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打电话进来问公务,他也不出去。只是对着我,我管他,他家冷氏倒了就算。
神经病!
我的心最柔软的部分在慢慢失水……又开始回硬。
我这人要是强起来,是软硬不吃的主。
第二天,依旧……
两个自虐狂的耐力战,很平静……都不慌不忙的。
冷唯别故意无视我的抵抗,抱我用餐,我什么都不咽,只是平静,如死亡般平静……
第三天,冷唯别先认输了。
因为,我本来就有一些不舒服,加上饿了二天,开始发烧了……
身体上的示弱,让冷唯别没办法忽视。他摸了摸我的额际,叹息,冷唯别,让我换衣服,准备出门。
我没有说二话,直接当他面换,我现在装什么清纯,我身体的哪部分,他没看过没亲过。
穿好了,我们上路。不管身体怎么样,我的背还算能挺直,路还能自己走。
我们开车去了丁力求的医院。
一路上,我们不说话,我摇开车窗户,一阵自由的风迎面吹来……
冷唯别的眼中,坚定他的宠物游戏,我被抱了出来,好在,这一次,我脚上,有鞋!
丁力求替我全面检测了下身体,有的检查项目……真的让我无语。
我发烧了,但我拒绝打针和吊水,我用行动要冷唯别放我走,要不我就去死,反正窝在那,也和死差不多。
冷唯别没进来,进来的是丁力求。
他坐下来,看了我半天,丁力求道:“你身子好弱,一定要吊水。”
我慢慢地移转目光,盯着他:“生命是我的,谁也没有替我做决定的权利。”
丁力求没有说话,点点头道:“冷唯别喝醉了……他要是醒了,听你这么说,大概又要发疯吧!”
然后说:“存在,你喜欢当母亲吗?”
我想了想,摇头……不想当了……我当过了……别人可以当宝宝死了,我不能。
丁力求道:“你上次流产,血崩……我替你检查过了,你有继发性不孕的情况存在。这个愈早治疗效果愈好。”
我的心,抽紧了,缩成一团,痛得要命,但表情还是淡淡的:“我,不适合做妈妈。所以,这样更好。”
丁力求叹息了一声。有护士进来,一脸的慌张:“院长,四房的病人出现急性哮喘,现在好像喘不上气了。”丁力求毫不犹豫地大步离开,还我一室的清静。
空气中有浮尘,微小地存在……
我伸出手,掬得到,感觉不出……
目光游移过窗外……然后,我决定了,一分钟不多看,现在就走。
我只是找了双鞋,转身静静地走了出去……走廊里有一股香水味,我穿着病人的坚条睡衣库显然很不对劲,我慢慢地在走廊里晃,透过玻璃门一间一间看里面有人没。
然后,我闪进了一间无人的办公室。
估计是丁力求的,装饰奢华得很。
我在衣柜里取出一件干净的白袍子,坐在办公室前打电话……通了,传来一个极有活力的声音:“我是花自弃。”
我微笑,我只要找她:“来接我一下,我在丁力求的医院。”
突然有人敲门……
我拿个干净口罩……戴上……
一个护士推门进来,我冷冷地看了看她:“出去,重敲门。”我还没喊进来呢,她就进来了,她以为她是谁啊?!
她出去了,不知道什么原因,没有再敲门就走了,真没有礼貌!
我在丁力求的抽屉里翻了翻,找到一个钱包,翻开,里面有一张女人的照片,我吓了一跳,怎么会是……
唉,反正不是我,我管不着。
我抽出所有钞票,估计有二三千吧。塞进衣服口袋里,全当劫富济贫。
然后我站起来,推门出去……切,这是什么医院啊,安静地和停尸间一样,一个鬼影没有。
我大大方方地出去。冷唯别把我交给丁力求了,丁力求却出急诊了……
我有山靠山,无山只能自立了。
我到了门外,走两步就到了个手机店,买了个新手机,nokia5188才三百多。换了卡打给花自弃:“我的新手机号,你在哪?”
“路上,不过有人盯我。麻烦!那案子估计要拖上个半年一年的。烦死人。我绕路去接你。你小心点,不行就往回跑,不过丁那边也不太安全就是。冷唯别呢?”
“听说喝多了,不过他三天没吃没睡,估计现在也差不多不行了吧。”我很中肯地说。
花自弃骂:“男人什么时候都不会忘掉烟和酒。我马上到,你小心,现在可是高峰期。”
我知道,我现在身体很虚弱,穿得又扎眼。还是晃回医院猫着等花自弃电话吧。
我还没晃到位置,就有一辆车在我面前哗停下来,有七八个男人救火似的向医院冲,一看到我,马上有人捉住我问:“有没有个叫李存在的病人。”
我点头。当然有,我就是啊!
“在哪?”男人凶凶地问。
他这句问话无主语,我想他也有可能是问丁力求的吧!哈!
“四房。”我老实地问答。
有个男人问:“四房在哪里?”
我想了想:手指着一间最明显的离我最远的一个地方,“左转进第二个门右转上楼右转第四个门就是。”
一群人哗啦冲走了……带跑的,有个笨蛋还差点跌跤了,救火去吗?向我问路又不道谢,这些人素质真差。
我拐进一家服装店,根本不挑的,选了套普通的衣服,我看中了那大到邪性的连衣帽,穿好,将换下的衣服放进袋子里,扔到垃圾桶里。拉好帽子,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