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宁绯失神地盯着空掉的酒瓶反问一句:“你呢?你平时不是最活泼好动吗,怎么突然这么低落?”云朵儿喝了一口酒:“该怎么说呢?就算是十恶不赦的事情,到最后我还是想掩埋下来。我是不是助纣为虐?!”
她说得实在是模棱两可,令宁绯捉摸不透:“谁?!”云朵儿眼神飘忽地落在宁绯的脸上:“宁绯,我很认真地问你啊,你觉得我怎么样?!”“实话吗?!”宁绯在云朵儿点头过后说:“有时候有点烦,不过不惹人厌。”
“那我赢得机率还是蛮大的吧!我和.”云朵儿掐了掐自己的脸颊,发现宁绯没有再听了,她一边恍惚地看着舞池里的人,一边无意识地喝着酒。“你这人真的很讨厌,就不能听人把话说完吗?!”云朵儿靠在沙发上喝着酒,喃喃自语着。
手术灯熄灭了,年轻女子在护士的喊声中惊醒。“可以走了,记得这几天。。”护士喋喋不休地说着话,可她一点都听不见去。为什么感觉会这么奇怪呢?奇怪在哪里?
她看了一眼手表,已经晚上十一点多了。护士收拾着托盘说:“你真是能睡啊!喊你半天都不醒。”她坐起身,穿好鞋子平静地走了出去。护士愕然地看着她的背影道:“真是奇怪,一点也不像刚刚。。”
云朵儿和宁绯两个人相互扶携着走出了酒吧,路灯照亮着这条已经安静下来的马路。她们东倒西歪地向前走着走着,就像寻找着什么。宁绯迷迷糊糊地问:“我们现在去哪里?”“回学校啊!难不成你想睡大马路啊!”云朵儿指着一个方向说。
雨,犹如是突然爆炸的消防栓一般,毫无预兆地倾盆而下,打得人身上一阵阵地恶寒。年轻女子在大雨中奔跑着,白色的风衣不知为何竟然飘了起来,接着就像是一盆红墨水打翻了,倾数不漏地倒在了衣服上。
冰雹一样的雨,约莫在十分钟后化为淅淅沥沥的小雨。她搓着自己冻僵的手,裹紧衣服的时候,双手的血红令她“啊”了一声。是什么时候?难道是那个时候?不对啊,出来的时候特意在镜子前看了看自己的模样,为什么会这样?
清冷的马路上,蹲着一位黑衣的老太太,她在雨里烧着什么。在年轻女子走过身旁的时候,苍老的声音痴笑着:“为什么要背着一个死孩子,在外面晃悠呢?!”年轻女子回头看着自己的风衣,一个黑影的婴儿呜哇哇的声音。
“啊!”她尖叫着,在午夜里显得尤为凄厉,大风呼啦啦地吹来,吹得她大脑瞬间清醒地不得了。她终于明白奇怪在哪里了,她明明已经。。可是为什么会一点感觉都没有。她转身寻找着那个老婆婆,却发现空无的街道只有自己一个人。
宁绯和云朵儿因为突如其来的大雨,临时躲到了附近的公园。又冷又晕乎,两个人靠着长廊陷入了昏迷的状态。“宁绯,好冷啊!”云朵儿抱怨着,搂着宁绯的胳膊,宁绯捶打着自己的脑袋:“好像喝太多了,我看周围的一切都是黑的啊!”
强烈的困倦之意袭上眼皮,沉重地像注入了铅块。黑夜的雨溅起的水花,她看得那样清晰,不多时一个模糊的身影正慢慢靠近,一双女式的鞋子,长发湿哒哒地看不见脸。宁绯摇晃着云朵儿,低喃着:“有鬼。。”云朵儿嘟囔着:“还能吃了我们不成?!”宁绯确实累极了,卸下了所有的防备,靠在长廊上沉沉地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