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圆在一旁看着苏九和裴元诤闹,大大的眼睛眨巴眨巴着。
“大爹,不要生公主娘亲的气,是圆圆让公主娘亲替我捡风筝的。”
大爹生气的样子好可怕,还会打人!
闻言,裴元诤的目光立即转移到圆圆的身上,带着慈父一样的严厉眼神朝圆圆教训道。
“圆圆,以后不准让你的公主娘亲做这么危险的事情,你知道吗?”‘
这小丫头也太不懂事了!
“圆圆知道了,大爹。”圆圆有些怕裴元诤的眼神,低头闷闷地说完后,立即跑开了。
“你不要去责备圆圆,是本公主自己要爬上去的。”苏九把裴元诤的脸重新掰回到自己的视线中,抽噎地对他保证道。
“本公主答应你,以后再也不爬树了,还不行吗?”
裴元诤太大惊小怪了,真受不了!
“九儿,你若还敢有下次,元诤会直接打你的屁股!”裴元诤非常不客气地道。
一次他就已经快被吓破胆了,九儿还敢给他来第二次,他一定打烂她的屁股!
“好好好,本公主什么都听你的,还不行吗?”苏九妥协地拍着他的胸口朝他安抚道。
裴元诤对她管得多严,她觉得自己的人身自由也快要没了!
就这样打打闹闹的日子过得没多久,清莲突然说要回国了,这令苏九措手不及。
“清莲,你为什么要那么急赶回去,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苏九好不容易甩开了裴元诤的严加监控,跑到驿馆里去见了已经在收拾行装的清莲。
“阿九,对不起,我不能留在琉璃国了,父皇病了,急召我回去。”清莲一脸忧伤地看着苏九,十分歉然地说道。
他也不想离开阿九的身边,可是父皇病了,他不能不回去。
“这样啊……”苏九的眼里流露出不舍来,“既然这样,我也不能挽留你了,你快点回去吧,免得你父皇着急。”
她和清莲之间是她亏欠了他太多,自己这辈子是没办法还他这份情了。
“阿九,让我再抱抱你好吗?”清莲看着她,突然微笑道。
他怕这一回去就再也见不到阿九了,这或许是他们两个最后一次见面。
“好,清莲。”苏九张开双臂,笑着对清莲道。
清莲,我永远忘不了你对我的好,如果还有下辈子,请让我先遇见你,然后爱上你。
清莲笑笑,伸开双手把苏九抱在了怀中,眼睛闭上了那一刻,有滴晶莹的泪从他的眼角静静地滑落,最终隐没在苏九的头发里,不见了踪影。
阿九,对不起,我不能留在你的身边陪着你保护你了,你自己要好好保护你自己和肚子里的孩子,等我回来找你。
苏九被清莲抱着,明显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哀伤,心里也是不好过。
如果她能在遇到裴元诤之前遇到清莲,那该有多好,这样一来,她一定不会辜负一个绝世好男人。
“阿九,我该走了,你自己保重。”
直到小豆跑进来催了,清莲才依依不舍地放开了苏九,把她深深地看在了眼里,印在了心里,从此各安天涯。
“嗯,你有什么困难,一定要找我,我会帮你的。”苏九朝他点点头,将所有的酸涩和不舍都统统咽进了肚子里,露出最灿烂的微笑送他走。
东隅国的皇帝病了,清莲回去肯定会经历一场血雨腥风的皇位争夺吧,但愿清莲不要那么善良,好好地活下去,她不想以后再也见不到他了。
“阿九,再见了。”清莲同样露出最美的微笑来跟苏九告别,在经过苏九的身边时,他再次停住了自己的脚步,深深看了她一眼,这才毅然决然地走了出去。
阿九,我……只喜欢你,一辈子也不会改变。
苏九追出去,晶亮的杏眼里蓄满了水光,想要叫住清莲再看他一眼,可最终她还是放弃了。
她既然不爱清莲,就应该放他走,绑着他有什么意思呢!
清莲上了骏马后,再也没有回头,一路向前。
他怕自己一回头看见阿九,他就没办法回去了。
苏九站在驿馆的大门口一路远送清莲离开,心里难受得要命。
清莲,对不起,你应该对我坏一点,这样我也不会对你这么内疚了。
直到清莲的身影完全消失在了苏九的视线中后,她这才低头抹干了眼泪,回公主府。
清莲,你一定好好的,不要受伤,不要难过,将来一定会有一个很好的女孩子爱你的!
