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快更新庶女为妃之世子爷请绕道最新章节!
太后的年纪到底大了,故此慈云宫中便有医女专门伺候着,此刻太后一声令下,没片刻便有两名医女匆匆而来,她们并未鲁莽的搀扶璎珞,而是低声仔细询问了璎珞的伤势。
璎珞忍痛回答了,其中那名高瘦的医女轻轻按压了下璎珞的腰肢,触手筋肉紧缩不觉冲太后禀道:“萧姑娘确实有伤在腰,至于是扭伤还是撞伤,还需得让她躺下,以便奴婢们再做检查。”
太后闻言目光一沉,道:“就在这里检查,哀家倒要看看谁才是说谎的那个!”
太后一言,宫女们便行动了起来,很快便弄来了帷幔,四下里一拉扯将璎珞围在了中间,挡住了众人的视线,有宫女抬来了一架美人榻,医女指着上头铺展的柔软白狐垫,道:“萧姑娘有伤在腰,不易躺在软物之上。”
说着指挥宫女将美人榻上铺着的软垫等物都除掉,这才两人前后托扶住璎珞的腰肢将她缓缓挪到了美人榻上。
这边儿璎珞被抬起,太后便神情和缓的冲唐氏道:“郡王妃免礼,赐座。哀家不会冤枉了有护驾之功的功臣,也万不会纵容了任何企图谋害哀家的奸佞!哀家还不曾老眼昏花,有些事儿还看的明白!”
太后的话掷地有声,说到最后已是语气沉锐,分明是动了怒气。
一时间大殿中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太后这暖阁中供奉的一尊白玉菩萨是很有名的,在座的夫人姑娘们其实都听说过菩萨的来历。
那是太后生育两位长公主时遭遇难产,发动后疼了一个日夜都没顺利打开宫口,当时太医们已无能为力,只道若是宫口再不开,太后和两位小主子都凶多吉少。
先帝爷便亲自到大国寺去请了这一尊白玉观音回宫,乃是当时大国寺的主持普惠大师开过光的。
说来也是神奇,那白玉观音一到了宫中,没两盏茶功夫,太后便诞下了两位公主,虽然太后还是伤了身子,从此不能再受孕,可到底母女三人都平安了。
太后一直很信奉这尊白玉菩萨,神奇的是那年有小宫女不仔细,擦拭时不知怎么就将白玉菩萨磕掉了一角,当日秦严的母亲敏慧长公主便病逝了。
后来太后便每日亲自擦拭菩萨,还将这尊菩萨供奉在了每日起居活动的暖阁里,不时便要拜上一拜。宫中的宫女太监们都知道,这尊菩萨便是太后和敏颖长公主的命。
故此方才璎珞一说张知雅将她往那佛龛的方向撞,众人的面色便都变了。这事儿立马便从两个小丫头打架,变成了有计划有预谋的要害太后。
太后的话携带雷霆之势,勇毅侯夫人立马惨白了一张脸,张知雅更是浑身瑟瑟发抖,害怕到了极点,她们已经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今儿弄不好,整个勇毅侯府都要跟着获罪!
太后如今的态度其实已经很明显了,她相信了萧家姑娘的话,不然不会让祁阳郡王妃起身赐座,而还让勇毅侯夫人母女跪着。
更何况,太后的外孙女嫁了废太子,废太子被废黜和流放都和诚王有些牵连,故此太后一向不喜欢皇后和诚王,勇毅侯府又是诚王妃的娘家。
如今勇毅侯府的姑娘涉嫌谋害太后,这问题岂能不严重?一不留神只怕便要掀起朝堂的腥风血雨来。
大殿中诸诰命们此刻都敛声屏息,坐在上头的皇后面色有些阴沉莫辩,瞧向殿中跪着的勇毅侯夫人母女,眼锋如刀,满是不悦。
而此刻医女的声音便显得清晰了起来,道:“为了检查姑娘的腰伤,奴婢需要解开姑娘的衣衫,姑娘且莫用力,取剪刀。”
璎珞点头应了,道:“有劳了,我不会乱动的。”
她的声音依旧平静无波,清越从容。
这会子众人的注意力皆在帷幔拉起的那一处,医女的诊断结果,将会直接影响到事态的发展。
剪刀擦过布料的声音响起,接着是窸窣声,随着一声压抑的呻口今,众人的心提了起来。
接着两位医女便走出了帷幔,跪下禀道:“回太后,奴婢二人已为萧姑娘检查过了,萧姑娘的腰部确实有严重扭伤,且伤在左腰,大抵是强硬扭腰,动作太过刚猛,从而挫伤了腰筋,已经出血肿胀,很是严重。”
医女言罢,勇毅侯夫人当下便像是被抽了身上的力气,跌坐在了地上。而张知雅也知道这次闯了大祸,禁不住抬头看了眼坐在皇后身边的永乐公主。
对上永乐公主冰冷的视线,她心一跳忙收回了目光,瞪视着那医女,突然开口,神情激动的道:“你胡说,兴许她腰上的伤是摔倒时撞上柱子弄的呢,你又如何肯定是扭伤的?!”
医女尚未辩驳,太后便面露怒容,敏颖长公主双眸一锐,沉声道:“太后面前也敢大呼小叫,这般没有规矩,勇毅侯府果然会教养女儿。”
诚王妃此刻也坐在下头,闻言面色涨红,偏又无话可说,她实在不明白,自家妹妹没事儿做什么去陷害招惹祁阳王府的姑娘。
如今倒好,愚蠢的当众被拆穿了谎言,弄不好连诚王府也要牵连进去。
天玺帝一向敬重太后,若然怀疑诚王不孝,有谋害太后之意,那可如何是好?
更何况,祁阳王府手掌兵马,王爷拉拢都还来不及呢,这蠢货居然没事儿上前拉仇恨,诚王妃瞧向母亲和妹妹的目光难掩焦急和怒色。
敏颖长公主言罢,那医女才磕头道:“启禀太后,奴婢们虽然挤不上太医,医术超群,可摸摸骨,瞧瞧腰伤,分辨下是撞击所致,还是扭转所致还是有把握能断清楚的。萧姑娘腰间的伤乃是扭腰无疑。”
太后已是怒容满面,她闻言瞧都没再瞧跪着的勇毅侯夫人母女便吩咐道:“去请皇帝过来。”
皇后闻言面色微变和诚王妃一起,都坐不住了,两人几乎是同时站起身来,跪在地上请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