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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苡宁看着秦墨,在他的注视下,带着好奇,纤纤素手拨开花瓣,一枚小巧的徽章安静的躺在花骨朵中。
“这是什么?”她问。
安苡宁捏着小巧的徽章,仔细的端详着,里面精致的花纹她看了就很喜欢。只是,这个是用来干嘛的?
胸针不是胸针,钻石也不是钻石,更不是水晶。
工艺精致,很小巧,但是不知道能用来做什么?
秦墨嘴角勾起,双眸幽深的开口:“喜欢吗?”
安苡宁点点头,继续问,“这里面有什么秘密吗?”
他所说的神奇是在这枚小巧的徽章里面吗?
“当然。”秦墨搂着她,吻了吻她的额头,“你可要收好了。”
有秘密?
安苡宁好奇心被勾起,仰着头双眸晶亮的看着秦墨,“你现在就告诉我,好不好?”
秦墨看着她,只笑不语。
“秦墨…”安苡宁扯了扯他的衣角,撒娇。
一秒,两秒,秦墨还是不为所动的样子,安苡宁急了,踮起脚尖主动送上香吻。
这样总可以了吧?
这个魂淡,就知道伺机占她便宜。
不过,这次她是有点自愿的…
脚尖累了,唇麻了,腿软了,安苡宁才放开他,呼吸紊乱的开口:“可以告诉我了吗?”
秦先生享受主动送上来的‘美食’,只是他似乎还不满足,自己再主动讨‘食’之后,才放开安苡宁。
“这是我专门为你设计的logo。”
耳畔传来低醇的嗓音,安苡宁看着掌心的精致徽章,一时间愣住了。
她以为,秦墨跟她来米兰,看着她上台领奖,分享她的喜悦已经足够让她兴奋激动难忘了。这些,她感动,也深深记在心里,只是,现在,这一刻,是她预料不到的。
一时间,她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就那么怔怔的看着他。
他,比她想象的还要想的远,在他的未来里面有也有她的存在。
感动悄然胀满了整个心房,眼眶也不知道怎么的,有些热热的。
脑中想起了昨晚的对话,原来,他早就准备好了。她记得自己说不想的,但他却选择这样的方式表达。
其实,他比自己还要了解自己。
五指收拢,将精致的徽章扣在掌心,安苡宁用力的抱着秦墨,现在,她只想静静的感受他的气息,他的存在。
秦墨搂着她,下巴抵在她的头顶,双眸闪着流光。
他以为安苡宁会喜笑颜开的,不想她却这么安静,甚至眼眶红红的。
忽然发现,怀中的人儿那么的容易满足,一件在别的情侣身上发生的普通事情,她却感动的热泪盈眶。
然而,秦墨却为她的表现感到心疼。
他在想,她以前是不是过得很辛苦?
如果是,那么以后,他会加倍对她好。
“苡宁…”
秦墨微微拉开两人的距离,吻了吻她的额头,“以后,我有的,我都会给你。”
笨蛋,身为她的女人,可不能这么容易满足。
“那你没有的呢?”安苡宁抬眼看着他。
没有的?
秦墨嘴角勾起,眼角带着笑意,“给你抢?”说着,低低的笑声溢了出来。
安苡宁也笑了,嗔了他一眼,“你以为自己是土匪啊。”
此刻,她浑身飘飘然的,仿佛置身蜜罐里,很甜,甜到心坎里面去。
看着她笑了,秦墨的心也跟着荡漾起来,轻咬她的脸颊,“就算是土匪,也是你男人。”
阳光蓝天下,一对爱情鸟站在观景台上,也不知道累。
身后来来往往的游客,似乎是透明的。
“秦墨,以后我要是没有工作了,你可要养我哦。”安苡宁捏着徽章,幻想着以后的事情。
“恩,有我在,不会饿着你的。”秦墨微微侧着头,薄唇滑至她的耳际,声音低哑,“苡宁…”
耳畔划过温热的气息,刻意压低的嗓音,还有慢三拍的叫唤,安苡宁浑身一颤,红着脸微微侧头看他。
“恩?”
秦墨满脸的笑意,“我在想,你的智商会不会遗传给我们的儿子。”
安苡宁身子一僵,心跳的节奏忽然被打乱了,脑袋也开始跟着炸开。
这个,她要怎么回答?
小腹上忽然一沉,他的掌心就像是带了火一般,掌心贴致的地方很是灼热。
心里一紧,她甚至不敢大声呼气。
好像,从一开始,她们就没有搞措施。
米兰两天,也是…
会不会,有了?
想法一闪而过,安苡宁慌了…
在安苡宁慌乱的时候,秦墨的声音继续从耳畔传来,“你说,这里,会不会有了?”
嗡的一声,安苡宁的脑袋在这一刻像是被灌了浆糊一般,惊愕的睁大着双眼。
如果,真如他所说的,有了,怎么办?
