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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冥夜一脚踩在龙珊珊手上,直接将她的左手给踩坏了!
听了小桃的话,龙婉儿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么残忍的方式,只是一脚……心里有点闷,但却很奇异的,居然没感觉到心疼。
不过,龙家的人不是在吗?龙家不仅有几十个保镖在这里,就连龙楚寒也在,怎么就让北冥夜将龙珊珊的手给毁了?
那些人都在做什么?就算她分明也看得出龙楚寒不怎么喜欢龙珊珊,但毕竟是龙家的人,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她被欺负也不管啊。
她看着小桃,还是不理解:“楚寒呢?楚寒他们当时不在场吗?”
“在的。”小桃犹犹豫豫的,还是说道:“那个北冥先生带了几十个人过来,就连老爷子也被他拦下来,所有的人都被他拦住了。北冥先生把孙小姐拉到走廊上,把她推倒在地上,之后……之后……”
她没有说下去,但龙婉儿已经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北冥夜这孩子真的是太猖狂,也太可怕了些,那份狠劲,和她儿子竟是一模一样的。
忽然,心里顿时就不安了起来,一点点说不清楚的恐惧萦绕在心间。
那两个年轻人,若他们成为了朋友,或许可以有一番任何人都比不上的大作为。
但如果他们成为敌人……心头忽然一紧,连呼吸都乱了,要是成为敌人,那一定会是一件很恐怖很恐怖的事情。
“夫人,你在想什么呢?是不是被吓到了?”小桃握上她的掌,轻轻摇了摇:“夫人,夫人……”
“没……没什么。”龙婉儿这才回过神,看着她:“珊珊现在呢?在哪里?还有龙家的人呢?你说老爷子也来了,他在哪?”
“他们转院去了,孙小姐受了伤,得要立即做手术,但……”她下意识往外头张望,房门是关着的,根本看不清外头的情形。
可她还是安静听了会,听不见外头有任何异样的声音才道:“老爷子他们都怕了北冥先生,怕他忽然又发难,所以带着孙小姐到附近的医院去做手术了。”
龙婉儿没说话,只是一直垂着眸看着自己放在被子上的手。
连爸爸都不敢和北冥夜对抗起来,看来这次北冥夜真的把他们给吓到了。
一个在东方国际其实几乎没有半点权势的人,居然把十大家族之一的龙家里好几个人都给唬住,这年轻人实在是不简单。
可她心里却被另外一件事一直缠绕着,走个楼梯不可能无缘无故摔下去的,当时在她身后的人除了名可,还有龙珊珊。
这两个人总有一个在撒谎,是不是?
那么说,难道有一个人要害她?可是,这又是为什么?害她,对她有什么好处?
又过了半天,等名可第三次醒过来的时候,一张小脸总算是消肿了。
虽然还是有点浮肿,但比起刚开始的时候,不知道要好看多少倍。
不过,脸上依然有被指甲划伤的地方,现在脸消肿了,那些划痕就显现出来了。
一道道,不算很深,但也很明显。
名可明知道自己脸上的情况,想要让坐在一旁的北冥夜给她拿面镜子看看,又怕自己引起他的注意,会让他想起生气的事。
所以她哪怕已经醒过来好几分钟了,还是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实在是……很希望他注意不到自己的存在。
“睡了那么久,又打了那么多点滴,都不会想上洗手间的吗?”北冥夜忽然淡淡道,视线依然落在手里杂志上,连眼角都没有抬一起。
名可一下子就愣了,愣过之后,居然真的立马就急了起来,恨不能自己跑到洗手间里,往马桶上一坐。
小心翼翼将被子掀开,她就要坐起来往床下爬去。
那个两秒之前分明还坐在那里的男人,忽然就站了起来,高大的身影堵在她跟前。
“做……做什么?”名可被他忽然靠近的身影吓了一跳,靠得这么近,差点就让她被他身上那份与生俱来的冰冷气息也吓得尖叫出声了。
“带你去上洗手间。”北冥夜伸出手,盯着她依然有几分浮肿的脸:“难道在这里做你?”
