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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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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余氏大怒,指着罗老夫人的鼻子,怒吼:“你这死老太婆,你刚才说什么?你有胆将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罗老夫人冷冷一笑,“我们国公府丢不起这个人,所以老身决定将沈氏从族谱上除名。从今以后,她的事情同我们罗家没有任何关系。她是死是活更是同我们罗家没有任何关系,这下子,沈夫人该听明白了吧。”

余氏怒吼,大骂,“啊……你这个死老太婆,恶毒,无知,愚蠢。我家静秋嫁到你们这样的人家来,简直就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你等着,你们罗家将我家静秋弄丢了,我不让你们罗家脱一层皮,此事决不罢休。就算是将官司打到御前,我也不怕。我告诉你,死老太婆,就是拼着我们侯府所有的势力,在我们静秋倒霉之前,也要将你们罗家拉下马。到时候我就看着你这个老巫婆,还敢怎么嚣张。”

“息怒,息怒,亲家息怒。”罗王氏赶紧出面打圆场。

罗老夫人气的半死,“老三媳妇,你滚开。”指着余氏鼻子,“你,你这个没有教养的,只会生出沈静秋那等下贱玩意的人,你给老身滚出去。罗家不欢迎你。”

余氏抬手就朝罗老夫人打去,打掉罗老夫人的手,“老巫婆,你最好别指着我。你想赶我走,没门。这件事情不拿出个说法来,我们沈家绝对不会罢休。还有你们这些罗家的老爷们们,难道就让这个老巫婆在这里大放厥词吗?你们罗家离开了罗隐,就没有一个男人了吗?我呸,你们罗家竟然是这种玩意,当初我们真的是瞎了眼。”

“瞎了眼,那也是你们沈家活该。”罗老夫人怨气极大,“总之沈氏不洁,我们罗家要不起这样的孙媳妇,所以我们罗家必须将沈氏逐出家门。”

余氏气的想要一巴掌甩在罗老夫人的脸上,尤其是那张嘴,那张让人恨不得封起来的嘴巴。沈青康赶紧将余氏拉住,悄声叮嘱她,“不要动手。”一旦动手,就算有理也变得无理。

沈青康冷漠的打量罗家人,在罗老夫人出现后,很明显罗家二房退缩了。似乎已经有了决定,想要跟着罗老夫人走。沈青康冷哼一声,罗家二房的目的不言自明。至于罗家三房,很明显还在观望,大体上还是站在沈静秋同罗隐这边的。毕竟就算沈静秋失踪了,可是罗隐还在。只要罗隐在一天,这个国公府就垮不了。至于国公爷罗达,这会还不知道在哪里潇洒,出事这么久了也没见国公爷露面。

沈青康冷冷一笑,掷地有声的对罗老夫人说道:“老夫人似乎弄错了一件事情。静秋的世子夫人诰命,是陛下亲自下旨册封。没有陛下的旨意,谁也不能夺去静秋的身份。不过听老夫人说的信誓旦旦的,好似下一刻静秋就真的会被剥夺世子夫人的诰命。如此,本官斗胆一猜,莫非救老夫人出庄子,并且将老夫人送回国公府的人,就是宫里的某个人?”

罗老夫人的眼神明显慌了一下,很快又镇定下来。

沈青康嘲讽一笑,“陛下已经下旨,着禁卫军全力寻找静秋的下落。东宫太子妃也在出人出力。老夫人想要去逐出静秋,请问有经过陛下同太子妃的同意吗?很显然,是没有。而且以陛下的动静来看,陛下也不可能下旨夺去静秋的诰命。那又是什么人给了老夫人你这样大的自信,让你一回来就大声嚷嚷着要将静秋逐出罗家?老夫人,就算你不喜静秋,她也是你的孙媳妇,她肚子里还怀着你们罗家的骨肉。老夫人回府后,没有一句关心,没有一句慰问,开口就说静秋不洁,败坏门风,要将静秋除名。请问老夫人,这是有多大的怨恨,才会致使老夫人做出这等冷酷残暴的事情。莫非静秋掀了你们罗家的祖坟,还是断了你们罗家的命根,亦或是断了你们罗家的财路?没有,静秋没有做任何对不起你们罗家的事情,何至于让老夫人你如此残忍的对待她?难不成老夫人你已经被南越人收买了,目的就是要逼死静秋,顺带逼死罗隐吗?”

