婵儿的信,是分时间、分事件去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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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晔睁开眼的时候,感觉胸口处一阵疼痛,但习武多年练就的忍耐力也是惊人的,他并没有发出声音,只是脸色煞白,额头上冒出细细的汗珠,半天,他终于缓解了一些疼痛,这才有力气打量自己所处的地方。
这是一间普通的民宅,床是普通的木床,屋内一应摆设非常简单,有一个类似梳妆台的地方,还有一张桌子和四个椅子,可看起来已经很破旧了,桌上放着一个瓷碗,那里盛的应该是药。
司徒晔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已经包扎过了…
等等,他没穿上衣!
司徒晔下意识的摸了摸下身,还好裤子还在。
他当然不是怕自己被人怎么样了,而是怕自己这赤身裸体的形象不好,因为看着这屋里梳妆台上有一面铜镜,还有一把女人用的篦子,而且屋内还飘着一股淡淡的清香,怎么想也应该是女子的闺房。
虽然他赤身裸体被人看见他不吃亏,可那女子的闺誉却要没了,而她又救过他,到时候父皇一定会要他负责到底的,到时候婵儿会不会…
想到婵儿,司徒晔心口又是一阵疼,她那般在意这些事,那不是她该有的情绪,那是妒妇的特权,在他的眼里,婵儿如谪仙一般美丽大方,聪慧机警,她就应该是完美的。
唉,可事实却往往如此的不如意,他不就是为了暂时的避开婵儿才选择随军的吗?
他临时想起去宜城,也是因为他想早日知道婵儿的事,他想要打消自己对她的所有疑虑。
可是他没料到却出了这样的事,想到这他又是恨恨的攥紧了拳头,可因为太过用力,牵动他的伤口剧烈的撕痛着,痛的他闷哼一声。
而在门外跟哥哥聊天的白飞听到声音立刻推门进来,看到司徒晔醒了,然后快步的走到床前。
“你醒了?你家在哪?我救起你的时候见你衣着不凡,定是富贵之人,我们这穷乡僻壤的,没有好大夫,大夫说,他只能帮着你先包扎,然后上点土方子的止血药,他说还是送你回去养伤会好的快,而且这次是你命大,只差一寸就刺到心脏了,不过也幸亏都避开了…额,那是什么流血的要害,才没有失血过多。”
是避开了大血管吗?
婵儿说过,人心脏的附近有很多大血管,若是弄的不好,刺伤了,是很容易失血过多而死的。没想到他这么幸运吗?
可那些人…
司徒晔想起那些人,那些人的功夫都不低,贺一若为了让他离开,只身当下五人,可那五人很快突围过来两个人追他,司徒晔知道,那些人贺一若抵挡都很吃力,更何况是他呢?
不过他也发现了,在对付贺一若的时候,那些人没有用全力,可对付他的时候却用了全力的,足见他们只是要杀他,然后留下贺一若去通风报信吧?
可到最后他们为什么又不杀他?难道是发生了什么不可预知的意外?
应该不是吧?
毕竟这一剑是避开了所有可能要了他命的要害,他们这等高手会不知道吗?
那么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他们是故意放他的!
可是这又是为什么呢?难道只是想要阻止他去边关?
问题一个一个的浮现在脑中,司徒晔根本无暇顾忌女子的话,而白飞有些尴尬的站在那里,看了看自己的哥哥,眼中盈满了泪水。
“这位公子,是我妹妹救你回来的,那么你的命现在就是我妹妹的了,所以你必须好起来,否则我妹妹岂不是落得个见死不救的嫌疑?你就算不想治也要等你病好了,从我们家里离开,到时候,你爱怎么作就怎么作,作死了也怪不到我和妹妹的身上!”
司徒晔这才回神,抱歉的一笑,手伸向腰间,脸色立刻一变,“我的衣服是谁给我…?”
毕竟在女子面前,他也知道不能说的那般直接。
“是我,不然你以为是谁?就算你是有钱人家的人,却也不能如此胡乱的说话,仔细毁了我妹妹的闺誉!”
司徒晔觉得一阵好笑,刚刚是他刚醒,脑子混沌,现在到是清明了很多,也想明白很多。
其实像他们这样的小门小户,也就只会把闺誉放在口头上,其实多少女子都会出门抛头露面的?只是说还是要说的,这是态度的问题。(未完待续)