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镌刻在骨子里的傲!
刀疤陈怒火中烧,想要说些什么,可是躺在地上,尸骨未寒的段弘毅,无形之中仿佛在提醒他,这小子什么都干得出来!
“走!!”
刀疤陈双拳紧握,让人带走侄子和段弘毅尸体的同时,飞快的离去。
刘三淼和袁荣华深深的看了秦宣一眼,随后也是三缄其口,快步走远。
此时项天歌眼冒桃花,突然对秦宣崇拜的不行了。
尽管听霍冰芸说了很多次,这个小师叔很厉害,但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现在再让她喊这个同龄人一句小师叔,已经不会有半分勉强了。
而项远方,情绪却是相当复杂,最终长叹口气,说道:“天歌,你先回房,我跟他说几句话。”
“不嘛……”
“听话!”
项天歌撇撇嘴,不情不愿的走上楼去。
随后,项远方板着脸说道:“你跟我交个底,你是不是在和天歌谈恋爱,她性格虽然顽皮,但平时不太喜欢跟男的走太近,这次居然把你带回家来了……”
“我说不是,你信吗?”秦宣问道。
“不信!”项远方摇了摇头。
“那你问这问题,有什么意义?”秦宣无语至极。
“总之你必须离天歌远一点,我知道你可能有点背景,否则不敢这么狂傲,但你有没有想过,你现在是什么处境。”
项远方冷声道:“如果你不杀段九爷,可能还有活命的余地,但今晚你杀了他,这就意味着,无论谁问鼎了江东地下界,你都会是头号公敌,你继续跟天歌走得那么近,不仅会连累她,更会连累我项家!”
秦宣淡然说道:“那老东西,有这么大的威望?”
“废话!”
项远方哼了声:“地下界的人不一定是真的敬重他,但这类人都讲究义字当头,哪怕是做戏,也要做全面了,不把你宰了,怎么服众?”
“哦。”秦宣无所谓的耸耸肩。
“你真是死猪不怕开水烫。”
项远方咬牙切齿的说道:“如果你真的在乎天歌的话,出去以后,就别说跟我们有半点联系,必须要彻底划清界限!”
秦宣拔腿就走,没有多说半句话。
这人胆小,生怕被连累,倒也不是不能理解。
如果没有深仇大恨,秦宣没有按着别人的脑袋,对自己臣服的习惯。
不多时。
项天歌跑了下来,疑问道:“他人呢?”
项远方不悦道:“被我轰走了,你最好也发个消息,再提醒他一句,在外面千万别提到咱家,不然被连累了,咱都吃不了兜着走。”
“爸,你这人一直都很精明,该干什么、不该干什么,比谁都心如明镜,这次怎么就糊涂了呢。”
项天歌无奈的摇摇头,“有些事我不能说,但可以肯定的告诉你,不管谁问鼎了江东地下界,在秦宣面前,都不算什么。”
“这话是他跟你说的?”
项远方脸上生出一抹嫌恶来,“生如蝼蚁却敢吹惊天牛逼,你以后给我离他远点,这种人哪怕有点小背景,也根本就不靠谱!”
项天歌懒得多说了。
她比谁都清楚。
如果自己不是霍冰芸的徒弟,秦宣也不是自己的小师叔,通过刚才父亲的表现,今后再想要沾上秦宣的光,都无异于痴人说梦。
“还好有我啊,我真是项家的希望之光。”项天歌拍了拍胸口,傲娇的说道。
……
华灯初上。
秦宣独自漫步于锦城繁华的街道上。
这座城市比云城还要繁华,随处可见高楼大厦,路边豪车来来往往,却少了几分市井的烟火气息。
突兀的。
一声惊呼传来:“秦宣!!”
秦宣扭头看去,只见一家餐厅门口,戴着眼镜、憨厚老实的宋长冬,正在卖力的挥着手。
这是全班少有的,能让秦宣印象深刻的同学之一。
因为那次程涛往秦宣椅子上涂抹了强力胶水,是这个天天受人欺负的宋同学,鼓起勇气主动告知,后来秦宣说要罩着他。
但凡是一丁点儿的善意,都足够让秦宣记很久很久。
“你怎么在这儿呢。”秦宣走过去,笑着问道。
“趁着放假,我女朋友让我过来的,想让我见见她的家长。”
宋长冬挠着头,难为情道:“刚吃完饭,准备买点礼品,然后就上门了,也不知道该买点啥好,她家很有钱,我怕人家看不上……”
说话的同时,宋长冬手掌贴在裤兜外面,那儿能明显看到一层凸起。
兜里应该藏着一些现金,看那厚度,大概可以猜测,金额不会超过两千块。
“买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心意。”秦宣笑道。
“可是,也不能太寒酸了。”
宋长冬红着脸,有些为难的说道:“你能不能借我一点钱呀,抱歉,我在这儿偶遇你,突然就跟你借钱,实在是……”
“要多少?”秦宣打断了他。
宋长冬正思虑着,还没等他说出口,突然有一群壮汉,从不远处,气势汹汹的冲了过来。
其中一人嘴里说道:“就是这个戴眼镜的穷屌丝,应该没认错,妈了个巴子,他父母都是臭打工的,俩人一个月加起来挣不到六千块钱。
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跟汪小姐谈恋爱,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兄弟们干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