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二供奉。”
一个一身黑色装扮的男性来到了天鳄面前,他刚刚似乎在忙什么,没去迎接天鳄。
天鳄当然也不是在意这种虚礼的人,他只是打量了这个男人几眼后,开口问道:“血蚊,昊天宗的邪魂师余孽没有被你玩死吧?”
“当然没有,属下虽然爱玩,但还是分得清轻重的。”这个男人只是咧嘴笑了笑。
“那就行,把那几个昊天宗余孽带出来吧。
“顺便把这个犯人带进去。”
“新的犯人吗,但愿你能撑的久一点。”没有在意弗兰德身上那难闻的气味,血蚊单手抓住弗兰德的衣领,拖着他走向了建筑深处。
天鳄并没有在意血蚊的态度,一个九十四的封号,哪怕有点怪癖,也是可以接受的。
少顷后,建筑深处传来了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嚎声,而且经久不绝。
在这个明显是弗兰德的惨嚎声中,七个不着片缕的身影在血蚊的带领下,来到了天鳄面前。
六个男性,一个女性,是昔日昊天宗的七个封号以及唐月华。
不着片缕倒不是血蚊故意的,哪怕这七个犯人进入血狱前有衣服,也被里面的鱼儿啃光了。
而且哪怕有外人看到现在这七个不着片缕之人,也不会有什么暧昧的想法,如果真有,那只能说口味奇特。
因为这七个昔日里要么高高在上的封号,要么贵族礼仪教师的形象,不是那么好看,甚至让人犯恶心。
首先是身上的气味很难闻,哪怕站着老远的天鳄都闻得见那股气味,这并不奇怪,你不能指望新教皇登基才更换一次的水能有多好闻,更别说犯人吃喝拉撒都在水里进行了。
其次是七个人脖子以下尽是糜烂的伤口,完整的好皮都没有一块,特别是那六个男性,胯下更是糜烂成一片。
这也不奇怪,你不能指望一群连魂兽都不是的鱼儿懂什么人体重要结构,它们只知道咬两口放放血。
看管血狱的魂师也不会去在意犯人少了什么。
最后,七个皮包骨头能让人产生什么想法。
这就就更简单了,虽然血蚊要保证这几个邪魂师不死,但也仅仅是不死罢了,养白白胖胖那不可能,血狱又不是什么慈善机构。
并且看这七人脸上麻木的神情,说明人家也不是很在意不着片缕会有伤风化什么的。
“你们还真是幸运,你们是第一批进入血狱后还能活着走出来的人。”
血蚊拍了拍居中之人的肩膀,颇为遗憾的感慨了一声。
而被拍到肩膀之人,正是唐啸,他那麻木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波动,但旋即又变回了那副麻木的神情。
出了血狱又能怎么样呢,大概率是步入另一个地狱吧,他不觉得武魂殿会对邪魂师有什么恻隐之心。
“血蚊,先给他们找几块破布披上。”
天鳄看着眼前这六个邪魂师,一个邪魂师从犯,淡淡的吩咐了一声。
等到这七个人或多或少有点布遮羞之后,天鳄转身就走,身后的武魂殿魂师们押着七个犯人跟上。
天鳄的态度给人一种错觉,好像眼前不是七个罪大恶极之人,反而是一群可有可无的路人。
要说天鳄没有对这群原本命运里最终名利双收的人渣有所愤慨吗?
那肯定是假的,任何正常之人,哪怕不是出身武魂殿之人看完那所谓原本的命运轨迹之后,都会愤怒,以及感到深深的悲哀和荒谬。
一个要道德没道德,要人性没人性,要才情没才情的人渣,最后竟然成为了所谓的‘魂师第一人’,成为了万人称颂之人?
……
凡此种种,无不在挑动着每一个有良知之人的神经,整个原本的命运都在告诉他们,好人就该去死,人渣才能收获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