“胡说八道。老身什么时候被南越人收买了?沈大人,你别仗着一张利嘴,就敢栽赃陷害。”罗老夫人怒斥。

沈青康讥讽一笑,“不是栽赃陷害?那就请老夫人同在坐的所有人解释一下,罗隐是你嫡亲的孙子,如今正在战场上领兵作战。他的妻子突然失踪,常理身为祖母的你,应该很担心此事传到战场上,影响罗隐。为了避免更严重的后果,更应该加派人手,找回静秋。如此才是身为祖母,身为国公夫人该做的事情。这才能确保罗隐不被影响,专心作战,确保你们罗家能够长久繁荣下去。而老夫人你的做法,生怕事情闹的不够大,生怕静秋被人找回来,生怕罗隐那边不知道他的妻子被人绑架,还被家族除名,生怕罗隐不会被此事影响。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连成一条线,本官已经看到了身在战场上的罗隐,将迎来平生最大的一场败仗,无数将士的性命会因为他的冲动而被牺牲。罗隐会被撤职查办,甚至会被砍头,你们罗家的爵位也被剥夺,东宫太子妃的地位也将岌岌可危,随时都会被打入冷宫。甚至更严重的是,你们整个罗家,将会被抄家流放。这样严重的后果,是什么样的人才能做的出来?只有一个答案,罗隐的敌人,静秋的敌人,罗家的敌人。”

沈青康似笑非笑的扫视众人,目光最后落在罗老夫人的身上,“罗老夫人,你是有多愚蠢,或者说你收了南越人多少好处,还是说你怀着不可告人的目的,才会如此不余余力的要害死罗隐静秋,害死太子妃,害死你们罗家上下上千口人?而我们都知道,罗隐同静秋最大的敌人就是南越人。静秋被南越人下毒毁容,可以说有刻骨的仇恨。罗隐杀死了南越昭武公主,在南越搅风搅雨,可以说南越人都恨不得将罗隐千刀万剐。罗老夫人的娘家姓孟,据本官所知,你们孟家祖祖辈辈都是大周人。那为何罗老夫人却一心替南越人做事。莫非罗老夫人你的身份本就是假的,你根本就不是真的罗老夫人,你是南越人假扮的。说,你将真正的老夫人弄到哪里去呢?身为堂堂国公夫人,睿智的老太太,怎么可能做出这等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来人,将这个假冒罗老夫人的南越人,给本官抓起来。本官要带回衙门严厉审查。”

“谁敢动?”罗老夫人惊惧不已,“老身是货真价实的国公夫人。沈大人,你想凭借一张嘴就说老身是被人假冒的,简直就是丧心病狂,胡说八道。老身要去宫里告御状,竟敢污蔑超品国公夫人,沈大人,你不会有好下场的。”

沈青康冷冷一笑,“是吗?你如果真的是货真价实的国公夫人,那就请你告诉本官,你为何要处心积虑的谋害罗隐同静秋,还有东宫太子妃,以及罗家上下上千口人?”

罗老夫人脸色巨变,苍白无比。“这是我们罗家的家事。沈大人你无权干涉。”

沈青康哈哈一笑,“此事已经不仅仅是家事。因关系正在前线作战的罗隐,此事已经变为国事,甚至可能是涉及到两国战事的大阴谋。为家国计,为朝廷计,为陛下计,本官必须将你带走,严加审问。除非,你有证据证明你的确是真的国公夫人。不过就算如此,你也要跟着本宫进宫一趟。届时自有陛下亲自做出处置。”

“你敢!”罗老夫人又是紧张,又是愤怒,浑身发抖,“老身是货真价实的国公夫人,谁敢质疑。”

“谁能证明?”沈青康冷酷一笑。

罗老夫人扫视了一眼屋中众人,“所有人都能证明。”

“是吗?”沈青康表示出了轻蔑和怀疑。这可将罗老夫人气坏了。

罗老夫人指着罗修还有罗保,“老二,老三,如今老身被人如此侮辱,你们两个臭小子,不知道吭声吗?你们还是不是老身的儿子?”