“夜!”她皱着眉,他怎么可以这样说话,她已经看到这病房里头还有第三个人了。
连城队长就坐在角落里,开着笔记本做事,虽然一直不哼声,但人在这里,总能听到他们说话的。
他说话怎么就可以那么轻佻,一点都不在意那般?
见她脸都红了,北冥夜眼底染上点点笑意,戏谑道:“怎么?我们的关系他不是都知道吗?我们每天晚上在房间里做什么,他难道不清楚?”
“夜!不许说!”这男人真的是讨厌,越不让他说,越说得过分,不知道她一张脸已经红得如成熟的苹果一样了吗?
这种话怎么可以在别人面前说的?还让不让人活了?
“不许?”北冥夜挑起眉,盯着她红透的小脸:“你确定,你在跟我说不许?”
不许啊,胆子可是不小。
名可是有点不敢,但敌不过心里的羞涩,白了他一眼,她还是据理力争:“协议都撕了,你说过我们是平等的,凭什么你可以……说,我……就……不可以?”
说到最后,声音已经轻得连自己都快要听不到了。
啊啊啊!这就是命啊!北冥大总裁就是可以将她吃得死死的,她没胆子啊!
“放心,他一旦做起事来,除非有危险靠近,否则外头的声音一定听不到。”北冥夜这才淡淡说道,让她心里好过了些。
名可眨巴着大眼抬头开着他,真的么?
你可以试试。男人一双桃花眼带着笑意。
名可起了点玩心,竟真的冲北冥连城喊了起来:“连城队长,你真的是聋子么?”
没有任何回应,北冥连城的长指依然在键盘上不断敲打,一连窜字母在屏幕上如流水一般留了下来。
说他是聋子都不介意,好像真的听不到他们说话呢。
那……危险呢?
她小手下意识往一边爬去,去抓刚才被自己枕在脑袋之下的枕头……
北冥夜没想到他的小丫头还有这么调皮的一面,不过,她是不是有一件很急很急的事情给忘了?
刚才看她的表情,分明看出急得快忍不住了。
花瓣一般好看的唇依然浅浅勾着,看着她小小的举动。
名可小心翼翼把枕头抓过来,忽然,深吸一口气,向北冥连城背部扔了过去。
北冥夜摇了摇头,有几分无奈,大掌在名可没注意到之前已经往她面前探去。
名可死死盯着北冥连城的反应,可他似乎一点反应都没有。
时间仿佛凝固在这一刻,北冥连城完全没有反应,唯有那只枕头还在向他砸去。
名可心里顿时叨唠起北冥大总裁骗人,害她真的要砸到连城队长了,还好只是一只软软的枕头,要换了是一块大石头,这时候真的没人能救得了他了。
不想就在枕头快要靠近北冥连城的时候,正在工作的连城队长忽然随手一扬,连头都没有抬一下,这枕头居然就这么被他一巴掌拍得沿着原路返回,朝着名可面门迅速砸了过来。
名可立马就被吓坏了,她的脸还没有完全消肿,这时候要是被砸伤,岂不是雪上加霜?
本来就已经够丑了,再砸一砸,把鼻子也砸扁了,以后还怎么活在北冥夜身边?
他这么帅,自己是个丑小鸭,就是她自己也没信心能跟他在一起了。
心慌意乱想要躲开,可因为刚醒来,哪怕精神好了,手脚还是没什么力气。
眼睁睁看着这只枕头向着自己面门而来,她吓得惊呼了一声,正要伸手往脸上挡去,不料一只大掌已经来到她面前。
北冥夜只是随手一抓,轻易便把枕头抓了过来,随意丢回到床上。
直到危险警报被解除,名可才吐了一口气,抬头看了北冥夜一眼,嘀咕道:“这也是他的习惯吗?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你又没问我。”北冥夜眼底闪烁着些什么,视线从她胸前往下头移去:“不是要去洗手间吗?现在不需要了?”
