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攸宁看着被捆得严严实实的樊子华,此刻被丢在地上,他嘴里塞着麻布,看着赵攸宁的眼神也有些不甘。
赵攸宁知道他有话要说,便将屋子关起来,将无关之人赶出了十米之外,屋里跟屋外也只留着自己信任的人。
正睡得好好的,这樊子华的事情就闹了出来。
萧恒之的倦意正浓,眼皮都没有抬起,仿佛对樊子华的事情,根本就不上心。
房门关上,屋里就是自己的人了。
赵攸宁一个眼神示意,旁边的人就将樊子华嘴里塞着的麻布给扯了下来,樊子华深吐了几口气,也不由轻咳了两声。
他的模样有些狼狈,脸上有一两块地方都发青了,似乎是被打的。
樊子华的双手被反绑在身后,赵攸宁让人将他嘴里麻布给扯了出来,然后也解开束缚他的手绳。
“樊公子,好好的正人君子不做,非要做梁上君子不成么?”赵攸宁身上披着一件湛青色的外裳,衬得她气度不凡,眉眼之间也有着一股淡淡的威严,她看着樊子华,缓缓出声问道。
樊子华嘴里塞的东西没了,绳子也解开了,他缓缓站起身,拍了拍身上,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襟,眸光平淡的望着萧恒之,最后又将视线转移到赵攸宁的身上,沉声道:“我要见媚人。”
听到这话,赵攸宁跟萧恒之也没有感到意外。
赵攸宁只能叹了一口气,宽慰道:“那个丫头啊……你为了她跟我们萧家退婚,我婆母本来是想将她杖杀的,但我怜惜她,毕竟她伺候我多年,在我身边伺候的那些念头,也是老老实实,规规矩矩的。所以我也就将她赶出了京都,还给了她一百两的盘缠。”
赵攸宁睁眼说瞎话,她的神情也没有丝毫的心虚慌张,就好像她说的这些事情就是真的一样。
一旁的知夏跟蔷薇看到这一幕,也只能垂着头,站在一旁不敢吱声,也不敢表露出来任何的情绪出来,生怕樊子华能看穿他们。
樊子华听着赵攸宁说的这话,下意识的就蹙起了眉头,说道:“此事与她无关,你们怎么能牵连她!?”
知夏跟蔷薇听言,心里不由咋舌。
这天底下,居然真的有这种人吗?
赵攸宁也是没有想到,事到如今了,这樊子华还是在为媚人说话,张口就指责他们,他对媚人的这份爱意……还真是感动天下。
樊子华的语气有些不善,也夹杂着怒意。
感觉到樊子华对赵攸宁的不恭敬,萧恒之坐在一旁,才慵懒的张了张眼睛,盯着樊子华,冷冷道:“一个庶民,竟敢在我萧府中如此放肆?你是仗着谁能给你撑腰?”
樊子华神情一僵,神情看起来十分的微妙,可他这个时候,只能张了张嘴,下一句话,却怎么都说不出来了。
见状,樊子华哪里还敢有什么情绪,只能收住自己的脾气,放缓心态后,缓声说道:“大家都是聪明人,我也不想说一些拐弯抹角的话。直接了当的说明白吧。”
樊子华虽然已经贬为庶人了,可身上的那份读书人的傲气还是在身上的。
面对赵攸宁跟萧恒之虽然不敢造次了,但也没有在他们面前失了他的风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