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听了之后都是吁吁不已,这一次总算是上天保佑,有惊无险啊!
“那死老婆子哪儿去了?”哑巴大叔听了陈文娟的讲述后,又异常激动地问了一句。
“她也被我用绳子帮在春厢房的床脚边了。”陈文娟又道。
“哼,那老不死的,我恨不得一刀宰了她!”哑巴咬着牙齿就准备往外冲,却被王队长叫住了,“这位兄弟,你叫什么名字,你既然对他们恨之入骨,你先前为何又要听他们摆布呢?”
“哎——说来话长。”哑巴走到左飞面前,狠狠地踢了他一脚,缓缓地跟我们讲起了他的遭遇——
“我叫赵鹏辉,两年前是南江人民医院的主刀医生——”
“你叫赵鹏辉?”听到这个名字,王队长忽然打断了哑巴的讲话。
“不错,是我——”哑巴郑重地点了点头,“我在2008年5月26日晚上下了夜班后,就在下班途中神秘失踪了,这一直成了你们南江公安局的悬案对不对?”
“哎呀我的妈,怪不得我们找遍了南江的大街小巷都没有把你给找出来,原来你跑到这里来了啊!”胡金刚又插嘴道。
“不是我跑到这里来了,是我被他们捋到这里来的!”赵鹏辉忿忿地为自己辩解了一句,接着又道,“他们把我们捋到这里来,无非就是让我在这个密室里为他们摘取活人的器官,拿到黑市上去卖大价钱。”
“你完全可以拒绝他们的要求吧?”我在想医生都是有职业操守的,怎么可能为了自己的苟且偷生,而残害那么多人的性命呢?
“我早就想死了,可我死了我的家里人怎么办?他们先前一直拿我的老婆和我的女儿威胁我,我也是迫不得已,才干了这些伤天害理之事啊!”讲到这里,赵鹏辉不仅掉了几滴眼泪,或许他是在为自己所做的罪行而忏悔吧。
“你特么的现在反水了,你就不怕洪哥知道了,杀了你的全家吗?”左飞振作精神,又对赵鹏辉大骂了一句。
赵鹏辉又一脚踹在那混球身上,老泪纵横地说道,“一个月以前,我轻手摘掉了一个十七岁女孩的双肾,虽然那女孩被你们易了容,但最后我还是认出来了,她就是我的女儿啊——”
“你——你胡说!”
“哼,到了此时,你还在狡辩!”赵鹏辉又一巴掌甩在左飞的脸上,抹着眼泪说道,“我女儿右手上有一块特殊的形似蝴蝶的胎记,那个女孩的右手上也有——当我发现这一点的时候,我已经轻手将她送到了鬼门关上,我——我真特么不是人!我把我女儿杀害了啊!”
我见赵鹏辉情绪激动,慌忙劝说他道,“大叔,现在纹身的女孩多了去了,说不定那女孩根本就不是你女儿。”
“不——是她,就是她!因为我后来偷偷地化验了她的血,跟我的血型都是一样的!”赵鹏辉咆哮了一句,接着又道,“所以,从那时起,我就开始酝酿我的复仇计划了。”
“你在医院工作的时候一直不会说话吗?他们怎么都叫你哑巴呢?”王队长又大惑不解地问了一句。
“不——他们为了不让我将此事透露给外人,给我喝了一种让人变哑无法说话的毒药——也是在一个月前,我意识到杀害了自己的亲生女儿后,我就想用前面竹林子里的一种毒蘑菇将自己毒死,可我万万没想到的是,我吃了一种橙黄色的蘑菇后,居然会轻微地发声了——”
“看来,冥冥之中也有神灵在庇护你啊,目的就是让你把那些亡魂的冤屈公之与众。”我拍了拍赵鹏辉的肩膀,又狐疑地问了一句,“你们取完活人的器官后,是不是就将他们的尸骨扔在了前面不远处的一个草丛里?”
“不错,不过扔在那洞里的都是一些头骨和身子骨了,那些死人身上的肉,要么被那死老婆拿来做了红烧肉,要么就被她拿去喂狗了——”
“啥——红烧肉?”听得这话,我忽然感到头皮一阵发麻,继续问道,“这么说来,我们前天晚上吃的那碗红烧肉,还真的是人肉做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