近几年,怕然之你是第一人!”
“啊……这……”
这下子,陈默然到底还是被吓到了,两江总督?赏识自己?一时间,陈默然还真不知道这是幸运或是不幸,在后世别说两江总督那样的封疆大吏了,就是过去单位里的一般同事,也未见有几个人赏识自己的。现在历史上那位赫赫有名的湘军名宿刘坤一竟然赏识自己!
望着目瞪口呆的陈默然,刘能贤伸手示意站在那发着呆不知作何的他坐下来。
“呵呵,然之,坐!”
虽说坐到椅上,但陈默然却显得有些坐立不安,这种赏识并不是他所需要的,他曾经想过,像自己这种人,在历史的潮流面前,就像只蚂蚁一般,随时有可能被打粉身碎骨,像曾看过的小说里的所谓的什么王朝霸业,最好是能躲多远就多远,就自己这水平,指不准那天死无葬身之地,都没弄个明白,还是稳稳当当的印自己的票子,挣自己的钱,当个足谷翁的舒服,大不过,再过个十几年,挣够钱了直接移民美利坚的省心。
“法国欲向云桂扩展势力,英国极不愿意法国进军云桂,在该处又将与英国相冲突。日本占领福建,但其余列强又不能坐视日本如此。日本对德国据有山东,认为危险万分。德国希望各国也不要承认英国对长江流域所用的特权,德国和俄国之间虽有隔阂,但两国对大清政策基本相辅相成,而德与英两国又其所持有的“世界政策”,彼此经常发生冲突,此两国乃一对天然仇敌,而且势将永远如此下去。英国的贪欲,令德国无法容忍。各国对英人之垄断长江,同势难坐视。至于美国方面,更早已决定,反对一切瓜分之举。美国,凭借其强大的经济实力,仍然坚持其既定方针,希望列强实行门户开放的政策。对于所有诸国,希望赞同美国所提出的门户开放政策。因而,各国对于瓜分中国之事,彼此之间必将发生无限纠葛。所以,急欲促现瓜分一事,实系毫无益处之举。”
说笑间,刘能贤重复着孙镜南镜中引述的陈默然的“见解”,脸上尽是欣赏之意,他清楚的记得当日自己把那封信交给伯父,伯父看后脸上那般惊色,足足失神刻钟功夫,才回过神来长叹一声。
“惜此人年前不为朝廷所用!”
在伯父看来,诺是去年太后令李鸿章与八国议和之初,能有眼前这人相随,怕今日局面也不至止,能将各国利益矛盾看得如此通透,怕是整个大清也难寻第二人,只可惜时已晚矣,老佛的意思已再清楚不过。
量大清之物力结友邦之欢心。
可叹!可悲!
坐立不安的陈默然几乎是在他重复自己那天和孙镜南谈话内容时,汗就从后背冒了出来。那还有那日几乎搬着后世的见解,教训今世人的得意。
“刘大人,只是晚辈狂言而已,失之偏颇之处,还请刘大人切莫怪罪!”
陈默然这番作态倒让刘能贤心头有些不快。
“然之,虽说你在欧美游历二十三栽,洋人的那套趾高气扬你是没学会,到是咱们的谨小慎微你倒是颇有心得啊!”
“大人莫怪!大人莫怪!”
在陈默然再次施礼时,别说是刘能贤,就是一旁的孙镜南也看不下去了,怎么才不到一月功夫,这然之就变化如此之大,那还有上次两人畅淡时的那般意气风发。
“然之!”
孙镜南语气一肃,似在为陈默然的这番“不争气”恼到了。
“收起你这份谨微,我和森达乃同榜进士,更引为知已,若是森达怪你,怕你已难立于此,森达和我喜得是你身上原那份赤子之气,未曾想,不足一月,你竟……”
听到这话,陈默然心里不禁苦笑连连,思索一二后,一咬牙,便抬头望着孙镜南,面露些苦笑。
“南萍先生,您这是逼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