裴元诤知道今天清莲离开,苏九一定会去送他,因此他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问,适当给九儿一点空间,也是必要的。
贺俊最近忙着做生意,前几天又去江南了,温衍则是郁结难平,不想看到裴元诤那张可恶的俊脸,干脆直接睡军营了。
偌大的公主府再次变得冷清,裴元诤又要忙于朝务,整天不见她人影。
苏九只能仰头长叹,这样的日子太无聊透顶了,还不如去上早朝算了!
又过了一阵子混吃等死的日子,苏九的肚子渐渐隆起,而寒冬也来了。
寒冷的冬天,苏九最喜欢抱着苏瑾窝在床榻里睡懒觉,反正朝上有裴元诤撑着呢,根本不用她担心,其实当个孕妇也不错。
裴元诤每天早出晚归忙国事,清瘦的身体更加清癯,尤其大冬天的他还一身白衣,看得苏九直皱眉。
他不冷吗?
因此,苏九特意跟小桃学做针线活,把自己的十个指头快戳烂了,才勉强做出了一件白色的冬衣给裴元诤。
当把不是很好看的冬衣送给裴元诤的时候,苏九脸上的表情很扭捏。
“呶,这是本公主亲手给你做的,你不许嫌弃!”
她人生第一次为了一个男人拿起绣花针做衣服,真是蠢毙了。
“这是九儿做的吗?”裴元诤展开那件两只衣袖明显长短不一的白色冬衣,清雅的墨眸笑得眯成了一条线。
九儿这针线活真是没办法恭维。
“裴元诤,你笑什么?都说了不许嫌弃本公主的手艺,再难看你也要给本公主穿上!”苏九缩在狐裘里的小脸涨得通红,恶声恶气地跟裴元诤蛮横道。
他分明是笑话她的衣服做得太难看了,配不上他玉树临风的优雅身姿!
“怎么会呢,元诤很喜欢,这就穿上。”裴元诤轻笑一声,立即展开冬衣穿在了身上,东扯扯,西扯扯的,除了袖子那部分,其他的地方都还可以,就是针脚粗了那么一点。
“裴元诤,你还是脱下来吧,太难看了!”苏九抿唇看着那明显差了一大截的袖子,连自己都替自己脸红了。
她这是抽什么风,这么难看的东西也送得出去手,活该被裴元诤笑话!
“元诤不脱,很喜欢呢!”裴元诤含笑摸着自己身上的冬衣,温柔道,“这衣服是九儿送给元诤的,每一针每一线都表达了九儿对元诤的情意,元诤喜欢还来不及,怎么会嫌弃呢!”
他不是不知道九儿不会女红,但为了他,她愿意去学,去帮他做衣服,每次看到她手指上扎的满是针眼,他都心疼得不得了,又有什么理由去嫌弃衣服难看呢。
九儿的心意全在这件衣服里,他很高兴。
“不行,还是脱下来吧,太难看了,有损你宰相大人的面子!”裴元诤的一番话让苏九心花怒放,但看着那两只长短不一的袖子,她还是看不下去,于是动手去扒裴元诤身上的冬衣。
等她把针线活做好了,再给他做一件好看的,这件实在是太难看了!
“九儿,别脱,元诤正冷着呢,让元诤穿着吧。”裴元诤急忙把苏九搂进自己的怀里,低头亲吻着她的额头制止道。
“今天女儿乖不乖?”
“谁说是女儿,可能又是个儿子呢?”被裴元诤转移了话题,苏九十分哀怨地抓着他的一只大手放在了自己隆起的小腹上。
“一天到晚就只知道踢本公主,肯定是个顽皮的臭小子!”
老天爷就喜欢捉弄她,拿她开玩笑,每次她想要的东西,老天爷都不会给她!
就好比她一直想要一个女儿,老天爷就偏偏给她一个儿子,如果这次生出来的还是个带把的,她决定以后再也不要生了!
“元诤说她是女儿,那就是女儿。”大手来回在苏九隆起的腹部上来回摩挲着,裴元诤异常笃定道。
“你怎么就能肯定这胎一定是个女儿,你又不是神仙,没有未卜先知的能力!”苏九瞪他,黑白分明的大眼娇嗔无比。
“这是个秘密,元诤不能告诉你,告诉了,就不灵了。”裴元诤笑得一脸的神秘,拥着苏九一起走到了窗边,看着外面洋洋洒洒的白雪无声飘落了下来。
时间过得真快,他裴元诤已经是第二个孩子的爹了,真好。
苏九偎依在裴元诤的怀中,一脸的幸福甜蜜。
而此时京城的城门口,一个七八十岁的老人正推着轮椅中的一个中年人进了城门,身后留下一串脚印和轮椅的车轮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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