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车路过桃花村,夏林住的小屋还亮着灯光。
夏雨心有不舍。但心系安南轩的病。没停留。向镇方向驶去。
四点来钟回到秀溪,夜色依旧浓郁。
背了背篓越过桃花别墅院墙,径直飞袭上二楼阳台。
仅隔着一墙玻璃门的卧室里很静,夏雨甚至没听到人的呼吸声。
若是安南轩神智清醒时。别说是她到来,恐就连神仙来了。他都能知道破门而出。可见他中毒已深。
夏雨鼻头酸酸,眼里噙着欲坠的泪水。轻轻地把背篓放下。
延伸出两米的露天阳台里栽种着各品种的兰花,借着卧室玻璃门透出的一点昏暗光亮,夏雨把那些花花草草小心翼翼地穿插兰花栽下。
背篓见底。花花草草已无。她又把阳台的少许泥土抹净,这才拾起一粒小石子击向玻璃门。
远远的一株枝繁叶茂的大树上,她虽身体疲软,体内空空,可目不转睛地盯着阳台。
阳台在十多分钟后被身穿睡衣的安南轩拉开。夏雨看不清安南轩是何表情,但见他先是伸了个长长的懒腰,后静静地站在阳台上。
漆黑的夜,繁复的枝叶,她遥遥相望他,默默流泪,暗暗祈祷。
瞅着天边露出一抹鱼肚白。夏雨悄悄地撤了。
凌晨五点回到酒店,望着灯火辉煌的酒店,这才想起安龙宇来。
孩子被锁在屋内有十多个小时了。也不知饿坏没有、淘气没有?
健步如飞,跑上台阶,就赫然见文九逸坐在大堂的沙发上。
男人闭着眼睛,胳膊撑在沙发扶上,手掌支着头,应是在这里等了她一夜,支撑不下去睡着了。
夏雨顾不得唤醒文九逸,连连示意欲出声与她说话的总台小姐别出声。飞速跑回那套新改造的住房里。
只着小背心的小小的孩子趴在柔软的大床上睡着了。也在床上睡觉的小狗一见夏雨风风火火到来,立即跳下床,悲哀地‘嗷嗷’叫起来。
卧室内凌乱不堪,但一孩一小狗就那样卧趴在床上,显得多么的无助。夏雨的心一阵的疼,向小狗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蹑手蹑脚走近大床。
四肢伸展趴着的安龙宇嘴角处湿了一大团,孩子粉粉的小嘴不时吧叽一下,好似在梦中正吃着母亲身上流出的那缕可口的甘甜。
浑身上下全是泥点,夏雨三下两下换了睡衣,顾不得洗去脸上污渍。轻轻地抱安龙宇起来,掀了上衣,尽量不把安龙宇吵醒,开始奶孩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