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树环绕,枝压小楼。置前的高楼再一映,小楼愈加破落了。
二楼漆黑一团。一楼三扇窗户却灯光亮堂。
正屋门紧闭,靠右的一间屋隐隐约约透出男女欢爱的呢喃。
落寂的楼前悄无声息地走来两位黑衣带冷的男人。门便被从外神不知鬼不觉地撬开。
欢爱声并未停止。似乎还在肆意高去,空落的堂屋回响着这种忘情的音律。
当内室的门同样被轻轻撬开,一股寒风猝然吹进,两个男人一掠过屋。那屋里的春花秋月气息便悄然淡去。而纵欢作乐的男女呈呆凝状,维持着前一秒春意盎然的姿势。
脏污的大床上,被子堆叠靠里。一丝不挂的女人大约二十来岁。仰面躺着,雪白的两腿高抬。赤裸趴在女人身上的男人四十来岁。一脸胡渣。黝黑满是风霜的脸令人联想到他长年在外,辛苦求生。
本是浓妆的女人因前一刻的欢爱妆容稍花。又因有人突然进来腥红的嘴半张。那泛着莹光的唇膏上残留着一二许壳屑,稍稍高于身体的手拿着包恰恰香瓜子,隐约可见齿间也有乳白色嚼碎残屑。
上面的男人辛勤劳作,她在下面除了发出应付的春叫,还偷闲嗑着瓜子。
后来的痕脸男人黑着脸,一把掀了撬锁率先进入的男人,冲着趴在女人身上的男人低声大吼一声,“滚!”
吼声虽低,却在屋内久久回荡,不亚于低音炮。
凭着先头进来的男人那双冷残的双眼以及戴着的黑口罩,还有痕脸男人若正主的口气,男人哧溜从女人身上滑下,不顾寒冷,狼狈抱衣裤逃出卧室。
女人大白屁股一翻,拉了被子半掩身子,哆嗦地道:“万哥!我……”
“刘金花臭婊子!卖不说还落井落石……”万金两步冲上前,一把抓了女人的头发,把她狠狠拽倒在地下。
一个耳光狠狠抽去,女人向墙猛然倒去。手中的瓜子脱手。哗一声,黑点飞溅撒落,紧接着,当脚与拳头落下,女人的哎哟唤疼求饶声便不绝耳。
戴着口罩的男子一直环抱着双臂冷漠看着,眼中流露出对世间的淡漠。
万金打累了,呼哧着直起身来,不甘地骂道:“老子供你吃,供你住,给钱你用。你竟敢卖,还吃里扒外,偷入老子家,还把那东西上交……”
一顿暴打,女人嘴眼歪斜,脸部高高肿起,如团死肉一般蜷缩在地下。控制不住的抽蓄时含糊不清的问:“偷,什么?上交,什么?”
万金点燃一支烟,欣赏够女人的苟延残喘的样子,向男子使了个眼色。
男子眼角微微上弯,好似在笑。接着悠然脱外面的那件长款黑色厚呢衣。
万金转身就走。听着屋里女人发出的恐惧声他有些扯的嘴角勾起一个小小的弧度。
飘零的细雨绵绵密密,很快在他头上铺上一层细密的水珠儿。
刚放出来的他今日听姐夫张岷凯描述送夜澜水汇真合同去市局的女人衣着时,在心中就断定是他的相好刘金花。
女人身上那件风衣是今年的新款。他记得很清楚,是他带着女人去国贸商城而买。当时,还花了一千多元。而且也只有女人有他家的钥匙。
刚从拘留所里放出来的他马上打电话叫了男人,满腔怒火地开车来到秀溪。
背叛他的人,与他作对的人,他全要他们付出血的代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