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火土：“……”

层次太低，插不上话，索性找准定位，安心充当背景板。

“小道性格爽利，也就开门见山了，望仙姬恕罪。”

“真人请说。”

两人面对面交流，气氛还算和睦。

很快，孟凡便将五狱成仙一事说出，言语中透出的意思是，希望对方能够管教后辈，不要让其再为非作歹、修行邪法。

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他已经看出来了，面前这位是货真价实的真仙，并无半点业力缠身。

诚然，连地仙都称不上，但尸解仙同样是仙，福尔马林里泡着的女婴就是旧体。

“那是我妹妹……”

旧事缓缓道出，原来取巧渡五心劫之人，同样是个女孩，她们前世便是姐妹，共同主持真仙观。

同时，也是一对修仙之人，奈何福源和道行差了一筹，渡劫飞升失败，不得已再次投胎，并退而求其次，准备尸解渡劫，即：

死后成仙。

由于是姐姐，心性、根骨，乃至其它因素，都比妹妹要好，故而修为也要高上一个层次，转世重修时，直接在母亲肚子里就渡过死劫，遗弃旧体，原地飞升了。

而妹妹依旧未能胜过天数，无法在降生之前尸解成仙，只能再退求次，按照千年前定下的路子，开始寻找“人魈”，将其打入五狱，成就鬼仙之上、尸解之下的境界。

而黄火土确实是命定的执剑人。

“你女儿命中注定有一场死劫，是我出手帮她挡下，并与冥府判官说和……”

讲清楚前因后果以后，美眸落在了背景板黄火土身上，仿佛在直言不讳告诉他：

你，欠我一个天大人情。

这事也没有欺骗的必要，孟凡就站在这里，招来阴差询问一番即可。

“阻人成道之仇，远胜杀人父母。”

“不过，这五狱成仙法真杀了该死之人吗？”

看似姿态放低，实则在质问。

要是没碰上那就算了，而今撞在自己手中，倘若不闻不问，大开方便之门，往后飞升之时，心中有缺、念头不畅，那才是大祸临头。

“你是说那女子？勾引有妇之夫，与之私通，按照唐宋乃至明清历代律法都是重罪。”

“况且，在明知那人的妻子有孕在身，特意打电话过去刺激对方，使其流产、终生不孕。”

说到这里，她眼睛一眯，反问道：

“真人觉得该不该杀？”

一番话有条有理。

说实话，孟凡无法辩驳，况且用现代法律约束北宋修行者……

未免太过荒唐了。

而且，他心里认可这种说法，确实不是简简单单给人当情妇，做法过于阴毒了，还害死婴孩、致人残缺。

“那不敬鬼神之人呢？过了吧。”

四名人魈死有余辜，孟凡懒得再过问，听完解释后，而今只关心最后一个人魈，要搞清楚真相。

“番邦蛮夷，言语之中不敬鬼神，杀了拉倒。”

清冷的声音中透着寒意。

一瞬间，黄火土感觉到了蔑视。

原来……在更高层次的仙眼中，低层次的众生，命是定的，犹如棋子般，任由摆布。

如今种种，早在千百年前就已经定下，并刻在碑文之中……

与此同时，孟凡也在思索。

倒是好运道，有一个已经尸解成仙，且与酆都有旧的妹控姐姐。

另外，她生有双瞳可看清人世间诸般因果，目前尚未滥杀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