她不喜欢小孩。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安苡宁惊慌的傻愣着。
“苡宁…”秦墨见她走神,略作惩罚的轻咬她的耳垂,“我说的话,你有没有在听,恩?”
秦墨捧着她的脸,让她看着自己。
“啊…”安苡宁慌乱的眨了眨眼睛,“我在听..”
“那我说了什么?”秦墨双眸幽幽的看着她。
“你说今晚吃什么。”话一说完,安苡宁就脸红了。
撒谎,不是她的强项。
“恩?”秦墨挑眉,黑眸撒发出危险的气息。
“啊,呵…你说我们等会就回去了。”安苡宁干笑。
她不知道怎么回答他的问题。
秦墨眯了眯眸子,她在逃避。
“苡宁…”声音很温柔,秦墨抬手抚了抚她的脸颊,最后指尖在她的红唇上逗留,“我说,我会是一个好老公,而你,刚才也点头了。”
在秦墨双目灼灼的注视下,安苡宁再次瞪大了双眼。
她,她明明没有表示什么,好吗?
秦墨,你坑我…
“秦墨…”安苡宁跺脚,但是对上他炽热的几乎要把她焚烧的眼眸时,她的气势一下子就泄了个干净。
“老婆,我在…”秦先生勾起嘴角。
安苡宁咬牙,这人…
现在终于知道什么叫得寸进尺,这就是…
“我现在不是你老婆…”她急的破口而出。
话一出,气氛微微一变。
秦墨眯了眯眸子,双眸幽深的盯着她,看的她心里发颤的时候,火热的薄唇压了下来。
然后,戒指就奇迹般的套住了她左手的无名指上。
安苡宁再次失语。
秦墨笑了,指尖抚了抚她的手,“你现在是秦太太了….”
“秦墨,我们是不是太快了?”看着手上的戒指,安苡宁犹豫了许久才说出这句话。
他们在一起不过两个月。
婚姻是一座围城,而孩子是围城里面的枷锁。
许久不见他开口,安苡宁觉得,他是不是生气了?
毕竟他对她的好,无可挑剔,她这么说会不会太伤人了?
秦墨眯了眯眸子,随后薄唇勾起,眼中带着邪肆的光芒,“你不是喜欢我快一点吗?”
前一刻,安苡宁还担心他的情绪,后一刻,她的表情僵住了,忍不住嘴角猛地抽。
我们在讨论正事,严肃点,好吗?
紧张的情绪在秦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被冲散开来,只剩下安苡宁脸上的一片燥热未能散去。
安苡宁躺在窗上,看着无名指的戒指,傻傻的笑了。
秦墨从浴室里走出来,看见安苡宁在傻笑,“在想什么,这么开心?”
安苡宁一脸明媚的朝着他眨眨眼,“不告诉你。”
闻言,秦墨笑了笑,躺在她的旁边。
“时间还早,要不要出去看夜景,恩?”秦墨看了看表,问。
“不了。”安苡宁摇了摇头,“今天逛了一天,到现在腿还酸着呢。”
今天在观景台上的确站了很久,听她这么说,秦墨坐了起来,“我帮你按一按,恩?”
说着,自觉地按着她的大腿。
“秦墨,你们家是不是重男轻女啊?”
秦家有八姐妹,算到秦墨,一共九个,放在现在来看,多的有些吓人。好在秦家家境好,要是换做别人,可能养不起了。
还有,他今天说的儿子,让她觉得他比较喜欢儿子。
“怎么说?”秦墨眯了眯眸子。
安苡宁想了想,“你们家有九个呀,而且前面八个都是女的。”
“那你觉得我在家里的地位如何?”秦墨继续问。
安苡宁:“….”
她要怎么回答?
好多事情多是他说了算,但是相对的,好多事情都是他做。而其他八位,则是有权利选择自己喜欢的职业。
比如大姐,生活很滋润,比如三姐,是妇科医生,这个职业也是她喜欢的…就是秦墨,除了继承家业,别无选择。
从他的档案上了解,他十四岁就开始进公司学习,一直到现在,从未停止过。
没由来的,她为他感到心疼。
她觉得自己为生活奔波,已经很累了,但是相对他来说,其实不算什么。
安苡宁忽然起身,紧紧地搂着他,感性道:“是不是很累?”
忽如其来的投怀送抱,秦先生很享受,一颗心都在荡漾着。微微拉开两人的距离,捧着她的脸,低头就覆上了那张红唇。
“我不累,每次都是你喊累。”说着,双眸带着邪肆的笑意。
安苡宁一怔,脸上的温度刚刚散去一半,现在又开始上升了,羞恼的瞪着他,“你讨厌。”
“那你喜不喜欢我对你讨厌,恩?”
