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箱子里颠簸了大半个小时,“昏迷”中祁晓阳被人抬出来,解除了身上的捆绑,在左右两只冲锋枪对着脑袋的情况下,脱光衣服放进了一个大浴缸。鬼子终于做了一回人,从手感上知道帮自己洗澡的是个女的。人家不是帮他认真搓澡,主要是洗去身上积累了几天的尿臭味,幸好祁晓阳身体还处在麻木状态,不然某些地方说不定就露出马脚了!草草洗完,给穿上一身像是医院的病号服,两个士兵将他抬到另一个地方,放在一张刚好与人体相合的铁椅子上,手腕、手臂、脚脖子、腿弯分别被特制的钢圈铐死在那笨重的铁椅上。祁晓阳由着他们折腾,既然能到这里,说明对方暂时不会要他的命,只要对方是想要技术,他就有的是机会脱身。
半天没了动静,祁晓阳将眼睛睁了条缝观察身边的情况,对面是两个手持冲锋枪的士兵隔着两米远一左一右守着他,在前面点是一张不大的办公桌,旁边有个厚重的铁柜子和一对单人沙发,看起来像一个简单的办公室,只是没有窗户,不知是换气扇还是空调嗡嗡地响着,而身下坐的这把大铁椅是这间屋子里最特殊的东西,单从扶手和椅座的厚重,就可以看出这玩意有上吨重,铐人的位置都考虑得很周全,完全就是个顶级设计的刑具!祁晓阳再看看锁住手臂和腿的几道钢圈足有几公分厚,神仙也难挣开,即使施展“缩骨功”也不可能逃脱,因为手臂和腿都没有后缩的空间!这时候祁晓阳才开始真正恐惧起来,如果鬼子不打开这刑具,他只有任人宰割的份!他再次痛悟,自信是找死的节奏啊!
看守的士兵换了三班,祁晓阳身上的药性也全消失了,仍然没有人理睬,他终于忍不住了,向面前的士兵吼道:“小鬼子,老子要撒尿!”两个看守茫然地看着他,显然是听不懂他的华夏语,祁晓阳刚想用倭语再说一遍,见一个士兵往墙上看,马上忍住了——这房间有监控的。
果然不到一分钟就进来两个穿西装的,一个是四十多岁的中年壮汉,蒜头鼻子细眉眼,另一个却是六十开外的瘦小老头,戴着不知是老光还是近视的宽边眼镜,一副搞学术的叫兽模样。蒜头鼻直接走到祁晓阳面前,细窄的眼缝里闪着狼一般的幽光,华夏语说得倒算流利:“你还真是个奇人,四天没喝一口水,嘴唇都没见干!你别费心思了,我们不会放开你的,就因为你太神奇了,我们没把握控制你,真要尿,我叫人拿袋子给你接着,你就坐在椅子上尿吧!”
“呸!”祁晓阳无法用语言表达愤怒了,只能直接向那蒜头鼻呸了一口,可惜没有什么唾沫,他也奇怪几天没喝水了,也不感觉特别渴,其实那是他长时间用灵力屏障阻断头部与身体联系,大脑部分主要靠灵力在维持运转,这是御灵阶即将迈入后期的现象。
“老子要喝水!”祁晓阳这时候确实渴了,被刚唤醒的渴感。
“给他喝水!”蒜头鼻用倭语向一个士兵吩咐。
喝了一杯递到嘴边的水,祁晓阳对蒜头鼻道:“说吧,你们是什么人,到底想要怎么样,来痛快点!”
蒜头鼻搬了把椅子坐到祁晓阳的面前,坐下说道:“我们是什么人你就不用问了,你只需要搞明白,你现在只有一个选择,唯一的!”见祁晓阳不说话,顿了顿继续道:“那就是老实交给我们你发明的东西!”
“哦,是不是交给你们就放了我?”
“不,你的智商是超级的,我骗不了你,交了,你可以不受折磨,得个痛快,也有一线希望,继续在这把椅子上活着,这得看你的配合。”
“我不交呢?”
“你会交的,因为在这东西上面,钢铁意志也会融化,没人抗得住!”蒜头鼻指指那把大铁椅,脸上现出一道邪恶的笑。
祁晓阳一边继续与他磨牙,一边紧张地思考着对策,这椅子肯定是个恐怖的刑具,这场景只在电视里看过,面对那些让人头皮发麻的酷刑,能不能抗得住,心头半点把握也没有,真像老电影里演的那些软蛋一样,扛不住刑做了“叛徒”,就真tm狗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