罗修站出来,“母亲,你别生气。沈大人,我能证明老夫人的身份,她是下官的亲生母亲。”

沈青康似笑非笑的看着罗家众人,“你们都能证明吗?”眼神中隐含威胁,

罗张氏同罗王氏两人都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说。她们当然能够证明罗老夫人的身份,就凭罗老夫人这副为老不尊的样子,就是十足十的原装货。这年头,要找出一个如同罗老夫人这般的冒牌货,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可是就算如此,她们也没有站出来说一句话。只因为沈青康有句话说中了关键,罗老夫人这么做的目的究竟是什么?难道不知道这会是关键时刻吗,要是罗隐出事了,别说太子妃,整个国公府都要跟着吃挂落。罗老夫人可别拿什么宫里的贵人说事,除非陛下赐下免死金牌,否则任何贵人的保证就是一句空话,能不能兑现,还是五五之数。

没有人有胆子,至少罗家人没有一个人有胆子敢拿整个家族上千口人的性命来赌那未知的五五之数。这才是罗张氏和罗王氏齐齐沉默的根本原因。

罗老夫人见众人沉默不语,气的发抖,“你们一个二个的胆子都肥了,是吧。老身才离开几个月,你们竟然敢不听老身的话。老二媳妇,你是不是也认为沈大人说的是真的,难道你也认为老身是假冒的?”

罗张氏又是心虚,又是尴尬的一笑,“老夫人,这么大的事情,儿媳一介妇人,哪里敢开口。这可是关乎国事啊。还请老夫人不要为难儿媳。”

罗老夫人又指着罗保,“老三,你是不是不认自己的亲娘,你这个不孝子。”

罗保躲在角落里,“老夫人,你干嘛老是针对五郎两口子?咱们罗家同沈家是亲家啊,什么是亲家,亲家就是要守望相助啊。老夫人,你看看沈大人,本朝最年轻的阁老,有这等亲家,是多大的面子啊。”

罗老夫人指着罗保这个不成器的儿子,气的说不出话来了。

沈青康冷冷一笑,“看来老夫人的身份着实存疑啊。既然如此,还请老夫人随本官走一趟衙门吧。”

“老身是朝廷册封的超品国公夫人,沈大人,你没权利对老身做任何事情。”罗老夫人昂着头,冷冷的说道。

沈青康呵呵一笑。正在此时,有人进来禀报,说是看守罗老夫人的侍卫前来禀报事情。问见不见。

沈青康笑了起来,“来的正好,将人带进来。本官有话要亲自问他。”

侍卫被带了进来,还没来得及说一话,沈青康就率先问道,“本官来问你,罗老夫人是不是出事了?”

侍卫只来得及点头,又被沈青康抢了先,问道:“那本官在再问你,是不是有人假扮罗老夫人,试图浑水摸鱼。目的就是为了除掉世子同世子夫人?是不是?”

侍卫瞬间反应过来,没有去思考这话隐含的陷阱,连连点头,“是是是,有人冲击别院。我们因为人手不足,被那些人冲进了别院,然后看着他们带走了老夫人。”

“那些人在冲击别院的时候,可有说过什么?”沈青康再问。

“他们一开始让我们开门,说是奉旨请老夫人回京。可是又拿不出旨意。我们自然怀疑他们是歹人。果不其然,不过几句话的功夫,那些人就撕掉了伪善的面孔,朝我们的人发动了攻击。我们的兄弟此次伤亡了好几个。”侍卫说到这里,赶紧低头擦掉眼角的眼泪。

沈青康冷冷一笑,“事情已经很清楚。南越人狼子野心,试图用假冒的国公夫人,挑起争端,颠覆前线战事,谋害世子同世子夫人的性命。来人,将这位老夫人带走。任何刚危害本朝利益的人,无论是谁,本官都不会坐视不理。”

“沈大人是不是太过分了点。”罗修站出来挡在罗老夫人身前,“下官已经证实老夫人是下官的母亲,沈大人还想如何?”

