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缠着自己的S级任务,叶痕脑中忽然灵光一闪,待得身旁的云惩恶停止了吟诗,他不禁打肿脸充胖子,一脸正色地询问道“云前辈,刚才听你吟的诗很有感觉啊,不知道您可否知道那个,那个善恶的真谛是什么?”
期待地望住身旁捧着善恶之刃发呆的云惩恶,叶痕不禁有些头皮发麻,从师兄那里接到任务,再跑到人家师弟这里来问,似乎是有点不太好。不过在这个时候,他也顾不得其他,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了。
很明显,云惩恶并不知道他师兄给了叶痕这么一个莫名其妙-的任务,在听得叶痕的询问后,仍然只是自顾自地抚摸着善恶之刃,连头也没有抬一下,喃喃自语道“那首诗是先生他老人家作的,我一个粗人,哪里懂什么善恶的真谛。当初风师兄与我的名字,也都是先生给我们取的,先生慧眼如炬,收养我们时就曾说过,师兄天性温厚,耐心极佳,可以领悟到金蝉脱壳的精髓。而我性格易怒,刚直不阿,却只能学他的另一门绝技。”
“呃···”云惩恶答非所问的说了一大堆,叶痕却只听进去了前面一半,当云惩恶明确地表示自己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时,他的心瞬间就凉了大半截,不禁有些郁闷了。
在叶痕也停止了说话后,屋里的气氛顿时变得沉寂了下来,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着,在长时间没有听到叶痕的声音后,一直在抚摸着善恶之刃的云惩恶,终于抬头瞥了他一眼,开门见山地道“你不是有很多疑问么,问吧,老夫今天都为你解答了,也算谢谢你让老夫在有生之年还能见到先生留下的这把善恶之刃。”
“哦?”闻言,叶痕顿时打起了精神来,像云惩恶这种级别的NPC免费解惑的机会可不多,必须得好好把握才行。
整理了一下思绪,叶痕若有所思地询问了起来“第一,风行善前辈为什么要把善恶之刃封印,被我得到了以后又为什么还要跑来给我解封,这不是自相矛盾吗;第二,聂离先生到底是什么样的实力,嗯,比起格林的教皇巴萨来讲怎么样?第三,聂离先生现在还活着么,怎么故事到了最后就没有他的消息了呢?第四,云前辈您不是应该在凌天帝国吗,怎么却跑到这格林的刺客工会做起会长来了。嘿嘿,还有最后一条,不知道云前辈您从聂离先生那里学会的绝技是什么,又有什么效果呢?”
仿若连珠炮般把一肚子的疑问都吐了出来,叶痕对自己的总结能力还算满意,微笑地望着身旁这位深不可测的刺客工会会长,静待起他的〖答〗案来。
“小兄弟你一下子就摆出了这么多问题来,老夫一时间可真不知道要从哪里说起才好。”听得叶痕那一连串的问题,就是一贯以冷面闻名的云惩恶,脸上也不禁浮现出了一抹苦涩,他稍稍沉吟了一下,道“这样吧,你把当初你与风师兄的谈话经过简述一遍,这样我就知道你到底还有哪些不知道了。”
“也行···”闻言,叶痕点了点头,在游戏里第一次敞开心扉,把自己从班图废墟里得到了封印的善恶之刃,到风行善突然出现为自己解封,然后在他摆出金蝉脱壳的诱惑下,自己莫名其妙-地便接下了‘扬善惩恶,的全过程,都向云惩恶简述了一遍。
听完叶痕悠长的叙述,云惩恶的脸上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轻叹了一口气后,他忽然把目光转向了手中正发出微微低鸣的善恶之刃,道“既然你是因为这把匕首而卷了进来,那咱们就从这把善恶之刃开始讲起吧。”
“咳咳···,善恶之刃,是先生年轻时呕心沥血所铸,刚铸成时只是一把通体乌黑,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货色,用来割草人家都会嫌钝。当时便有许多人提出让先生再铸一把,先生却只是摇头不语,将那柄废铁当成了随身武器。没有人会相信,当先生用这把匕首饮尽了上千穷凶极恶之人的鲜血后,原先通体乌黑的匕首竟然产生了异变,整个刀刃都变得幽红发亮起来,不仅削铁如泥,而且对生性劣根的人,可以造成非同一般的伤害效果。”
“嗯,老夫最后一次见到这把匕首应该是在二十年前的某天夜晚,先生从凌天皇宫断臂而回,却没有与我们师兄弟几人解释半句,便匆匆地带着师娘和玲儿坐上马车逃出了凌天城。紧接着第二天便有消息传来,先生刺杀凌天皇帝凌鹜未遂,反被凌鹜的影子侍从‘残剑,砍下左臂后逃之天天,投降了城外楼兰的罗布率领着的围城军。”
“呃,这个晚辈知道,先生的确伟大,竟然甘心自断一臂来挽救水生火热之中的凌天帝国。”叶痕点了点头回道。
“呵呵,先生到底承受了多少心灵上的折磨和痛苦,不是你一个小娃娃能够体会得到的。可笑的是,我还因为先生没有来得及向我们师兄弟解释,当晚发了许多牢骚,现在想起来,自己真是连一头蠢猪都不如,以先生的实力,怎么可能被一个残剑那个家伙斩断一臂。
你不是想知道先生和格林的教皇相比起来到底谁更胜一筹么,老夫可以很负责的告诉你,就算是二十年前的先生,也绝对不比现在的巴萨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