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雨想跑上前问安南轩为什么连一个电话都没有。却怎么也都是在原地奔跑。
离她远远的他。木然的站着,身子随涌动的雾波动。但她仍是看得很清晰,他嘴唇一动一动,好像再向她诉说着什么。可雾太大。他的声音虚无缥缈,她根本听不到他在说什么。
合上唇时,他随着雾猝浓渐行渐远。直到彻底消失在涌动的雾中。
夏雨惊慌失措。在雾里茫无头绪地遍搜寻他。可雾拢空间,无边无际。哪有安南轩的踪影。
夏雨倏地惊醒。台灯光芒幽幽暗暗。那光照不到的漆黑角落好似隐藏着什么可怕的东西。夜的诡异在此刻发挥得淋漓尽致。
她摸了摸额头,吐出一口长气。那深烙脑海中的惊骇画面蓦然闪现出来。浑身血淋淋的安南轩在黑暗里变得真实。
他这是怎么啦?莫非崩溃的他并没有背叛她,而是做了什么过激的事?
亦是变得惊恐的眼珠转了转,急切地摸出手来,从黑名单里调出那打算尘封一辈子的号码。犹豫会儿。还是拨打过去。
手机是通的。却依然久久没有人接听。
漫长的等待,一遍又一遍的拨打。夏雨的心在狂热担忧中渐渐变得冰凉麻木。事过已久,若是人不在了,想来安家怎么的也该有人接电话。只有一个可能。安南轩没出事。
那个梦不过是由心生,万般恨中的一点担心。
夏雨的心生疼生疼,再一次崩溃趴在沙发上哭了。
小狗伸出舌头默默地舔着夏雨僵硬的手指。那沙沙的声音,以及舔抵过程中带来的温暖使她翻了个身。嘤嘤哭着将小狗紧紧揽入怀中。
眼泪顺着眼角浸湿了沙发面,伤痛过后她大脑清醒了些。却浑身无力。四月天的夜里,身子冰凉透了,微微颤抖。
一定要坚强是夏雨此刻心中唯一所想。望着漆黑的窗外,她吸深一口气,生平第一次盘腿而坐,照着以往对内功的所知小心调息起来。
不久后,身子明显被一股温暖的气息包围,暖和多了。
既然与万金的交锋已经进入白热化,夏雨不打算在躲万金。她公然住在酒店。但没对万金掉以轻心。吩咐陈小弟随时去湖光水汇打探万金有没有回来。
四月是春耕农忙时节,很少有闲人,有劳动力的人都在田里劳作。
夏家这几年有钱了。那田土也都包给了人栽种。虽收入相对少了。但儿子有工作,女儿又照样每月尽孝道寄钱来。因而他们倒也如冬闲时节一样不忙。只是这几日黄芍药的儿子得了感冒,龙兰翠便有史以来的忙坏了。
她一边要照顾行动不便的夏林,一边还得给家里人做饭。
现在的药也是怪了。贵不说。还治不好病。而输液也接连输了几天。只是病情稍稍好转。那感冒却怎么也断不了根。
孩子不舒服,夜里时常哭闹,闹得一家人觉都睡不好。却也无法,只得一趟又一趟的抱着孩子往医院跑。(未完待续)R46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