沈青康轻蔑一笑,“罗大人,本官劝你最好让开。否则本官就连你一并治罪。”

“沈大人好大的官威啊。”罗修嘲讽一笑,“敢问沈大人,你既不是府尹大人,也不是大理寺官员,更不是刑部尚书,也不是都察院的仁兄,你有什么资格带走堂堂超品国公夫人。”

“就凭本官是礼部尚书,内阁次辅,陛下最忠心的臣子。看到有人假冒国夫人,试图祸乱前线战事,动摇国本,本官身为朝廷命官,岂能不管。罗大人若是识趣,最好给本官让开。否则就别怪本官不客气了。”沈青康一招手,沈家的侍卫纷纷站在他的身后,随时准备动手。而东院的人则选择挡在罗老夫人带来的那些人前面,阻挡他们去护卫罗老夫人。

大厅情况一触即发,一个不慎,就会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沈大人是要在我们国公府耍威风吗?”罗老夫人对沈青康怒目而视,“只怕你还没有这个权利。”

“老夫说他有这个权利。”已经数日不见人影的国公爷罗达,突然出现在人前。

“父亲!”

“老爷子!”

众人纷纷叫道,心里头一边是松了一口气,一边又想吐槽国公爷罗达也太不靠谱了。这段时间,国公府内发生了多少事情啊,国公爷罗达竟然一直躲着不见人。如今出大事了,他才肯站出来。当然,众人也要庆幸,幸好在这个时候有人站出来主持大局。不然要是出了意外,在场的又有谁能够担起责任。

“老头子,你还敢出现!”罗老夫人就像是忽然被人点燃了内心那根早就蠢蠢欲动的火苗,推开所有挡在前面的人,几步冲到国公爷的面前,“老头子,老身同你几十年的夫妻,为你生儿育女,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临到老了,结果你竟然眼睁睁的看着罗隐那个忤逆不孝的东西将老身送出国公府,屁都不知道放一个。你还有良心吗?”

罗老夫人气到直接对国公爷动手,“你这个死老头子,你对得起我吗?”

“你给我住手。”国公爷被罗老夫人不小心打在了脸上,心中极为恼怒,抓住罗老夫人的人,就朝前面一推。

罗老夫人连连后退。要不是被罗修接住,肯定会摔倒在地上。

罗老夫人不敢置信的看着国公爷,表情又是愤恨又是绝望,指着国公爷怒吼,“你竟然敢对我动手,死老头子,你对得起我吗?你这个不要脸的死老头子,老身同你拼了。”

国公爷怒吼,“够了!你还有脸冲老夫吼叫,你以为你做的那些事情老夫不知道吗?要老夫说,罗隐早就该将你送出府去,没了你这个搅家精,咱们国公府都清净了。”

“你,你竟然这样说?罗达,你这个死没良心的,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吗?老身辛苦这么多年,到最后,你竟然说老身活该。罗达,老身究竟哪里对不起你。你说,你说清楚。今天你当着儿子们的面,将话说清楚。”罗老夫人表情扭曲,神情极为痛苦。国公爷的态度,给了她致命的打击。

罗修要替罗老夫人说话,被国公爷一瞪,当即没了动静。国公爷冷哼一声,“死老太婆,你自己问问你自己,你做的那些事情,有哪一桩哪一件是替国公府着想。你明知道定邦正在前线打仗,受不得一点刺激,你却故意要将事情闹大,故意要刺激定邦,还让定邦吃败仗。你这个死老太婆,罗家同你有什么仇,你要费尽心机的害死我们全家人。罗修,罗保,他们不是你的儿子吗?你连亲儿子都不放过,你还敢指责老夫的不是。你这个脑子不清醒的老太婆,被人挑唆几句,许诺一点好处,就让你找不到边,分不清轻重,搞不清自己的身份立场。你简直就是老夫这么多年以来,见过的最愚蠢的女人。老夫都要怀疑,你到底是不是南越人派来的奸细,专门祸害我们国公府。”