安苡宁红着脸:“…”
“喜不喜欢,恩?”秦墨的脸压了下来。
炽热的呼吸交错在一起,安苡宁觉得空气都稀薄了,最后只好硬着头皮,动了动唇,“喜欢。”声音很轻,但是秦墨却听见了。
听言,秦墨满意了,一脸都在荡漾着。拉开距离,欣赏着她脸上的红霞,抬手,爱怜的捏了捏她的脸颊,随后亲了亲她的额头。
“有你陪着,不累。”
低沉的嗓音划过耳畔,简单的在不能简单的话语,却让安苡宁浑身酥了。
外面,夜色迷离,梦幻的色彩在上映,但是,这关他们什么事?
只要两人在一起,什么风景都是美的。
两人没有在说话,只是静静的依偎在一起。
不知道过了多久,安苡宁睡着了。
正是在此时,床头的手机发出了‘叮咚‘的声音,秦墨眯了眯眼,伸手把安苡宁的手机拿了过来。
在看到是霍少发来的信息时,秦墨面色一沉,紧接着迅速的回了信息,发送完毕的时候,他直接把霍少的信息给删除掉了。
这边,霍少收到信息,不由得眉头一簇。
在巴黎。
他们在巴黎了?
想了想,霍少又觉得不对。
安设计师不会这样回他的信息的,那么,这条信息肯定是那闷骚祸发的。
意识到这一点,霍少气的跳脚。
一定是老男人偷看安设计师的短信,一定是他偷着安设计师发的信息,一定…
啊啊啊啊….一想到这个可能,霍少就气的磨牙…
安苡宁的手机是有图案解锁的,她没有告诉过秦墨,秦墨也没有问过她,那么他是怎么知道的?
秦先生肯定不会说,他是偷看的。
完成一系列动作后的秦墨,一点心虚的感觉都没有,反而相当的理直气壮:我用我太太的手机怎么了?
秦墨看了看先前荣峥发过来的信息,眸子眯了眯,沉思了许久之后,出了了卧室。
“姐,姐夫,我今晚去巴黎了。”
秦云若夫妇在客厅看足球节目。
“啊,不是吧?”秦云若盯着他看,双眼也随之睁大。
“恩。”秦墨再次点头。
听言,秦云若皱着眉头,不说话了。
大半夜的去巴黎,受到什么刺激了。
“注意安全。”冷先生开口。
“恩。”
凌家
“不行,那个不行,你们不能拿走,给我还回来…”
凌文熙看着警察把他珍藏的清代花瓶拿走,当下就不淡定了,冲过去,人还没有碰到人家的衣角,就被旁边的一个女警伸出脚,“啪”的一声,凌文熙一个狗吃屎的趴在地上。
许是冲力太大,凌文熙的门牙直接掉了两颗。
眼看这古董一件一件的被拿走,他也不管牙掉了,猛地起身,像是要拼命了一般,去抢夺古董。
“袭警,妨碍公务,不管是那一条,都够你喝一壶了。”警察一脚把凌文熙踢倒,居高临下的看着他,面无表情。
凌文熙掉了门牙,这下又被踢到胸口,他疼的说不出话来,想爬起来都爬不起来,双眼含恨的看着他们拿着贵重物品装到车上。
何歆怜也肉痛,看着清代和民国时期的古董被一件一件扛走,她也忍不住了。
“警察同志,你们讲讲理好不好,我们只需要赔偿两百万,你们拿了这么多古董,是不是拿多了?”
那些玩意儿,哪一个不上是千万?
两百万就拿了那么多个去,摆明就是坑人。
“你说是古董就是古董?”警察冷眼看着他们,“就算是古董,从你们凌家出柜,那也成了二手货,你们觉得二手货很值钱?”
何歆怜一噎,想要反驳的时候,警察同志又开口了,“我劝凌先生还是申请破产吧,你们这栋房子也是做了抵押的。上级宅心仁厚,限你们春节过后搬出去。”
话一出,何歆怜脸色瞬间惨白,地上的凌文熙则是青筋暴起,想杀人但是却站不起来,最后眼睁睁的看着警察同志如土匪一般的搜刮着屋内能变卖的东西,仅仅三个小时,屋内被扫荡的全军覆没
客厅没有了沙发,变得异常的宽敞。
警察走后,何歆怜忍不住哭了起来,而稍微能起来的凌文熙听到她的哭声,整个人就像是被刺激到了一般,抬手就往何歆怜的身上打去。
“你这践人,看你生的好女儿,啊…你看我们现在….像什么样子…啊…”
“啪啪”巴掌拍的异常的响亮,凌文熙觉得还不够,当下直接扯着她的头发,连脚也用上了,那架势,好像他踹的不是人,而是沙袋。
“啊…”何歆怜疼的叫了起来,想反抗,奈何凌文熙就像发了疯一样,力气大的吓人,她根本就不是对手。
当凌文熙停手的时候,何歆怜已是头发凌乱,一张脸乌青乌青的,嘴角带着血,一双眼睛恨毒的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