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有自己要做的事情,那是他们的自由。如果我们插手,那不是帮忙,而是妨碍。”叶子柯目不斜视地望着宁绯,话却是对袁诺一说的。宁绯无奈地耸肩微笑:“谢谢。”
与袁诺一和叶子柯分开之后,宁绯用准备好的物品,回收了语茜的尸骨。在她准备再次走向黑暗的船舱之时,语茜的母亲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不再是恐怖的模样,而是一脸慈爱:“如果真的能够离开这里的话,那真的谢谢你了。”
“我本来也想带你走,可是你的尸骨.”宁绯接下去的话语,被语茜的妈妈接了过去:“没关系的,她能离开我就很开心。倘若你能办到的话,与紫羽的恩怨我便可以一笔勾销。”
宁绯苦笑一声:“你明明知道这件事情的发生,不是紫羽推波助澜,也会是其他人。命中注定的命运,有时候是你逃也逃脱不了的。”“我知道,只不过偶尔我需要一个借口,我不想让语茜背人情债,而我也是无法报答。就连送你们出去这里,我都无能无力。”语茜的母亲转身走入黑暗之中,与黑暗融为一体。
毫不避讳地直接将自己的自尊摆于台面上,承认自己的无能。语茜的母亲倒也是个直率的人,语茜以后应该也能是个这么让人感觉无压力的孩子吧!宁绯一步一响地使整个船舱发出声音,以此来引起自己的警觉,另一方面也是降低自己独自一个人的恐慌感。
口哨声不知何时响彻整个船舱,宁绯止住脚步,只感觉四周飞过许许多多的鸽子,那扑棱翅膀的声音,清晰地呈现在耳中,这里果真不简单。正在此时,袁诺一因为脚伤再次隐隐作痛,且越发严重起来:“叶子柯,你先去找云朵儿,,明明之前已经好很多的。”
“以你现在的情况,丢下你一个人,肯定会出事的。云朵儿有那个女孩子跟着,反倒更加安全。”叶子柯对于袁诺一突如其来的状况,隐隐察觉到了危险正在逼近,他的脚伤,仿佛是一个导火线,一场恐怖的事件即将上演的感觉。
袁诺一擦拭着自己额头上的汗水,咬着牙狠狠道:“你有没有想过,我们其实一个人都走不出去了,所以我宁愿最后的时刻,我一个人静静地呆着。”“为什么这么肯定?”叶子柯淡淡地问,“呵,以往这种时候,你可不会这么说,你会给我们推演出好几种方案的。承认吧,你怀疑了,所以宁绯独自行动有多危险,你也任凭她去了。因为人之将死,顺其自然吧!不是吗?”袁诺一坐倒在地上,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叶子柯走了几步说:“那好,你呆在这里吧!会选择自我了结吗?那样我会瞧不起你的。”身后是袁诺一狂傲的声音:“会战斗到最后一刻,自我解脱是最懦弱的方式。”
“嗯。”简单地回答之后,叶子柯的脚步犹如散步时的悠闲,袁诺一对着他的背影挥了挥手,轻轻地靠着墙壁,阖上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