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大力过来喊他过去的时候,言诚心里也有数。前两天他跟李秋儿说起过要同言小鱼成亲的事情,后来因为帮着柳璃家办百日宴言山并没有问他,现在过去应该是要细问。
“嫂么么。”言诚进屋的时候正好迎上抱着曲玉的李梅儿。
“这不是小喆那孩子非闹着跟小玉儿睡在一起吗,正好今天晚上我带着他俩就行了,也让小鱼好好的休息一下,帮着我看了这么多天孩子累的不清。”李秋儿笑着拍了拍怀里熟睡的曲玉。
“哪里,小鱼喜欢跟小孩子玩。”言诚笑着避开身让李梅儿出门。
“我看着你跟小鱼都是喜欢孩子的主,赶紧的成了亲好要一个。”李梅儿调笑了两句在听到自己屋子里传出言喆的哼哼声后就赶紧的走回去。
言大力笑着拍了拍言诚的后背,然后哥俩好的揽着肩膀走进了屋里,如言诚所料言山跟李秋儿正在屋子里喝茶等着他那。
“阿诚坐下喝点茶。”言山指了位置让言诚坐下又拿了个赶紧的茶碗要个言诚倒茶,见要站起来夺茶壶的言诚摇了摇头,“行了,一家子人没有那么多礼数,你累了一天了坐下喝茶就是。”
“是。”言诚笑着端起茶杯不再争抢,在言小鱼家里他总是能体会的儿时阿爹还活着的时候那种安心,不像是在外面随时都要注意着自己的言行。
“你跟小鱼定亲也有三年了吧,这时间说来也不短了,而且你年纪也不小了,打算什么时候办啊?”言山开门见山的问道。
“恩,其实我最近都在准备成亲的东西,本来我想这是下个月初六办的,这样正好有一个月的准备时间,而且那天日子也好。只是我托人在南边进了一些时兴的东西本来想着成亲的时候用的,但是最近那边一直暴雨不停,怕是下个月赶不到这里,所以我想着把日子再往后延延。”言诚询问着言山的意见,这种事情定然是不能他一个人做主的。
“是什么东西?重要吗?”言山皱了下眉头。
“倒是不很重要,我只是想着咱们没有,寻思着小鱼会喜欢。”言诚想了想回答道。
“既然这样那就把日子定在初六吧,既然是你准备给小鱼的成了亲给也是一样的。”言山一锤定音,“得了,这两天咱爷俩理出个长成来,其余的事情等过几天你们去镇子上的时候带着你李阿姆去同你阿姆商量就是了。”
“好,这个都听公爹的。”言诚笑着点点头。
“恩,那就这么说好了。”言山喝尽了被子里的茶水感叹了一声,“不行啊,老了,这才喝了多少啊,我这头晕的就厉害了。得了我撑不住了得去睡了,你们也都去歇着吧。”
“哎,行,爹我也快困死了,我先回去睡啊。”言大力刚才就是半梦半醒的状态,这会儿听见阿爹说可以去睡觉了立马从凳子上爬起来转身就往外走。
“你爷俩……”李秋儿狠狠地剜了言山一眼起身去送言诚出门,“行了这俩人都喝醉了,阿诚你今天就在小鱼房间里将就一晚吧,看着他点,小鱼喝醉了容易伤寒。”
“哎,我知道,阿姆你放心就是了。”言诚笑着点头,“这我看大力哥也醉了,嫂么么一个人带两个孩子行吗?要不把小玉儿抱出来晚上我看着吧。”
“不用了,一抱曲玉半夜里小喆醒了又要哭闹了。”李秋儿摆了摆手,昨天他可是切身体会了言喆离开曲玉的后果了,那一通的哭闹……
“那行。”言诚也想起了昨天大半夜的闹剧,言语间透漏出笑意,“我先回屋了,阿姆也快些进去吧。”
见言诚进了屋,李秋儿起身到外面锁上了大门,听着屋子里言山喊着找不到自己的鞋子了一阵的气闷。这最近村子里成亲添丁的人家多,酒场连在了一起闹得酒量很好的言山也喝醉了几次。
言小鱼屋子里,言诚躺在言小鱼的身旁看着月光下皱着眉头睡得香甜的言小鱼叹了口气。
红玉髓已经是满目裂痕,他所寻找的药材也终于凑齐了,可是人算不如天算,最后一味药材血灵芝因为送来的路上大雨不断阻了来路,到现在他都没能拿到手上。
言诚觉得自己的心现在被撕扯的很厉害,一方面一味血灵芝的下落着急,另一方面想到要同自己心中爱慕的人永结连理而有喜悦着。
言诚伸手将言小鱼揽进怀里,又把被他蹬掉的被子拽上来给盖好。看着下意识的靠蹭着自己脖子的人言诚露出幸福的笑容,不想了,一切都会变好的。在言小鱼额头上烙下一个吻,言诚闭上眼睛抱着言小鱼陷入了梦乡。
夏季的夜晚漫天的星星一闪一闪,偶尔被飘过的云彩遮住光芒。一阵轻风吹过,星星重新露出面庞。远处的大巴山山腰间又出现一阵熟悉的白色烟雾,只是这次浅淡得很,一阵微风后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啊哦。”言大力拿着斧头边劈着柴火一边打着哈气,无精打采地耷拉着脑袋。
“行了还是我来劈叉吧。”看不下去的言诚在言大力第三次劈柴劈地上后夺过了斧头,“你要不再去睡一会吧。”
“不去了,我就是这会儿犯困,一会就清醒了。”言大力咕咚咕咚的灌了一肚子茶水想着以此提提神。
“对了诚子你知道最近言巧儿家又出了事情吗?”
“恩?不知道,我也是前几天才跟小鱼一起会来的,你知道的因为搬家我忙的脚不沾地的。”言诚舞动着手里的斧头,看着没用力气,但是每一斧子劈下去都能将木桩子一劈到底。
“奥,也对啊。”言诚摸了摸脑袋,“那我跟你说说吧,你还要在家待几天的,可别不知道的又给他家缠上了。这幸亏吴阿么搬到镇子上了,要不定是要被他家烦的不行。”
“恩,你说说吧。”言诚一边劈着柴一边分神听着言大力的话。
原来言巧儿当初定下的那个赵家村里正的三小爷儿是个有出息的,前不久刚考了个秀才。本来这言巧儿一家因为自己攀上了一个秀才公很是得意的,言六儿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人更是嘚瑟的到处炫耀,想要以此挽回当初自己因为被追赌债在村子里丢的人。
只是不知道是这言六儿本来就笨还是让人哄骗了,他竟然觉得秀才公是自己家小哥儿的哥婿不将赌坊的人放在眼里。本来讲好的按月还钱,他私下里把要还的钱买了酒喝了。等到赌坊的人找来时更是耍着酒疯说死活不还,还说要去衙门告状,让秀才公好好地治治赌坊的恶霸。
可这能在镇子上开赌坊的又有几个是没有背景的,那个会真怕了一个小秀才,更何况言巧儿只是跟秀才订了亲。
第二天赵家正因为赵秀才高中大摆筵席的时候,赌坊的打手就带着言六跑去闹了,非让赵秀才出钱把债还了。
赵秀才只是个书生,平时也是个眼高手低的主,他真是被言巧儿迷得找不着北的时候,这会儿看见有人欺负言巧儿想要英雄救美跑上前同赌坊的人争执。
结果最后也不知道谁先动的手,两边就打了起来,气的赵里正当场就吐了血,至于赵秀才也被打到了桌子底下,等被人救出来时早已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