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宣晕了过去。
而他身后。
赫然有个身穿黑色皮衣的绝美女子,那张仿若万年冰霜的脸,此刻一次次的为秦宣而动容。
时隔半年有余。
她终于再一次,近距离的站在了小师弟面前!!
“师父,你怎么到现在才出来啊,我快被他折磨死了。”
项天歌幽怨道:“是你说要见他,让我把他骗过来的,怎么能让我受罪呢。”
“我让你把他带过来,没让你耍他。”
霍冰芸眼神冰冷,“不要因为他年纪和你相仿,就太过肆无忌惮了,他毕竟是你小师叔。”
“哦,知道了。”项天歌噘着嘴,越发委屈了。
“你回屋吧,我单独和他待会儿。”霍冰芸淡淡的道。
项天歌不敢迟疑,迅速回到房间里。
她本想开个门缝偷看一下,但是总感觉身体有点异样的感觉,特别是回想起这两次,被打pp的场景,羞恼之余,竟然有种前所未有的心灵体验。
然后就浑身不舒服。
偷偷换了一件小裤子。
总算清爽多了。
客厅里。
霍冰芸坐在沙发边缘,看着昏迷中的秦宣,伸手轻抚他的脸颊,而后愣愣出神。
她从小性格孤僻不合群。
哪怕是吃饭的时候,也喜欢自己端着碗,坐在门口的石阶上,融不进一群女孩子叽叽喳喳的氛围里。
那时两位师姐和六位师妹,年纪都小,见她孤僻,慢慢的也就不去搭理她了。
而秦宣总是不厌其烦的跑到她身边,天真烂漫的说道:“三师姐,你为什么不跟我们玩儿呀,是不是不喜欢我们?”
霍冰芸不搭理他。
秦宣还是坐在她旁边,一个劲的自说自话,分享着白天去山里的见闻和趣事。
这样的相处模式一直持续了很久。
霍冰芸从没对任何人敞开过心扉。
秦宣也从没有不耐烦过,竭尽所能的,想让自己的阳光,照进她的内心。
再后来,师父离世,发生了那场剧变……
霍冰芸回忆着往事,泪水逐渐模糊了视线。
她不曾表达过什么,但心里一直很确定,小师弟在她心里,是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人,没有之一。
只是很遗憾,只能在这种情况下见面。
有些事情太过复杂,连霍冰芸自己,都还没有摸索到冰山一角,现在如果直面秦宣,只会让他头大如斗。
霍冰芸最看不清楚的,就是八师妹了。
八师妹已然武道通神,即便师父再世,也不是她的对手了。
当晚那场重大变故,似乎只有八师妹,有这种能力去兴风作浪。
但反过来说。
以八师妹当世无敌的姿态,就算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目的,又何须耍什么阴谋诡计,因为她的性格,向来敢作敢当!
太矛盾了。
八师妹的失踪,是最让人匪夷所思的事情!
秦宣根本就无从得知,那九个木匣子,在一定意义上,不是被和平瓜分带走的,这里头存在先后顺序。
当晚第一个失踪的,是老八。
最后一个离开大儒村的,是顾思敏。
所以顾思敏对整件事情的了解,无疑是最浅薄的。
至于秦宣和莫如霜,就更是从头到尾都被蒙在鼓里,对此一无所知!
因此霍冰芸有理由相信,八师妹是洞悉了全盘的,而紧跟在她之后离开的,则是最接近真相的,越到后面,被掩盖的事实,也就越来越多了……
这背后不可能没有推手。
如果没有推手,一切都不可能成立了。
到底是谁在下这盘棋?
霍冰芸每每想到这个问题,就会头痛难忍,彻夜难眠!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
霍冰芸就这么拉着秦宣的手,静坐在沙发上,直到一小时后才起身离去。
她性格如此。
即便秦宣处在昏迷中,也无法去倾诉些什么。
次日。
窗外一抹斜阳,透过窗户,映照在秦宣脸上。
秦宣猛地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少女心满满的粉色大床上,项天歌像个八爪鱼似的,缠在他身上,睡得正酣。
操蛋。
每天不是被吃豆腐,就是走在被吃豆腐的路上。
现在连个小辈都敢这么明目张胆了!
“你是不是有大病啊?”
秦宣推开项天歌,郁闷的嘴角直抽抽。
项天歌睡眼惺忪,迷迷糊糊的道:“吵死了,你要不是我小师叔,我就让你睡沙发了,大床给你睡,还整的很不情愿似的,真讨人厌。”
“……”
秦宣捏了捏鼻梁,很是无奈。
随后,手上有着一股特殊的香味窜入鼻腔。
闻香识女人。
这是三师姐独有的,护手霜的味道。
倒也没有太过惊讶了,能神不知鬼不觉出现在自己身后,一记手刀就给自己敲晕,再加上是在项天歌的房子里,答案早已呼之欲出。
但是秦宣从没见过霍冰芸出手,关于这一点,心里还是有些震撼的。
“她为什么不敢直接面对我?”秦宣问道。
“这我哪知道,你自己问她去呀。”项天歌哼道。
“你这态度……”秦宣皱了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