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来啥?”顾白徵脸面虽没有看着丁水,嘴里却是逼问的语气问道。
“看出你不是个普通人。”丁水回答道,“当初宫主帮你救人其实是看上你是朝廷的人,是东厂的人,虽然不知道身份,但是能带着腰牌,自由出宫的人不多。”
顾白徵苦笑,一切都是误会,当初她还真算不上什么东厂的红人。但是现在再去否认似乎又不行了,她总觉得自己和解诗之间的关系又更亲近了些,毕竟掌握着彼此的秘密。
丁水继续说:“宫主平日里并不常常出宫,更多的是待在宫里练功,那次出门只是一个开始,为的就是肃清宫内的一些有异心的人。”
顾白徵点点头,想了想说:“唔,就是那个什么半个人也对你们宫主有异心么?”
丁帅点点头。
顾白徵说:“那后来呢?”
“后来?”丁水轻轻的重复了一下,似乎陷入回忆,他说,“后来也拔除了一些人,算是敲山震虎,宫主就收手回宫了。”
“嗯嗯嗯!”顾白徵点点头,“显然还有些大老虎没被捉住,不然你们也不会是这副情境!”
“然后当宫主再次出宫的时候,整个宫里就四分五裂的乱了。”丁水深吸一口气,“宫主也不知道该信任谁,所以,你要帮助我们。”
顾白徵瞪大眼睛,这故事怎么跳跃这么快!她连忙打住说:“等一下!你刚才说你们宫主为啥第二次出宫了么?我好像没听到。”
丁水说:“第二次出宫就是为了找你。有秘密要告诉你。”
顾白徵愣了愣说:“现在说?”
“是,现在说。”丁水表情坚定。
顾白徵苦笑,挪动了一下身子,她问:“我可以选择不听么?”
丁水说:“好像不行,不过你可以选择死。”
顾白徵推了丁水一下说:“都什么时候你还开玩笑,你们怎么就那么相信我?”
“因为啊——”丁水歪着头,似乎有点自嘲的说,“没有别人可以相信了呀。”
“多疑的人做不了大事吧。”顾白徵想了想说道。
“不不多疑的人更做不得大事。”丁水说。
顾白徵摊摊手说:“好吧,你说吧。”她想通了,自己似乎横竖撇捺都是一个死,自己救了别人的命,却没有人救自己的命,虽然还活着,总觉得岌岌可危。
这姑且也算是守约完成当初和游宁的约定吧,虽然,总觉得这个约定太过困难。
“宫主想找朝廷的人,或者说东厂的人是想找一张图谱。”丁水说。
顾白徵点头:“嗯,图谱。”
“你知道,无论是朝廷也好,江湖也好,要稳固一个组织,或者说支持一个组织的运转是要钱的。”丁水说道。
“嗯。”顾白徵点头,“要钱的。”隐隐觉得事情似乎被她捉住了一个尾巴。
“然而我们宫主对这方面并不在意,然后整个青要宫隐隐出现维持不下去的局面。”丁水说。
顾白徵有点想笑,又忍住了,最后还是吐了个槽:“你们宫主真的不适合做大事。”
丁水脸色有点发青,不理会顾白徵说:“我们手上是怀着巨大宝藏的,只是不能取来用而已。”
“嗯嗯嗯!巨大宝藏!”顾白徵点头。等一下?巨大宝藏?这小小的国度,居然有那么多宝藏,以后她也不需要干啥了,天天挖宝就好了。
丁水说:“先皇搞政变才做了皇帝,然而执权后才发现国库亏空,这也是为什么如此强大的未明却时常要被周围弱小的国家骚扰的原因。”丁水说完又伸长脖子望了望远处的嚣阚。
顾白徵脑袋里一道闪电划过,事情似乎有点明晰了,又似乎被迷雾遮住。她张大嘴巴,不再说话,只是听着丁水说话。
“国家不富强,不富有的原因是因为前朝皇帝把一部分国库藏了起来。”丁水看着顾白徵长大嘴巴说道。
顾白徵心里千万草泥马奔过。这都什么鬼啊,这说的不就是江山藏宝图么?奶奶的,怎么每一个人都要找这个?问题是你们找就找吧?为什么又都找上自己,自己看起来和宝藏很有关系么?
“那宝藏被藏了起来,有一份地图,被前朝皇帝交给了他的一个妃子。然而,先皇登基后就把前朝的妃子全都驱逐或者杀掉了。”丁水说。
顾白徵静静的听。这果然解释了文妃的事情。
“但是,那么一份藏宝图不会丢的,我们宫主经过多方打听说是被一位东厂的老太监拿到了。”丁水给顾白徵说。
“所以我要给你们去找出那位东厂老太监?”顾白徵闭上嘴巴,顿了顿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