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慨至此忽又“咦”了声摇头道:“不对是地母先去了钟府后才收二女为徒的先后顺序是这样的没错吧?”
孔慎点头“没错。”
梅桑海立问:“地母如此尊贵脱俗之人怎会随意降临区区一个商贾人家这其中定有什么原因。”
孔慎:“老爷打听了特意找了相关知情者过问连主持抄家的唐公公都问了但凡知情的一个个都讳莫如深明显都已经被封口了好心的提示不要多问否则是给自己惹麻烦。”
“不要多问会惹麻烦?”梅桑海嘀咕自语眉头紧皱陷入了深沉思索中。
孔慎继续道:“地母一发话这边出手的态势立刻就变了各种查证的真相立马就浮出来了证明了阿士衡并非摔冠而去官帽是挽留之下不小心失手滚落在了台阶下御史台那边有好多的目击者都能作证。
也没有任何人听到阿士衡辞官时有过任何怨言更没有任何目击者能证明是阿士衡杀了人刑部甚至还有好多人跳出来说阿士衡不可能做到这些表示凶手肯定不是阿士衡、肯定另有其人总之就是在为收手快速准备台阶下。”
“哼!”梅桑海一副见怪不怪的冷笑不过还是再次仰天一声幽叹“唉!”
孔慎知其在惋惜这边一直在暗中盯着阿士衡好不容易捕捉到了动手的机会也是这边迅速在暗中推波助澜的以为阿家的事终于能彻底结束了谁知却是以这种匪夷所思的方式收了尾白费了心机如何能不惋惜。
良久后梅桑海自嘲一笑“送份贺帖跟贺礼去司南府贺喜地母娘娘收得高徒吧!”说罢甩袖而去意兴阑珊。
……
当空星月满山清辉薄雾袅袅山如龙脊。
深山老林中一群身穿干练劲装的朝廷检迹、追缉高手凑在一起打着火把围在一张地图前。
一冷面汉子指着地图道:“终于合拢了好小子终于把他给围住了。”
一面颊凹进去的汉子叹道:“这家伙天还没暗时我们还能一路紧咬其行迹还能判定其去向横插拦截待这天色将暗起了薄雾后便滑的像条泥鳅。胆子也忒大了我们后续人手补充上来了那么多人拉网搜捕他竟还敢从我们中间见缝插针竟敢逆向穿插回去要不是这次调来的人手足够多反复反扑、反复围追堵截还真就差点被他给溜了。”
“还好方头用计让他一头扎进了口袋里这回应该再也跑不了了吧。”
“确实还是头回遇上这么滑溜的人。”
“不得不说能在这片深山老林和我们这么多抓了半辈子人的人绕上个半夜也确实是有本事这能耐我算是服了。”
“探花郎嘛四科满分的会元百年难得一见的人物头脑肯定非同寻常脑子肯定好用我今天也算是见识了。”
“是啊怪可惜的这么个人才怎么就想不通辞官了呢明明有大好的前程完全没道理的我到现在都不信高大人和那群伙计是他杀的。”
“我之前也不相信不过…这么多人被他搞来搞去绕了这么半夜后我反倒有些相信了。话说一个书生有这本事且如此沉着冷静你们不感觉像是那种惯犯吗?这种人悄无声息杀了高大人和那群伙计恐怕也是有可能的。”
闻听此言聚在一起谈论的几人默了默皆微微颔首有了相似的认可度。
“怎么办吧现在收网吗?”
“再等等那位探花郎太滑溜了大家被他折腾的累了半天好不容易要收场千万不能在临门一脚时出意外又让他跑了。这再让他跑了他吃了这次的亏长了教训凭他的反应和头脑想再把他装进网里几乎不可能再想抓到他就难了。
倘若这么多人这么大的阵势都抓不住他一个人都还能让他跑了那咱们这脸还有朝廷那张脸也没处放了咱们这几个统络具体抓捕的人等着回去受刺激吧。
网口先不要有松动就这样围死了不要动等其他人手集中过来了再放人进去合围外面的口子决不能松懈决不能给他任何可趁之机。”
“没错半晚上都折腾过来了不在乎再等这点时间。这探花郎确实太滑了还是稳妥点好。”
众人嗯声赞同。
很快后面来了一片火光几只火把护着一名身穿深绯四品官袍的人在崎岖不平的山林中深一脚、浅一脚地到了。
围着商议的几人立刻站起一同拱手行礼“乔大人。”
来者跺了跺脚上的泥竟忍不住骂了脏话“妈的老子大半辈子干的这行之前以为离京城不远人马快速扑来了以为很快就能结束谁能想居然折腾到了后半夜还真是活见鬼了。
这位探花郎读书有点读歪了心眼书本里还教人怎么钻山的吗?得了等收吧收吧出了山回到京估计天也亮了。那个谁给个准话听说已经围住了确定吗?”
面颊凹进去的汉子道:“大人确定了这次应该是围住了应该是跑不掉了我觉得现在还不宜动手等撒开的人手再来一些网口不松的进去抓比较稳妥点。”
那位乔大人摆手道:“不妄动是好的人困着别动别把人给误伤了上面刚才传了话来说已经撤销了对这位探花郎的抓捕说高则玉不是他杀的。”
“啊闹了半天又撤销了这拿我们玩呢?”
“不是他杀的谁杀的抓到了真凶不成?”
“我哪知道上面怎么说咱们怎么办就好。”
“不是如果没有抓到真凶那这位探花郎便依然是嫌疑最大的起码也得把这位探花郎先给抓住了再说吧。审讯过后确定了是误会再放也不迟嘛我们保证不冤枉他就是了。”“就是他不做贼心虚跑什么啊没事干嘛把我们溜来溜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