“洗手间……”名可倒吸一口凉气,被他这么一提,小腹顿时就绷紧了起来。
难受,难受得她快要憋不住了。
迅速想要往床边翻下去,不料北冥夜又跨了一步,再次挡在她跟前。
“做什么?我要去洗手间。”她是真的急了,一张脸涨出了几分晕红:“别挡着我。”
“你还是病人。”北冥夜弯身,忽然将她抱了起来:“我伺候你去。”
“什么?”名可这下真的惊得连反抗都忘了,直到人被他抱进去,洗手间的门也被关上,她才反应过来。
用力揪上他的衣襟,她吓得脸色一阵红一阵白:“不用,我自己可以,我又不是受了伤,我自己……”
“你确实受了伤。”北冥夜把她抱了过去,把她放在地上,伸手就要去解她病号服的裤腰带。
“不用,真的不用!”名可吓死了,不知道什么时候的记忆跃入脑里,整个人顿时就石化掉了。
那时,北冥大总裁用那样的方式来让她……天呀,这家伙现在不会又要来一次吧?
她怎么可以用那样的姿势,在他面前心安理得做这种事?
“不用,真的不用啊!”她用力揪着自己的裤腰带,就是不让他扒下来。
“还要跟我这样纠缠,是不是不想解决问题了?”北冥夜勾着唇,手上的动静停下来了,只是盯着她笑问。
名可呼吸乱了又乱,但还是用力想要把他的手推出去:“不用你来,我自己就可以,我又不是小孩子。”
“在我眼里你和小孩没什么区别,一样的笨,一样的长不透。”他笑,分明是在取笑她。
名可却没心思去理会他的嘲讽,咬着唇,皱眉道:“就算是小孩也可以自己解决这种问题。”
“那如果是病重的小孩呢?”他挑起眉,一脸不以为然。
名可心里又急又难受,她真的快憋不住了,可这家伙的手还在她的裤腰带上。
身体绷得越来越紧,真的快要到失控的地步了,终于她放了手,一闭眼,站在那里,如同上断头台那般由他去了。
丢人也总好过尿裤子,她真的不行了,憋得连指尖都在发凉,北冥大总裁又是那么的霸道不讲理,在她面前,自己从来只有服从的份。
刚才抓弄北冥连城的时候,怎么就没想起来这么重要的事情?到现在人真的快崩溃了。
北冥夜浅浅笑了笑,终于将她的裤子拉了下来。
身下一凉,差点连心都凉透了。
但,出乎名可意料的是,这次他不像上次,把她当小孩子那样抱起来,而是扶着她坐在马桶里。
至于他自己,等她坐稳之后,他便转身走到一旁,倒也没有看着她,只是倚在洗手台上背对着她。
虽然,他算是有几分善解人意,但上洗手间……那可是有声音的,他就算看不到,让他听到自己也是难受。
可名可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了,只有真正憋过的人才能体会到她现在是什么感受。
紧张,想放松,又放松不下来,却又不得不去放松。
最终她咬着牙,红着脸,没得选择之下,只能努力告诉自己,这个男人不是个活生生的人,他不过是个雕像,嗯,他是雕像,是假的……
好不容易才算彻底完事,名可长松了一口气,站了起来正要提裤子,却不想才刚站起来,忽然眼前一黑,身体一软,竟直直往前头地砖上倒下去。
北冥夜却似早有准备那般,在她倒下去之时,长臂一捞,把她扶回到怀里。
名可还晕乎乎的,只是感觉到一双大掌提着她的裤子,慢慢把她的裤子提了上去,甚至还细心地把她病号服的裤腰带给绑上。
靠在他温暖宽厚的胸怀中,那些晕眩的感觉慢慢便消散了去。
等到完全清醒过来,她抬头看了他一眼,眼底有几分羞涩,但却似多了几分明亮:“你早想到会这样吗?”
“不然呢?”北冥夜只是瞅了她一眼,便扶着她走到洗手台前,给她把水龙头打开,主动给她洗起了手:“医生说你贫血有点严重,坐久了起来,说不定会感到晕眩。”
刚才名可从病床上下来的时候没感觉到晕眩,那是因为北冥夜是抱着她下来的,现在,她却是自己站起来。
如果不是在床上躺了太久,贫血倒也不至于会这么脆弱,但她才伤了一回,这个时候怎么能和平时比?