罗老夫人神情绝望又痛苦,“你说老身祸害国公府?罗达,老身陪伴你几十年,竟然还比不上罗隐那个忤逆不孝的狗东西吗?沈静秋被绑架,难道是老身安排人做的吗?她自己得罪了人,被人绑架是她活该。至于罗隐,为了一个女人昏头昏脑,就算现在不打败仗,迟早也要打败仗的。与其等将老全家老少被罗隐牵连,不如现在就将这颗毒瘤除掉。老爷子,老身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在为国公府着想啊。你怎么就不明白啊!”

“愚蠢透顶,愚蠢透顶。”国公爷怒不可歇,“你要是真的将定邦除掉,老夫问你,我们国公府还能靠谁,靠你这个死老太婆吗?还是靠再也不能上战场的老二,亦或是整日里混吃等死的老三?谁才是国公府中最有前途最有希望的人,这么多年来,你还没有看清楚吗?老夫同你说了多少次,让你别再针对定邦,你为什么就是不听?定邦将你送出府,老夫以为你会消停个几年。没想到,被人几句话挑拨一番,你这个死老太婆又开始犯糊涂。若非老夫及时赶回来,差点就让你害死了整个罗家。沈大人,这个老太婆,言行着实可疑。极有可能是南越人派来的奸细。还请沈大人辛苦一下,将这死老太婆带走,好好审问。”

罗老夫人指着国公爷,心口犯痛,一口血喷出来,瞬间昏迷过去。

罗修大惊,“母亲!父亲,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待母亲。出事的时候,父亲人在哪里?母亲被罗隐送出去的时候,父亲人在哪里?就因为罗隐是这个家的顶梁柱,难道父亲就该纵容他乱来吗?乱了尊卑,乱了伦理,乱了上下,这就是国公府的传统吗?父亲上不能对陛下尽忠,下不能让国公府安宁,所言所行不能让儿子心服,父亲此刻又有什么资格来指责母亲的不是。母亲就算再有不对,那也是父亲你这么多年纵容出来的。你一边担心罗隐势大,将你架空,所以让母亲出面充当恶人,处处辖制罗隐。一边就在罗隐面前充当好人,出了事就做个和事佬。就因为父亲你的刻意为之,你的纵容,让事情越来越不受控制,才会闹成今日的局面。对此,儿子只想说一句,儿子对父亲的行径和用心感到极度不齿。”

“你放肆!”国公爷脸色涨红。

罗修冷冷一笑,“儿子就是放肆。家不家,人不人,本来好好的一个国公府,当年大哥还在的时候,国公府是何等的兴旺和睦,结果就是被你,被父亲你给败坏成今日模样。若是母亲有三分错,那父亲你就有六分错。还有一分错,就算在儿子头上。大哥去世,儿子却不能及时的担当起长子的重任,坐视妻子同母亲做下种种荒唐事情。父亲,如今这个家都快要散了,父亲满意了吗?父亲竟然还想将母亲送到衙门去关起来,这是何等的冷酷和残忍。就算母亲有错,也错不至死,父亲更没资格让人将母亲带走。因为真正错的人,真正该被关起来的人是你,我亲爱的父亲。”

国公府怒斥罗修,“你,你简直是大逆不道。混账东西。”抬起脚来,狠狠的踢在罗修的心口上。

罗修倒在地上,冷冷一笑,“父亲要打,尽管打。可是儿子是不会收回那些话。儿子将话撂在这里,今日谁都别想将母亲带走,除非从我的尸体上踏过。”

“老爷?”罗张氏捂住嘴,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罗修瞪了眼罗张氏,“你给我闭嘴。你收起那些不切实际的心思,我就谢天谢地了。”

罗张氏呜呜的哭了起来,心头真正是五味杂陈。

国公爷涨红了脸,手也在发抖。心情可想而知。眼看着父子两人就要爆发一场伦理大战,沈青康适时的提醒在场的人,沈家人还在现场,是不是要有所顾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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