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好不容易把客人都给应付走了许沸又开始向住同一间的其他考生赔礼道歉。
为垫褥上烧出了好多孔眼的事道歉算是帮庾庆背了黑锅。
同住的考生很是大度表示没事并不影响睡觉区区一点小事不足挂齿。
许沸本以为庾庆要感激他谁知庾庆却在他烫了脚要睡下前给了句话“许兄你京城真有个舅舅在做买卖?”
许沸一愣一听就懂不会无缘无故问到这头上来这是在提醒自己四千两银子的事。
他有点感慨今天算是见识了什么叫做小人这才帮你背了黑锅你连过个夜再提都不行连个舒心觉都不让睡翻脸就开始算账啊!
不满的话在心里四千两银子的许诺他敢赖别人的却不敢赖庾庆的。
知道这位是个见钱眼开的主为了钱能变疯狗的主。
为了两千两银子就敢玩命四千两便可想而知了也知道这位士衡兄是个心狠手辣的家伙实在是不敢赖怕不能活着抵达京城。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次若不是这位士衡兄怕还真不能活着回来。
有一点必须承认只要钱给到位了这位士衡兄是个值得托付的。
没办法许沸只好找人借了笔墨纸砚避人耳目写下了四千两银子的借据奉上。
庾庆顾左右而言他地收下了借据。
借据到手立刻揣进了怀里倒下便休息心情比较美好想着到了京城把这四千两兑现了再把火蟋蟀高价卖了考试再顺利糊弄过去后就能风风光光的回玲珑观了。
他的世界不大他的心眼也很小目光也看不远玲珑观便是他的世界那是他从小穿开裆裤长大的地方一直生活在那里然后他又成了观主还没到京城就已经想着回去了……
清晨听到外面官兵整顿的动静地铺上的虫儿迷迷糊糊醒来隐隐约约看到眼前有个人影。
他揉了揉眼睛睁开眼一看只见一张男人的脸贴近在跟前顿时吓了一跳噌一下坐起后退靠墙破旧被子扯着捂紧着胸口也看清了是谁竟然是士衡公子不由一愣。
庾庆敲了一下他的脑门“做噩梦了吧?”
虫儿摇头见好多人还没醒低声道:“士衡公子有什么事吗?”
庾庆立马又笑嘻嘻“那个虫儿昨晚上到现在没什么不舒服吧?”
虫儿想了想又茫然摇头有点没反应过来这位是什么意思感觉听着不像是关心。
庾庆笑道:“没有就好那个记住了身体有任何不舒服的地方立刻告诉我。”
“嗯。”虫儿点头。
拍了拍他肩膀庾庆起身而去……
太阳升起用过早餐一行赴京人员离开了驿站再次出发。
再次坐上马车的庾庆有点不适忍不住伸手四处摸了摸车厢发现没有暗藏精钢囚笼才放下心来。
同车的几人不时打量这个奇怪的‘阿士衡’公然蒙着脸跑来跑去也不说话别人问什么都不答怎么看怎么古怪。
庾庆出这种‘不要脸’的下策也是没办法谁叫他贪财误事又想继续完成阿士衡的托付如今再见人便只能蒙着脸了公然让大家记不住他的长相。
只要不在乎别人的看法还有什么事是做不出来的。
马车的速度不快毕竟还有很多随队人员是步行其实一直以来就是步行的速度。
白天走晚上停白天走又晚上停走了两天后队伍终于离开了古冢荒地境内前方陆续有村镇、城郭出现有了属于人间的人气。
离开古冢荒地的第一站是在一个小县城内歇脚不少人道还是人间好。
“许兄你怎么又在捡骨头养了狗不成?”
一顿吃喝后见到许沸又在拎个小手袋收桌上吃剩的骨头同吃喝的苏应韬忍不住好奇一问。
“没有想练练雕刻而已。”许沸随口应付了过去。
他一个不太喜欢撒谎的人现在渐渐养成了谎话随口就能来的习惯练到了自己内心还能波澜不惊的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