名可不说话,没想到这男人居然这么细心,因为他对自己的怜惜,那点羞涩也被甜蜜给盖过去了。
本以为他故意想要捉弄她,却不想原来人家是真的在关心自己。
“就知道你会把我想得跟色狼似的。”北冥夜有几分无奈,自己在她心里的形象是不是和大色狼一样,已经彻底没办法扭转过来了?
但话说回来,扭转它做什么?君子是消受不到美人恩的,当君子,说不定一辈子吃不到自己喜欢的女人。
既然这样,还不如当个真小人。
“跟哪啥?”回去的时候,名可抬头看着他,眼底慢慢染上点点笑意,原来他还知道自己的形象就和色狼真的很像。
北冥夜瞥了她一眼,懒得理会,色狼就色狼,反正,只有色狼才有肉吃。
将她扶回到床边,让她坐下,他才刚把椅子拉开,病房的门便被敲响了起来。
“进来。”他淡淡应了声。
佚汤拿着饭盒从外头进来,进来之后便拉来桌子把饭菜放在上面,除了盒饭还带来了一只保温瓶,拧开一看,里面是暖暖的燕窝粥。
“你叫人做的?”名可看着他讶异地问道,一个大男人还会这么细心,真是难得。
“不是。”佚汤笑了笑。
本来他也买了粥的,但在外面买的粥哪里有人家家里炖过来的有营养?所以,从小桃手里拿了这个保温瓶之后,他就把自己买回来的粥随手扔到垃圾桶里了。
“这是龙夫人身边的丫头叫人送过来的。”
听到“龙夫人”这三个字,北冥夜还是不自觉皱了皱眉。
名可知道他对龙家的人真的不怎么喜欢,不过,他对战九枭却似没有这种感觉。
可想了想,战九枭虽然有亲戚关系,但关系似乎不怎么密切那般,除了他妈妈是龙老爷子的女儿,其他事情上,似乎也真不见战九枭为龙家做过些什么。
不过,她也不了解太子,人家说过什么做过什么,她又能知道多少?
看着佚汤把桌子拉过来拉到床边,她把腿放了下去,坐在桌子旁看着他把燕窝粥勺起来,她立马就想捧过来尝两口再说。
今天上午她睡着的时候,护士来给她吊过两瓶针水,除此之外她连早餐都没有吃过,直到现在人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北冥夜却盯着她那碗燕窝粥,目光深幽,不知道在想什么。
在名可将它端起来之前,他忽然伸出大掌,不轻不重把那碗粥抢了过来:“等会。”
“做什么?”名可吓了一跳,抬头看着他。
他却已经把粥放在嘴边喝了两口,之后把粥放在桌子一角,再将佚汤买回来的饭盒推到她面前:“看看有什么你喜欢吃的,先吃一点。”
可名可看着这些饭菜,看到上头油腻腻的光泽就一点胃口都没有,视线还是往那碗粥飘去,就不明白北冥夜为什么不让她吃。
“我胃口不好,想吃点清淡的。”盯着那碗燕窝粥,她道。
北冥夜还来不及说话,那边北冥连城已经暂时把工作放下来,将笔记本合上,他也拉了一把凳子走了过来在桌旁坐下。
“连城队长,你帮我把粥端过来。”见他正好坐在燕窝粥跟前,名可忙道。
北冥连城正要帮她把粥端过去,北冥夜却沉了沉脸:“再等两分钟,先吃点其他的。”
佚汤已经拿了东西退了出去,顺手帮他们把病房的门关上,整个病房又只剩下他们三人。
既然老大不让她喝,北冥连城也只能把粥推到一边,拿了饭盒便低头自顾吃了起来,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和他没有太多的关系。
名可盯着北冥夜,还想抱怨饭菜太油腻,但在瞥见他唇瓣上残余的米渣渣时,忽然,脑海里又似闪过些什么。
他这么做,难道是因为……
半秒之后她两眼瞪大,盯着他惊呼道:“你怕他们会在粥里下毒?”
