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冲虚道长睁开眼睛,手心里多了一张黄符,迅速燃起,化为灰烬投入到银盆之中。
银盆之中三搞和安晓雪的纸人,慢慢地站了起来转向了北方,正是汐河的方向。
冲虚道长皱眉道:”他们的七魄,应该是被别人拘到了汐河那边,只是不知道在什么地方。”
汐河边上,有一片旧村落,情况十分复杂,如果是在那里的话,找起来难度可就有点大了。
中间的时候,我出去给我妈打了一个电话,我总觉得她到铁路边上去遇到三搞和安晓雪很不正常。
我妈还是说自己是去找朋友,偶然遇到的他们。
我能听出来,我妈似乎有话想要给我说,但是最终也没有说出来。
在我快要挂电话的时候,我妈叹了口气告诉我,她只希望我能好好的,她和我爸活了大半辈子了,只剩下这个愿望。
给我妈打完电话,我觉得自己的心头沉沉的,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有些事不对劲,可是哪里不对劲,又说不出来。
我告诉我妈,这几天临汐的天气不大正常,让她和我爸注意身体。
我妈又叹了口气道:”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那都是没有办法的事。”
我不知道我妈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喜欢开玩笑了,不过不管怎么说,娘要嫁人这话,也不应该由一个妈妈说给自己的儿子听。
天虽然亮了,但是整个临汐市却和黄昏一样,天空中没有一丝的光线,街上的路灯全部亮着。来估农弟。
十点多的时候,马行空告诉我要带我出去参加一个宴会。
小辣椒这些日子在临汐也呆闷了,每天几乎就是呆在宾馆里,也想要出去透透气,便吵着要和我们一起去。
一言和冲虚的脸上,愁云密布,二人不停地看着外面的天气叹气,听说马行空要带我出去,却是没有多说什么。
电视里预告说,临汐在未来几天里,一直是这种天气,气温已经降到了零下十五度,几乎达到了临汐历史上的最低。
街上几乎不见行人,这个宾馆更是死气沉沉了。
我去敲了敲小辣椒她们隔壁的房间,半天没有人答应,不知道昨天见到的那个女子是不是还在里面。
马行空所说的聚会,在汐河边上的一个五星期酒店里举行,和罗阳的住处隔河相望。
马行空给人的感觉完全是一个商人,身上是金色的西服,一条红色的鲜艳领带,脚下的皮鞋光可鉴人,手里提着一个鳄鱼皮的皮包。
到了宾馆的停车场里,马行空直接走向了一辆保时捷跑车,妈的,想不到这个家伙的座驾竟然就是这辆小辣椒每次看到都会眼红的跑车。
郑东方就是一个闷嘴葫芦,他很明显知道马行空的来历,可是你想从他那里知道什么事,那可是千难万难。
聚会在汐州大酒店十八楼的圆形餐厅举行。
汐州大酒店,是临汐的一个标志性建筑,临汐的社会名流,有什么宴会,如果能订到汐州大酒店,向来是一件倍有面子的事。
宴会订在中午十二点举行,可是我们来到的时候,虽然才过十一点,可是已有三三两两的人围在一起。
马行空似乎和这些人很熟悉,不是和他们打着招呼,也有人和郑东方说话,可是郑东方依然是那一副棺材脸,谁也不理。
我看到,远远的有一个穿着西装的男子看向我们,我本来以为是马行空的熟人,可是对方却是直接向我走了过来。
”左龙是吗?我叫王佳豪,安晓雪的朋友,听说她最近和你在一起,今天她怎么没一起过来?”
王佳豪?
这名字听起来有些熟悉,好像就是他把噬血刀送给安晓雪的,难道说他也是南山一族的人?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他旁边的一个男子却是冷笑一声道:”我早就听说有一个叫什么左龙的,最近搞三搞四的,弄出了很多的事,本来以为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想不到只是一个穷屌丝,啧啧,身上的这套脱衣服,是从地摊上淘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