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大门外锦绣见到那小丫头指着她的鼻子骂,心里火气就往脸上蹭,道,“你这丫头说话好没道理,我们阳宁伯府都不知道你们姑娘,怎么会派人去打掉你姑娘肚子里的孩子,你们自己臆想出来的故事,想巴着我们阳宁伯府,再说,”锦绣从鼻子里冷哼一声,“你们姑娘这肚子的种是谁的还没弄清楚,说不定那跑去打掉孩子的是别的府上派人过去的,就跑来诬陷我们阳宁伯府。”
杨茹梅一听这话,更加哭的肝肠寸断,死去活来,哭道,“你,你怎么如此污蔑我的名声。”
那丫头也不回嘴了,又抱着杨茹梅声嘶力竭的哭喊起来,“我的姑娘啊,我可怜的姑娘,是纪英杰那畜牲玷污了你,如今他们府上还想把污水往姑娘头上泼啊,我的姑娘啊,你以后还怎么活。”
周围的见她们主仆如此可怜,纷纷指责阳宁伯府太过分了。
锦绣是个没出阁的姑娘家,被人这样指点早就羞红了脸,那丫头的哭喊声一波高过一波,她瞧见不好,这样下去,整条街上的人都听到了,便让人过去把那丫头拉起来。
谁料那丫头又叫嚷起来,“打人了,打人了,还有没有王法啊,阳宁伯府仗势欺人了。”
阳宁伯夫人出来,就瞧见这一幕。
她轻轻咳嗽一声,锦绣过来把刚才的事情一字一句的禀告了。
周围的人群见阳宁伯府出来一个被丫头婆子拥簇珠翠罗绮的妇人,皆探出头来好奇的打听,有那认识的便说这是阳宁伯府的当家夫人。
阳宁伯夫人半咪着眼睛打量一会杨茹梅,唇角勾起一抹笑容道,“快把这杨姑娘扶起来,在给她搬个椅子过来,她身子沉重,让她坐着说话吧。”
她说的不容拒绝,有两个丫头上去把杨茹梅架了起来,杨茹梅挣扎不过,也顺势坐到椅子上。
“这才好吗,杨姑娘跪在这大门口像什么话呢,你有什么委屈只管告诉我。”阳宁伯夫人也让人给她搬了一把椅子,坐在那上头问话。
那些人见阳宁伯夫人只是端端正正的坐着,便威严十足,俨然是拿出当家夫人的气势,都屏气凝神听着她们说话。
杨茹梅自然也感觉到身上的压力,她把眼泪略收住了道,“夫人好,我也不是那不知廉耻的姑娘,贵府的四公子辱我清白,为了我肚子里的这个孩子,也让我的爹娘不被人指点,所以才回来向阳宁府讨个公道。”
阳宁伯夫人点点头,可眼光一厉刺向那杨茹梅,“杨姑娘,你口口声声说我们家公子辱你清白,你可有什么证据,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胡说的,纪家好歹也是名门望族,我们家的哥儿什么样的丫头没见过,怎么会平白无故欺辱你。”
杨茹梅眼神闪了一下,眼角有些湿润的水光道,“夫人如此询问,分明是强人所难,如果四公子真的是洁身自好,他和沈家的姑娘是怎么回事,圣上亲口说四公子有辱斯文,品行不端,莫非是假的,夫人今日如此询问我,莫不是欺我没有沈家姑娘的家事,告不到圣上面前去。”
“你,”听到杨茹梅如此揭她的伤疤,阳宁伯夫人差点咬碎了银牙,这件事是阳宁伯府的耻辱,也是因为沈齐安告的这一状才让阳宁伯府的名声下跌,连纪英杰的秀才都被革了,这一辈子还不知有没有出头之日,虽然纪英杰是有言语不当,可是她是把沈府恨毒了,尤其是徐氏,她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这几天她为了维护阳宁伯府的名声用了不少手段,可听到被人拿出来说道,阳宁伯夫人怎么能不生气,这件事情过后这府里还有什么脸面可言。
有圣上的话在前,阳宁伯夫人把这口气,生忍下去,道,“杨姑娘有什么打算。”
杨茹梅唇边若有若无的勾了一下道,“茹梅也是清白人家的女子,虽然爹爹官职不高,好歹也是官家女儿,我娘从小便教导我,不能为妾。”
阳宁伯夫人思索好一会儿半响都不说话。
杨茹梅突然脸色一下子就变了脸色,捂住肚子叫了起来。
她的丫头赶快扶着她叫道,“姑娘,一定是你刚才跪了那么久,怎么办,姑娘,夫人求求你救救我们姑娘啊,她肚子里的孩子可是你的孙子啊。”
阳宁伯夫人听到孙子两字时,眉头动了一下,娶杨茹梅如今确是最后的办法了,不至于让阳宁伯府的名声降到冰点,再说以纪英杰如今的现状,还怎么娶一位身份高贵的世家女子,道,“就依你所言吧,明天我就让人去你府中下聘,锦绣找个大夫给杨姑娘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