不是吧?这都什么年代了,又不是在拍古代宫廷斗争片,他居然连下毒这种事都想到了。
名可本来想笑他太过于小心的,可是,盯着他那两片薄唇,再看着那碗粥,忽然,一颗心便拧了起来,心尖儿慢慢有一丝不知道是疼还是酸的感觉蔓延了开来。
短短几秒钟,她鼻子就开始酸得不行了,沉着眸,什么都不说,只是双手执起她的大掌,紧紧握紧自己的手心里。
北冥大总裁,他那么富有,又那么有权势,他的命得多值钱?可他居然拿自己来给她试毒。
虽然,试毒这种事情,在这个年代真的让人觉得很诡异,可是,他能做得出这件事,那便是说他是认真的,他真的怕龙家的人会暗中害她。
但他就没有想过,如果这碗粥有毒,他自己会被先毒倒吗?
北冥夜却不理会她,她不吃饭,只是抓着他的左掌,那便随她抓去了,自己拿了筷子低头吃了起来。
等吃了好一会,看了下腕表的时间,觉得差不多了,才把那碗燕窝粥端到她面前,轻声说:“吃吧,都凉了。”
名可拿起勺子一口一口勺起来喝进肚子里,一双眼眸还是涩涩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应该说是完全说不出话来了。
北冥大总裁居然这样对她,虽然,平时对她总是凶巴巴的,也是大男人主义得很,可是,他为了她甘愿用自己的性命来冒险,她何德何能值得他这么做?
“怎么回事?是不是粥不好吃?”见她一直拿着勺子低垂头颅,只喝了两口就没有继续喝下去,北冥夜皱了皱眉,朝外头喊了声:“佚汤。”
佚汤立马又进了门,走到他跟前道:“先生,什么事?”
“她不喜欢这粥,你给龙家的人送回去,再给她买一份过来。”北冥夜冷着声音命令道。
脸色这么难看,谁都能看得出来他对龙家的抗拒。
“好。”佚汤摸了摸鼻子,知道自己做了让老大不高兴的事了,立即伸手想要把保温瓶端走。
名可忙阻止道:“不是,我喜欢,我喜欢吃,不要拿走。”
“那你这是什么意思?”北冥夜瞅着她,浓眉皱了起来。
喜欢又不吃,他都已经给她试过,应该没问题了,难道还怕吗?
“没什么,就是……就是刚才有点不舒服,但我现在舒服了,可以吃了。”名可立即拿起勺子,这次一口一口勺起来,没过多久便把整整一碗粥给喝光了。
北冥大总裁一皱眉,她就知道自己又惹他不高兴了。
佚汤给她盛了另外一碗,才带着复杂的心思转身离开。
见他朝外头走去,名可还是忍不住讶异道:“佚汤,你不用吃饭吗?”
就算要干活,也不能一天二十四小时,呆在那里连饭都不吃吧?
佚汤回头看着她笑了笑:“我早就吃过了,这都什么钟点了,还等你们吗?”
说完之后,转身走了出去。
等房门被关上,外头再听不到他的脚步声,名可才又皱起了眉,侧头看着北冥夜,忍不住为佚汤抱起了不平:“他一直守在外头吗?那要有多累,你为什么不让他进来坐一坐?还有,我真不觉得他有必要一直等候在那里。”
弄得他们好像古代那些达官贵人一样,外头还有侍卫守着。
北冥夜只是瞅了她一眼,不说话。
倒是北冥连城从埋头苦吃中抬了抬眼角,瞅着她道:“你以为佚汤一直在外头?”
“难道不是吗?”刚才北冥夜只是喊了一声,佚汤立即就进来了,随传随到的,还不是一直等候在外面。
“他有这么闲吗?”北冥夜瞟了她一眼,这丫头也不知道什么想法,既然以为佚汤一直在外面:“他多的是事情要去做,哪有那么空守着你?”
名可小脸一窘,她也没这个意思,没说过佚汤像守卫佚汤守着她,她只是……只是……
不过,现在听他们这么说她就知道了,佚汤刚才之所以随传随到,应该是还有些事要留在这里做吧。
名可低下头继续喝粥,不再多说什么。
等她把粥喝完,北冥夜随意将桌子收拾了一下,那只保温瓶他只是瞅了一眼,便让它留在桌上不去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